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土壤处于松弛的状态,如简赶紧爬出来,掏出自己的小刀,而崇烈还处在愣神的状态,那种感觉就像是灵魂被抽出来一样,又或像熟睡中突然被叫醒一样,时间持续不是很长,崇烈很快就回过神,想要再次释放神法纹,将如简活埋,但是神法就像是被堵住一样,怎么也释放不出来。
就这样,崇烈错过了最佳的防御时间,被如简突袭,一刀又一刀,如简的每一次攻击都将刀身没入了崇烈的身体,这几乎要了崇烈的命。
崇烈使出最后的力气奋力推开如简,而他的胸膛已经血肉模糊,他不断吐出鲜血,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最后倒下,彻底死了。
如简没时间去补刀,他转过身去看爹的伤势,看爹还活着,他松了一口气。
如简搀扶着常贵,一步一步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所有人都欢呼着,欢呼着常贵获得了胜利,也高兴地抱起如简,夸赞他是个好小子、大孝子。
只有常贵清楚,这一次杀死了章泊仁的儿子,章泊仁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另外那个是谁?他不认得,但是总觉得那人的身份也不简单,必须得小心一点。
常贵看向自己的小儿子,刚才他释放的神法到底是什么?连自己都不认识,不过如简释放出来后,别说那个人了,就连自己在如简释放神法纹后,也用不成神法,就像是被堵住一样。
看来如简这个神法纹的作用太大了,必须加强他自身的能力,以后才能最大程度发挥这个神法纹。
想到这,常贵还是很欣慰的,如简才十三岁,就觉醒了天生三立纹,可喜可贺啊。
常贵突然回头对如简说:“儿子啊,看来你以后每天练剑的时间得长一点了。”
如简沉浸在大家的欢呼中,听到老爹这么说,猛地回头:“啊?”
……
章泊仁等了几天,没等到人,只等到两具尸体装在马车上运过来,甚至只是简单使用了稻草覆盖。
昨天有人骑着马,拉着一辆无顶的车,上面躺着崇烈和章丘的尸体,把路人包括章府的看门人都吓了一跳,车夫不知其踪,但章泊仁知道儿子和崇烈是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他愤怒地打砸着房间里的物品,用着最歹毒的话问候常贵以及他全家。
如果是章丘一个人死了那么他只能自认倒霉,但是连着包括崇烈一起死了,他没法向亲家交代,人家现在还是有点权力在的,焦躁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无法冷静下来思考,不过在用水给自己从头到尾灌一遍后,他还是想出了对策。
章泊仁写信给亲家,信中写的是章丘去找常贵讨债,崇烈决定一同前往,劝阻无果,只好作伴前去落弃庄,却遭到常贵的埋伏,二人双双殒命,章丘将常贵写得多么多么恶劣,将章丘和崇烈写得多么多么无辜,就为了能最大程度激起亲家的怒火,让他也来打压常贵。
信成功送了出去,要等亲家回信估计还要很久。
……
元迫从老家回到了落弃庄,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就看到很多人在戒备着,发现是元迫,大家才收回手上的家伙,元迫看得人都傻了,怎么回事?我才走了半个月,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
元迫找到常贵,常贵告诉了元迫这几天发生的事,同时连如简觉醒天生三立纹的事也告诉了他。
元迫扭头看向窗外正在练习神法的如简,他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孩子是如何承受住神法充满血管的胀裂感。
但是转头又想,现在落弃庄面临危机,或许过不了几天,章泊仁就要找上门来了,元迫思考着对策,常贵看了他一眼,说:“放心,打还是打得过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三品官,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官位,但是权力估计也不小,得想个下策才行,比如……”元迫压低声音,和常贵说,常贵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首先逃跑是必须不能考虑的,还有就是必须保证落弃庄的完整,以及人员的完整。
不过还是要看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才能使出相应的计划
……
半个月后,章泊仁没有收到信,而是亲家——也就是那个大官来了,崇烈的父亲——崇坚,他本人来到了封州,崇坚看着很瘦弱,年纪也很大了,下个车都需要人来搀扶,整个封州大大小小所有官员为了迎接崇坚,围着章府的大门,里三圈外三圈,崇坚颤颤巍巍走进章府,章泊仁恭敬地迎接他。
直到亲自看到儿子的坟,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才是大声哭了出来,他老来得子,所以他对于自己的每个孩子都十分珍爱,如今看到儿子的坟在自己眼前,他怎么能不痛哭。
章泊仁见状,赶紧跪在一旁,也是非常痛苦说:“怪我没有劝好少爷,让他前往了落弃庄,也怪我擅自就埋葬了少爷,可是天气炎热,若是不葬……”
章泊仁没有说完,崇坚就抬手打断了他,身后的人也在为崇烈之死而痛哭,虽然他们都没有见过坟里的人长啥样,而且,章丘的坟就在边上,却没有一个人去祭拜。
崇坚擦擦眼泪,表示这事情不怪章泊仁,章泊仁见有戏,硬生生再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来表示自己为自己的过错感到愧疚。
章泊仁继续说:“看来这个落弃庄恶贯满盈,有造反之意,不能留。”知州在一边,他在这里都没有什么话语权,而且他很好奇,章泊仁到底是怎么攀附上京城的三品官。
崇坚点点头,这一下子可不得了了,那些太想进步的官员立刻就上前为崇坚出招,他们是真的会对待土匪一样去对待落弃庄……
……
几天的时间,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出来了,说落弃庄要造反,已经占山为王,现在在城门前已经聚集了军队,只要指令一下,他们就会冲向落弃庄,军队人不是很多,因为归根到底不是战事,他们不能聚集太多,只能做个样子,让崇坚知道他们有这个想法。
常贵站在落弃庄的大门前,不可置信地看向远处那军队,没想到那个章泊仁,真的攀上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