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言还没来得及回话,孟意浔就猛地栽了个跟头,昏倒在了地上。
斯言大惊【不是,我都没碰他啊,他这是碰瓷儿?!】
系统【他刚才和那条水蛇恶战,现在估计是力竭了,才会昏过去。】
斯言这才松了口气,幻化成人形,把地上昏倒的少年给拖到了一个山洞里面。
山洞里,斯言好不容易把人高马大的孟意浔给弄进去,就发现孟意浔的脸很红。
斯言伸手探了探他额头上的温度,烫得吓人。
【他这是怎么了?】
【刚才被那条水蛇给咬了,你看看左臂那里,有一个伤口。】
斯言闻言,立马看过去,孟意浔左臂上果然有一道咬伤,那水蛇咬得用力,伤口很深,此时有黑红的血隐隐浮现。
【看着血这么黑,怕是有毒啊。】
斯言对着伤口施展法术,但是却如石沉大海,效果微乎其微。
说白了,就是斯言修为不够,这伤口上又有水蛇留下的毒素,凭借斯言现在的能力,还奈何不了这个毒素。
【既然妖力不行,那就只能物理治疗了。】
【物理治疗?你要干嘛?】
在系统惊讶的声音中,斯言一把扯烂了孟意浔的衣服,好吧,没有那么粗暴,只是把左边的袖子给扯了下来。
下口之前,斯言问道系统【这毒应该毒不死我吧?】
【放心,毒不死。】
惜命言言在线求助【大大,我可都是冲你这句话啊,一会儿要是出什么意外,你可得救我。】
霸道系统在线承诺【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斯言不再纠结,抬起孟意浔那条中毒颇深的手臂,低下头,把嘴对准了伤口处。
然后,用力………
吸!
扭头,噗!
吸!
噗!
吸!
………………
yue!
如此往来几次,斯言最后一次差点yue出来。
【我去,这毒怎么还是苦的?一股怪味儿,比中药还难喝!】
系统【……………】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昏迷的少年醒了过来,也许是斯言的物理治疗有所疗效。
少年俊秀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双清澈的桃花眼认真的看着斯言,眸色暗沉,一条系在发间的发带早已散落,乌发如瀑,散落在身后,唇红齿白,说不出的撩人。
斯言一惊,下意识的放开了少年的手臂:“你…你醒啦?”
孟意浔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斯言许久,才笑了笑道:“言言,你来啦。”
语气很是甜腻,像是在和心心念念的情人撒娇。
斯言愣住,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小名?
下一刻,斯言便被眼前的孟意浔揽入怀中,还不待反应,所有话语就被吞吃入腹。
斯言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嘴唇又突然得到了自由。
“你,你,你耍流氓啊?”
孟意浔轻笑,很是开心道:“言言真的来了,不是做梦……”最后几个字,声音很小很小,斯言离得这般近,都没有听见。
适才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好像只是验证一下斯言是否是真实的,这会儿确认之后,孟意浔笑得像是个小孩儿。
说完这句话,孟意浔又吻了上来,这个吻很是强势,容不得斯言有半分反抗,最后,斯言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只是在想着,这毒,该不会是情毒吧?
“唔……”
…………
广寒宫旁的桂花树上,坐着一个穿白衣的大美人,不过,大美人冷着一张脸,面上犹如染上一层冰霜。
辞月难得没有在广寒宫里的那张大床上躺着,而是坐在了树上,像是在生什么闷气。
这桂花树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每一个从外边进来的人,都会出现在桂花树附近。
辞月浑身冷冰冰的,几乎所有生物都不敢靠近。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一只黑毛乌鸦飞了过来,停在了辞月坐着的树干上。
“哇!哇!哇!”
乌鸦怪叫了几声,却没有得偿所愿吸引辞月的目光。
乌鸦好似不甘心,口出人言道:“辞月大人,您怎么在这里坐着?您是在等那只兔子吗?”
辞月不回话,眼神没有什么焦距地看着桂花树上小小的黄色花朵。
这桂花树很是奇特,上面的桂花,从来没有谢过,常开不败。
乌鸦发出“嘻嘻嘻”的声音,模仿着人类的笑声。
“辞月大人,您不要等啦,那只兔子已经和别的人好上啦!”
辞月脸上的冰霜好似更深了,常年没什么情绪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怒容。
一把抓过了黑毛乌鸦,语气阴森:“你说什么?我的兔子和谁好上了?”
乌鸦吓得不敢说话。
辞月轻轻一笑,却让乌鸦吓得胆战:“你要是不说,或者是说假话,我就把你的毛全都给拔了,让你成一只秃毛乌鸦。”
语气停顿一会儿,辞月又补充道:“不,不是秃毛,是一根毛都没有的乌鸦……”
乌鸦吓得大叫:“不要啊大人,我明天还要去见美美鸦!”
美美鸦是秘境里最漂亮的一只母乌鸦,追求鸦无数。
“大人,我是在水蛇的臭潭附近看见了兔子,他和一个人类修士在一起………”
辞月耐心的听完乌鸦说的话,在乌鸦说完的那一瞬间,白光一闪,乌鸦被晃得睁不开眼,等再睁开眼睛时,早就不见了辞月的身影。
辞月飞身前往了乌鸦说的水潭,把水潭里面被自己的威压吓得瑟瑟发抖的水蛇给揪了出来,水蛇还以为自己命不久矣,谁知道这尊大神只是打探消息,立马利落地说了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然后潜藏在水潭里,并暗暗发誓,这回,不进阶绝不出!
辞月找了一会儿,就找到了斯言和孟意浔待着的山洞。
冷着一张脸站在山洞外面,山洞里面,有着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辞月的表情,活像是捉奸在床的正宫太太,里面,有小妖精正在勾引他的丈夫。
辞月怒极反笑,走了进去,周身威压释放,方圆几十里的妖兽都感受到了这恐怖的威压,无不吓得瑟瑟发抖,匍匐在地。
山洞里,斯言被亲得迷迷糊糊的,身上的白色寝衣也有些凌乱。
难为斯言还能用自己糊涂的脑子想,自己给孟意浔吸毒,是不是也被毒到了?
不等斯言多想,就听见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怒火,咬牙切齿,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又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即将被点燃的炮竹。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