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表面上为父守孝的好大儿,背地里却在先帝头七的时候,把先帝给扒拉出来鞭尸了,一年前,又去把先帝的骨头给扒拉出来,挫骨扬灰了。
李斯言之所以不纳妃,一是因为他厌恶男女之间的情事,二是幼时受过宫女,嬷嬷们的欺辱,三是对于任何人,他都不相信,又怎么会纳人进来和自己同床共枕呢?
而且,李斯言体弱多病,在情事上,更多是力不足。
斯言读取完李斯言短短二十年的人生,那是目瞪口呆。
斯言穿梭的世界不算少,李斯言这么变态的还真是少数。
“呼……”
斯言长呼一口气,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其实已经开始头大了。
“大大,女主是谁啊?”
“女主杨思思,先皇后,就是被你一杯毒酒带走的皇后的亲侄女儿,同时也是男主林煜指腹为婚的未过门妻子。”
斯言撇撇嘴:“那是原身好嘛?我可没干过一杯毒酒弄死人的事情。”
“差不多,差不多。”
“然后呢?”
“然后,你就是男女主爱情之间最大的障碍。”
“啊?我?”斯言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有点惊讶。
“没错,就是你,你,也就是原身,一直恨这林煜,连带着林煜的未婚妻,你也厌恶,再加上她还是皇后的侄女,你让女主以圣女的身份入宫,把女主圈养在后宫里,其实是为了控制杨家和林煜,同时,你又恨极了林煜,让林煜一介文人担任将军,前往了大齐和西胪的边境征战,希望借着战火,杀死林煜,但是你没有想到的是,林煜武功高强,又足智多谋,不仅活了下来,还打得西胪割地求饶,满誉而归。”
“林煜回来之后,你不仅没有放过杨思思,还对她多加折磨,又多次利用杨思思威胁林煜,逼迫他,让他妥协,让他交出兵权,林煜忍无可忍,最终集结人马,逼宫启明殿,谁知你最后却用杨思思性命威逼林煜,杨思思为了不让林煜受威慑,亲自撞到你的刀刃上自杀而死,你也死在这场宫变之中。”
“最终,林煜登基,改国号大煜,开创了盛世,成为千古一帝,但是为了杨思思,却是一直没有封后纳妃,后宫空置。”
“呵呵,我觉得我现在自杀,这个任务差不多也能够完成了。”
瞅瞅,女主最大的悲剧来源不就是自己吗?!
斯言头疼,忍不住揉揉头,又问道系统:“大大,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你登基刚满两年,前段时间冬末,你身子骨弱,没有挺住,大病一场,远在西胪和大齐边境的林煜也即将班师回朝,女主杨思思被你以圣女的名义召入宫里两年了,现在的幸福指数是二十五。”
“嗯?还挺挺高的。”
“女主算是个乐天派,觉得自己虽然被你困在宫中,虽然牺牲了自己,但是好歹保住了家族还有心仪之人。”
斯言笑呵呵的点头赞同:“不错不错,人就应该活得乐观一点。”
系统又补充道:“对了,满打满算,在你登基的第三年,林煜就会忍不住造反了,你还有一年时间,当然,就凭你现在的身子,可能也活不了几年了。”
斯言闻着殿内挥散不去的药香味儿,很是认可的点点头。
……………
说来,这个任务不算是太难,女主的不幸基本都是原主带来的,姑母的死亡,家族被牵制,自己被圈养,失去自由,爱人被连累,直到最后身死,难就难在,如何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提高女主的幸福指数。
斯言思索了两天,然后悲催的发现在里思虑过度,又病了,太医来诊脉时说出来这个结果,斯言人都麻了。
又是歇了两天,斯言才算是好了大半。
启明殿内,明黄的龙床上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然后是同样白皙的脚,试探着想要踩到地上,太监总管看见了,嗓子眼儿都跳出来了,一个麻利的滑铲跪到地上,让那只精致白皙的脚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是李斯言的习惯,喜欢踩在人的背上换鞋袜。
斯言只觉得脚下触感不对,下意识低头,却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太监总管徐福瑞。
虽然知道了这是李斯言的习惯,但是斯言还是不太适应这种不把人当人的行为,不由得想着怎么开口。
徐福瑞见斯言久久没有动作,还以为是哪里惹了斯言不快,额头上的冷汗都快滴在地上了。
“陛下?”
斯言冷哼着开口:“滚一边儿去,衣服料子这般粗糙,硌得人脚疼。”
“哎,哎,老奴这就滚。”
然后期言就目睹了体型胖墩墩的徐福瑞在地上打了滚儿然后才起身,从旁边小太监手里接过早就暖热的鞋袜,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斯言穿鞋袜。
斯言穿好鞋袜,在地上踩了踩,有一种充实感,这几天,斯言大多时候,那都是在床上躺着,也难怪有这种充实感了,
宫女拿着熏好香的常服来为斯言更衣,更完衣,束完发,斯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五官精致立体,睫毛纤长,转眼间扑闪着,眼神深邃,仔细盯着这双眼看,会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皮肤白皙甚至有一点惨白,眼下还有一些青。
此时镜中人薄薄的一片唇没有什么血色,紧紧的抿起,因为刚才斯言又不由自主的咳嗽了几声。
不由得叹一口气,自己这是男版林黛玉?病弱又美丽?
刚刚收拾好,就有太监来报:“陛下,礼部尚书及其公子在殿外候了段时间了。”
“嗯,他们来多久了?”
“陛下午睡前就来了,大概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那还挺久的了。
“让他们先去前殿等着吧。”
“是。”通传太监的太监得了命令,躬着身就退下了。
斯言微微加快了脚步,到了前殿。看到的就是脸色不太好的两人,中年男子应该就是礼部尚书程和了,估计是站的时间太长了,有点受不住。
少年人便是礼部尚书的公子了,才刚刚及冠,在斯言进来的一瞬间,脸色不太好的看了眼斯言,又马上低上头,脸上泛出可疑的粉。
斯言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屋子里伺候的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幽幽开口:“朕却是不知,这尚书和公子等了这么长时间,连个座位和茶水都没有等到吗,嗯?”
随着斯言说完话,伺候的太监宫女跪倒一片,身体瑟瑟发抖:“陛下,陛下,冤枉啊。”
徐福瑞不愧是能够在暴君李斯言身边伺候了两年还没有出事儿还能当总管的人,立马明白了斯言的意思,拉着那些太监宫女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就有人带着茶水和座椅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