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双胞胎和孟跃升毫无关系。自始至终,他都没正眼瞧过我。”
徐珍珍心里一阵苦笑,只要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就没有一个能看上她。
转而一想,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例外……
听到双胞胎与孟跃升无关,孟长胜暗自松了口气。
即便他对徐珍珍的欺骗行径愤怒不已,但唯独不能接受此事牵连到自己弟弟。
还好,事情没发展到最坏的地步。
紧接着,孟长胜收起了满身的气势,看向徐珍珍的眼神里只剩下冷漠。
审讯员感觉话题有些跑偏了,赶忙拉回正轨:
“你说和你联系的人,都是通过你儿子传递消息,你就没想过查查对方到底是谁?”
徐珍珍抬手轻轻拂了拂头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
“我知道自己身边肯定被人盯着,哪敢轻举妄动啊。我就嘱咐儿子多留点心,结果他啥都没发现。”
审讯员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徐珍珍,
“你儿子心里可门儿清是谁给他的盒子。我们也是从他那儿了解到这些情况的。只能说人家给了他点好处,他就选择骗了你而已。”
徐珍珍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只能呆呆地张着嘴。
苏浅梨在一旁默默想着:糟心的儿子,失败的妈!
审讯员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追问:“你觉得对方为什么偏偏挑中你来偷机密呢?”
“因为我和龚启明关系熟,不容易被怀疑。”
徐珍珍几乎是脱口而出,“但我是真不知道那东西那么重要啊,要是早知道,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会碰!”
审讯员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质疑:
“他们不是还威胁要揭露你儿子的身份吗?你不怕了?”
徐珍珍的肩膀瞬间垮了下去,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无奈:
“怕,我当然怕!可我更怕死啊!”
“不!你还是会做!”苏浅梨猛地出声,瞬间打断了徐珍珍的惺惺作态。
她的眼神锐利如鹰,直直地盯着徐珍珍,话语里满是笃定:
“你骨子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投机者,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都会去尝试!
要不然,你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攀附!”
顿了顿,苏浅梨话锋一转:“就好比我现在问你,嫁给孟首长,你后悔吗?”
徐珍珍狠狠地瞪了苏浅梨一眼,心里直骂她多管闲事,正琢磨着怎么怼回去,可一听到最后一个问题,到嘴边的话却像被堵住了,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浅梨像是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反应,轻笑一声:
“看吧,你此刻的迟疑,就是最有力的答案。”
“可,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徐珍珍涨红了脸,还在拼命挽回自己仅存的颜面,“我就算再糊涂,也不敢跟国家作对啊!”
苏浅梨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
“你不敢?你总把自己伪装成胆小柔弱的样子,可徐珍珍,稍微动动脑子想想,能派你去偷的资料,会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吗?”
徐珍珍的眼神开始闪躲,根本不敢直视苏浅梨,对她的问题更是避而不答。
苏浅梨见状,乘胜追击,字字句句不断砸向徐珍珍:
“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在避重就轻,企图蒙混过关。
你说对方因为知道你和龚处长关系熟络,所以安排你去偷机密。
但真实情况是什么?
据我了解,在部队家属院里,你和龚处长几乎没有公开的正面交流。
多数时候,你都是以护士的身份去照顾龚将军。
我想这肯定是龚处长特意交代的,他不希望把安排你进卫生所这事弄得人尽皆知,所以部队里大部分人,根本不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
既然如此,那个幕后黑手又是怎么笃定你和龚处长关系密切,足以完成窃取机密的任务呢?”
苏浅梨稍作停顿,目光如炬,看向徐珍珍,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果然,她注意到徐珍珍的呼吸明显加重,整个人变得愈发紧张了。
紧接着,苏浅梨继续剖析:“对方拿揭露你儿子的真实身份来威胁你,但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
所以,这个威胁你的人,不仅清楚你和龚处长的关系,还知晓你儿子的身世。
这就只能说明,这个人在你进入部队之前就和你相识,曾是情侣关系,并且也认识龚处长 。”
“男知青程砚修!”刹那间,龚启明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几乎脱口而出。
这话一落,徐珍珍的表情瞬间凝固,喉咙下意识滚动,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仿佛被戳中了最隐秘的心事。
苏浅梨见状,哪肯放过这绝佳时机,乘胜追击道:
“你兜兜转转、费尽心思,却始终不愿意直接说出他的名字,到底是为什么?
难不成还幻想着给孩子再寻个靠山,好让自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龚启明瞧了瞧徐珍珍,见她紧闭双唇,丝毫没有主动坦白的意思,便主动开口介绍起来:
“程砚修,来自闽州程家。程家祖上靠经营舶来品发家,家族人丁兴旺。
程砚修有两位叔叔身居要职,一位是闽州护卫舰副舰长程宏勤,另一位是京都海军组织部部长程卫中。
这是我之前掌握的情况,至于他们现在的状况,还得重新调查。”
孟长胜听完,突然嗤笑一声,满脸不屑与愤怒,大声骂道:
“怪不得呢!我还纳闷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偷取机密,原来是找着了你儿子的亲爹!
合着这是又打算攀高枝!徐珍珍,你可真特娘的是个人才!”
双方已然撕破脸皮,徐珍珍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怨愤,毫不示弱地回怼孟长胜:
“我找的人,起码都是实实在在、能看到的。
哪像你,只能对着我这张脸,满足你自己的情感寄托,真是可悲又可怜!”
“徐珍珍!”
孟长胜瞬间暴跳如雷,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
“你明知道你不是她,而我给你的宠爱,连她都未曾享受过,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徐珍珍却只是冷冷一笑,笑容里满是悲凉与讥讽:
“你拍拍自己的良心问问,那些所谓的宠爱,是给我的吗?
你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敢承认自己在第一段感情里一败涂地。
从始至终,我都只是个替身罢了。
只要你稍有不顺心,就能面无表情地拿着鞭子抽我,一打就是三天。
你这样的‘宠爱’,我消受不起!”
其中一位领导实在看不下去,当即出声叫停两人的争吵。
这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一旁的罗司令严肃说回正题:“这个程砚修,立马安排人去调查!还有他的亲属,我会把情况向上汇报!”
苏浅梨突然想到一个人,“抓到的人里有没有家属院左边第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