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觉得自己说了很多,口干舌燥的开始看着缭绕的烟雾发呆。
李维汉听的津津有味,只是张小花说的太少,太不深入就草草结束了讲话。李维汉像找到了知己一样,他觉得自己再次找到了革命的激情:
“人类自己生产的物品自己用不起,人类创造的工具反而成了人类自己的枷锁。房子盖好了住不进去,即使住进去了也要用三代人的血汗来偿还,也不知道偿还给谁?
有人喝不到牛奶,有的河流被倒掉的牛奶塞满;有人开不到汽车,有很多汽车被无端暴力销毁;有人露宿街头,有很多小区灯光黑暗住满野猫野狗。分配制度的问题只字不提,却人为的创造各种新的词汇遮掩问题的本质,什么经济危机,什么金融危机,什么市场饱和等等,总有一部分自以为是的既得利益者张嘴说着各种瞎话人为制造阶级,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以做愉悦。问题的本质在遮遮掩掩中让大众遗忘,让大众找不到,最后用一句扯淡的二八定律告诉大家,这就是世界的本质。”
曹旺用一支香烟和一杯红酒堵住了共产主义战士李维汉的嘴巴。自己对着张小花和一众还未认全的脏乞丐们说到:
“李长老有些醉了,这里是元宇宙。我觉得张小花讲的好,一切就是为了搞钱,搞钱是为了更高级的享受。
人老了,很多器官都开始退化甚至失去功能,人类先进的技术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是,资源是有限的,有限的资源需要金钱和权势才能让小部分人先得到,先享受到。
二八大杠奥德彪的视频我也看过了,以人类现在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来看的话,不理解和批评的槽点还是很多的。我们应该以张小花帮主的观点为中心,用守旧派的思维打响一场复辟的思想之战,让更多的舆论批判喷向我们。我们的目的是不变的,为了钱。跟过去没有什么区别,有流量就有金钱,何况现在得社会是鼓励各种自由的言论的。”
曹旺被一支硬塞进嘴里的香烟打断了讲话,李维汉红着眼睛打算继续批判落后制度的弊端和人性之恶。
曹旺的嘴巴刚被李维汉堵住,不知几时坐到办公桌上的洪阳及时插话:
“张帮主和曹长老讲的很对,我们齐聚元宇宙的目的就是为了搞钱,不为搞钱和奋斗,待在现实世界不香嘛。共产主义制度下的新人类都有了更高的追求,更高的追求需要的知识、认知以及思维方式我们这帮旧人类都没有。
就像帮主讲的那样,我们就像信息时代落伍的农民一样。既不了解现在,也不能理解现在,更加不能想象现在。就像井底的青蛙,我们的见识和眼界被井口的天空完全遮住。但是,井底的青蛙跟有着广阔天地的青蛙一样,一样的身躯,一样的灵魂。我们也可以肆意的想象,可以用具象化的想象描绘世界,获得共鸣,得到认可,赢得报酬!”
洪阳说到最后时,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兴奋的声嘶力竭,极具感染力。这种情绪的感染跟讲话的内容没有多大的关系,张小花都没听清洪堂主讲了什么,就是感觉很热血沸腾。当然,人老了,演讲的激情很难拉动别的老人。毕竟,每个老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每个老人都是刚愎自用的自私利己者。
洪阳只是喝了一口白酒的时间,就有三四个声音抢着说话。李维汉批判着资本和权力;曹旺讲着驭人和愚人的理论;一个姓吕的讲着唯心的宇宙创造论和元宇宙的真实存在性……
张小花的两只耳朵被七嘴八舌的话题吵的嗡嗡作响。固执的老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错的,即使认识到是错的,也不愿嘴上承认。张小花被迫给两个老人作了一次仲裁,仲裁的结果就是两人都对,只是彼此听岔了。
张小花看到又有人凑了过来,关键时刻来了个原地闪离,彻底的离开了元宇宙。
方欣怡美美滋滋的撒了一泡尿,虽然尿液不多,但是,元宇宙内真切的憋尿感确实让现实的撒尿有了极度舒畅的感觉。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
“元宇宙里的张小花不会尿裤子吧?那个其貌不扬的猥琐老头居然很有见识,意识创造宇宙,宇宙离开了生命的观测和想象就会崩塌,元宇宙的底层基架是数学,内容是人类意识、想象的具现化。这个扯淡吹牛的吕老头,现实世界不会被关押在疯人院吧,也不知道,蓝点星有没有疯人院……”
方欣怡顺着张小花的思想继续思考,最终被酣睡彻底的碾碎凌乱不通的逻辑。
虚拟世界的醉酒让现实世界的方欣怡睡的更加舒坦。一觉醒来时,已是新一年第一天的傍晚。饥饿的肚子让神魂舒坦的大汉从柔软的床铺跳起,大裤衩子一提,大背心一套,拿起手机就匆匆离开房间。
社区食堂临街的窗边,方欣怡细嚼慢咽着盘中的牛肉。对面的椅子上凑过来两个妖娆的女人,一位有些面熟,一位娇小玲珑容易让人记住。
方欣怡转着脑袋看了一圈,还有很多空的餐桌,伸长脖子,让下咽的动作可以清晰可见,黑着脸说到:
“我不喜欢拼桌。”
那位有些面熟的女人盯着方欣怡抖动的胡须,脆声说到:
“我喜欢你的胡须,嗯,还有茂密的毛发。”
方欣怡瞪了一眼对坐的女人:
“不可理喻。”
另一个娇小的女人放下筷子,咯咯咯的笑个不停。那位方欣怡有些面熟的女人继续说到:
“我喜欢你装逼吊人胃口的样子,上次你落荒而逃的样子令我印象深刻。这次玩点真的,这是我朋友,小柚子,她再有一个月就要参加义务工作了,还没尝过男人的味道呢。”
方欣怡突然有些恶心,餐盘里的饭食也不香了。喝了一口果汁,说道:
“我跟你们一样,也喜欢男人。”
那位面熟的女人吃的很快,听到方欣怡的话语就接口说到:
“我叫余何竺,小柚子叫,小柚子你叫什么来着?”
娇小玲珑的女人吐了吐舌头,又把嘴角和舌头上的蔬菜拉回了嘴巴,喝了口果汁才说到:
“余姐,我叫胡伊伊。”
小柚子隔着餐桌伸出洁白的玉臂:
“你好大哥哥,我是胡伊伊,分配到这里快有一年了。”
方欣怡犹豫了一下,伸手捏住小柚子洁白的嫩手晃了两下就分开:
“我叫方欣怡,一个长胡子的女人。”
对坐的两个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妖娆的样子让方欣怡坐立难安。
方欣怡一手端起餐盘,一手拿着筷子,低头开始对着餐盘狼吞虎咽。两分钟的时间,在两位女士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快速的消灭干净餐盘中的食物。临结束,还不忘伸出肥嫩的舌头把餐盘舔舐一遍。
方欣怡洋洋得意的起身,一口干掉玻璃杯中剩余的果汁,故意大幅度扭着屁股走向餐具的回收之处。身后的一声夸赞,又让得意的方欣怡有些狼狈:
“我喜欢那肥嫩酥滑的舌头,真长,真软。咂巴起来肯定香,你呢,小柚子。还没尝过舌头的味道吧?”
方欣怡在小柚子咯咯咯的笑声中狼狈逃窜,脚底的拖鞋险些把自己绊倒。鼓胀的肚皮不利于跑动,不肯贴脚的拖鞋也抗议快速的奔跑,方欣怡最终还是被两位女士追了上来,没能逃出女人的魔爪和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