陈峰的两个卧底借着夜色的掩护,沿着墙壁慢慢靠近泄洪闸,正当两人即将碰头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个躲在胡聪头顶上的小弟,被一只蜘蛛爬进了衣领里,惊慌之下脚底一滑,从树上直直地摔下来!
本来胡聪的人个个都盯着出去的同伴,心都像上了弦的弓一样紧紧绷着,被他猛然地吓这一下,差点就跳出去,胡聪更是差点被吓得心脏病发,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这个小弟还算机灵,惊慌过后,立即跳起来大声嚷道:“大哥!有埋伏!有埋伏!”
他边喊边向周良方向跑去,途中还撞上了刚刚碰头的两个陈峰卧底,两人一脸懵逼,这是怎么回事?计划变了?
但是两人见行动已经开始推动,也立即反身回到自己阵营,“大哥,有埋伏!是胡聪(周良)的人!”
两个好了半辈子的兄弟,听到对方真的出现在此处,气血直接涌进脑里。
周良举刀一马当先,朝泄洪闸上杀去,“干死他们,今天我要清理门户!”
胡聪这边也缓过来了,怒目圆睁,大吼道:“周良,你不仁我不义,青塘帮的老大该换了!” 说罢,带着手下也朝着泄洪闸冲了过去。一时间,原本静谧的泄洪闸周围喊杀声震天。
在泄洪闸上的演员们,见到上百人一涌而出,立刻按照剧本上写的,纷纷躲进车里。
两个卧底的小弟跑回到自己边阵营,趁着个个向前冲,偷偷找地方躲了起来。
两边人马还没有到泄洪闸,就碰到了一起,混战一触即发。
双方小弟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彼此,瞬间交织在一起。刀光在夜色中闪烁,鲜血在地上蔓延。
周良的一名小弟,身形瘦小却动作敏捷,如泥鳅般穿梭在胡聪的人群里,手中的短刀接连刺出,每一下都带起一片血花。
而胡聪这边,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挥舞着一把大斧,横冲直撞,一斧下去便将周良的一名手下砍翻在地,脑浆溅在旁边的石头上。
周良在后面紧盯着战局,看到胡聪的一名得力助手正杀得自己的小弟节节败退,他眼中寒光一闪,瞅准时机,猛地冲出去,长刀从背后偷袭。
那助手躲避不及,被长刀贯穿身体,周良用力一搅,然后抽出长刀,鲜血喷溅在他脸上,久违的杀戮让他想起跟胡聪一起打地盘的时候,胡聪也是这样帮他掩护的。
但是现在胡聪背叛了他,让他心中火气更大了!
喊杀声、惨叫声、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死亡的乐章。
地上的尸体越积越多,鲜血汇聚成小股的血流,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双方的小弟们都杀红了眼,抛去了生死,只想着为自己的老大争得胜利。
而周良和胡聪这两位大佬,也在后方不断寻找机会,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5分钟不到,两边就剩下十来个人可以站着,纷纷退到了自己大佬的身边。
早已等待多时的炮仗,心中乐开了花,振臂一挥,“兄弟们!好日子来了!给我杀!一个都不放!”
瞬间三百多人从破烂的房子里一涌而出,周良和胡聪以为是对方还有后手,立刻指挥撤退。
但一旁观察多时的笑脸虎刘启,却从排污口翻上来,与胡聪撤退的人撞个正着。
“聪哥,往这边走,我来接应你的!”刘启焦急地呼喊胡聪。
“阿虎?你怎么在这?”胡聪满是疑惑,但是此时没有得选了,连忙带人朝刘虎跑去。
刘虎连忙上前地扶着胡聪,说道:“当然是......杀你的!”
刘虎反手一刀,直接抹了胡聪的脖子。胡聪捂着不断喷血的脖子,至死都不信自己就这样死了。
与此同时刘虎的手下纷纷从背后砍向胡聪的打手,这些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送了命。
另一边,早已收到卫小汉短信的林业,带着吴豹从江边到达战场围观,他一直盯着周良的动向,看到周良撤退赶紧绕路堵截。
“周良,你也有今天。开心吗?”林业与吴豹就这样站在周良等人面前。
周良看着林业和吴豹,眼中满是仇恨与不甘,“又是你!想杀我,没那么简单!砍死他们!”
周良的几个小弟虽已疲惫不堪,但仍强鼓起勇气冲向林业和吴豹。他们挥舞着手中带血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决绝。
林业毫无惧色,他身形灵动,手中剔骨刀如蛟龙出海,轻松地拨开一名小弟刺来的砍刀,紧接着一个反手,刀刃划过那小弟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那小弟瞪大双眼,缓缓倒下。
吴豹则如猛虎般冲入敌阵,伸手抓住一个人的手臂当做盾牌,在人群里一脚一个。
一名小弟妄图用长刀抵挡,却被吴豹直接将武器踢飞,吴豹顺势一脚踢在那小弟胸口,将其踢飞数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周良趁着这短暂的混乱,转身朝着后方的黑暗中的面包车狂奔而去。他深知此刻若不逃脱,必死无疑。
林业解决完眼前的小弟,抬头一看周良已跑远,立刻孤身一人追了上去。
周良慌不择路地冲向那辆汽车,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刚要钻进去,林业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周良的衣领,将他从车里拽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周良,给我死!” 林业怒吼着,手中的剔骨刀高高举起,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朝着周良狠狠刺下,这一刻他只想着报仇,忘记了郑和斌千叮万嘱不能主动杀人。
周良惊恐地瞪大双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的树林中窜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林业。
黑影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靠近林业的瞬间,猛地刺向他的后背。林业只感觉背后一阵剧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那原本刺向周良的一刀也偏了方向,擦着周良的肩膀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