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特地送我回去呢?”
宁旋微微侧过脑袋,眼中满是疑惑,轻声向程砚初问道。
那神情仿佛在探究一个深藏已久的秘密,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程砚初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红晕。
磕磕巴巴地说道:“这…… 这深更半夜的,外面可不安全。”
“你身为女孩子,独自回去难免会遭遇些危险。”
“我…… 我送你,也不过是恰好顺道罢了,没什么别的意思。”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也有些游离,不敢直视宁旋的眼睛,仿佛生怕被她看穿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哦?是吗?”
宁旋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看着程砚初。
“据我所知,你住在北边,而我住在南边,这方向似乎完全相反吧?你确定是顺道?”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俏皮可爱。
“这…… 这这……”
程砚初被宁旋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他慌乱地避开宁旋的目光,眼神在四周游移不定,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支吾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毕竟咱们是朋友一场,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你说…… 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显然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哦哦,那好吧。”
宁旋见程砚初那副窘迫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也不忍心再继续追问下去。
她轻轻点了点头,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然后便继续向前走去。
程砚初见宁旋不再追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悄悄地拍了拍胸口,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考验。
然后连忙跟上宁旋的步伐,与她并肩而行。
此时,夜色如水,洒在无痕宗的每一个角落。
道路两旁,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淡雅的芬芳,仿佛在向这对夜行的人诉说着无声的情话。
花丛间,错落有致地生长着许多灵树,它们身姿挺拔,枝繁叶茂,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淡淡的灵光,仿佛是被大自然赋予了神秘的生命力。
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宛如一片片碎银,铺洒在地面上,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份梦幻般的色彩。
宁旋被这美丽的夜景所吸引,不禁放慢了脚步,她微微仰起头,目光在那些花朵和灵树之间流转,眼中满是欣赏和陶醉之色。
“这里的景色真美啊!”
她轻声感叹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由衷的赞美和惊叹。
程砚初顺着宁旋的目光看去,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
他微微侧过脸,看着宁旋那被月光照亮的侧脸,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将这美好的瞬间永远定格下来。
“是啊,很美。”
他轻声附和道,声音温柔而低沉,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色和身边的佳人。
两人就这么缓缓地走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过了大半的路程,离宁旋的住处越来越近。
然而,程砚初的心中却涌起一丝不舍,他多么希望这条路能够再长一些,让他能够和宁旋再多相处一会儿。
终于,他们来到了宁旋的住处前。
宁旋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微笑着对程砚初说。
“谢谢你送我回来,你也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温暖,让程砚初的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嗯,你快进去吧,关好门窗。”
程砚初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舍的笑容。
他静静地看着宁旋走进屋子,直到屋内的灯光亮起,才转身缓缓离去。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周,每天晚上程砚初送宁旋回来,都想尽办法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宁旋说话,逗的宁旋哈哈哈大笑。
这天,程砚初突然接到宗门消息,不在宗门,回碧海青天的路上突然没有程砚初作伴,宁旋居然觉得有点无聊。
宁旋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处人迹罕至、幽静偏僻的山峰之下。
夜色深沉如墨,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微风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在耳边回响。
突然,两道黑影如鬼魅般从黑暗中窜出,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
其中一人手持利刃,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刃直直地朝着宁旋的脸庞迅猛刺来,那冰冷的剑气扑面而来,仿佛要将这夜的宁静彻底撕碎。
宁旋眼神一凛,反应却极为迅速,她身形轻盈地向后一闪,如同灵动的飞燕,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那绝世容颜得以毫发无损,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冷峻与严肃。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对我下此毒手?”
宁旋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杀意,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出一般,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让人不寒而栗。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与决绝,其中一人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
“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至于我们是谁,你不必知晓,黄泉路上慢慢猜去吧!”
那语气仿佛宁旋已是他们砧板上的鱼肉,生死早已被他们掌控,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说罢,两人毫不犹豫地同时发动攻势,手中的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剑影闪烁之间,一道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宁旋汹涌而去。
宁旋却不慌不忙,她身姿矫健地在剑气中穿梭自如,手中长剑一抖,施展出近日新学的无痕剑法。
只见她的剑法轻盈流畅,却又暗藏玄机,每一剑刺出,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韵律,与周围的空气相互呼应。
剑随身动,身随剑走,一时间竟将两名黑衣人杀得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不一会儿,两名黑衣人便已被宁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瘫倒在地。
宁旋手持长剑,剑尖稳稳地指着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咽喉,脚下则重重地踩着另一名黑衣人的胸膛,狠声说道。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我剑下无情!”
两名黑衣人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已。
其中一人涕泪横流,哭喊道:“饶命啊,女侠!我们…… 我们也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们真的是第一次做杀手,之前从未干过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啊!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吧!”
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在生死边缘拼命挣扎。
宁旋听了他们的话,心中怒火更盛,她冷哼一声,手中长剑猛地一挥,剑柄重重地砸在两人的头上。
“哼!你们说第一次就第一次?”
言罢,宁旋不再理会两人的求饶,一把揪住他们的衣领,如同拎着两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一般,大步流星地朝着执法堂走去。
片刻后,便将这两名杀手扔在了执法堂的大殿之上。
执法堂内,光芒闪烁,一道道神秘的光圈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缓缓地扫描着这两名杀手的身体。
随着光圈的闪烁,一些模糊的影像和信息逐渐浮现出来。
片刻后,执法堂的执事长老微微点头,宣布道:“经本堂查证,此二人确实是首次行杀手之事,过往生平也未曾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恶行。”
“不过,杀手这一职业危害极大,绝不能姑息纵容。”
”念在他们初犯,便罚他们前往第一层地狱做杂役百年,以示惩戒。”
这两名杀手听闻判决,顿时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杀手行动,不仅以失败告终,一次动手换来100年的杂役!
宁旋看到审判结果惊到了,这两人还真是第一次做杀手啊!
但那杀手这个坏职业也不能做啊!
宁旋看到这两名杀手将要去地狱做杂役之前,苦口婆心的说了很多,大多都是劝他俩出来以后做个好差事。
“出来以后要做好人哈,别再做杀手了!”
两名杀手苦哈哈的接受着,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做坏事了!
宁旋回到房里复盘今天的刺杀活动,到底是谁派杀手来我的呢?
我这......并未与谁结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