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上班的时间,林盛夏早早地穿好衣服,开始忙碌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直觉告诉她,今晚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今晚能平安度过,一边手脚麻利地忙活手边的工作,可那隐隐的担忧却始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你这丫头是怎么做事的??”一声怒吼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夜上浓妆的喧闹,把盛夏的思绪猛地拉回到了现实。所有人听到这声怒吼,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头深深地低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息。
“你是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我这衣服很贵的?居然把酒倒在我的身上,你是什么意思?”男人满脸怒容,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掐着那个女服务员的脖子,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要把女服务员生吞活剥。
“老……板,饶命!”女服务员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哀求。
可在这个不讲人情的地方,眼泪是最不值钱,最最下贱的做法。就像在黑暗的深渊里,眼泪无法照亮前行的路,也无法换取一丝怜悯。
果然,男人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他恶狠狠地说道:“干脆拖出去喂狗算了,也不知道你们老板养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不……不要……”女服务员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老板,请放了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盛夏突然站了起来,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坚定。
她对着那个老板淡淡地说道,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为同伴求情的恳切。
男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眼球猛地收缩,像一只发现猎物的恶狼,他缓缓放开了那个女服务员,一步一步地走向盛夏,每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踏在众人的心上。
他抬手勾起盛夏的下颚,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你算哪根葱,敢来挑衅我?嗯?”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要把盛夏冻结。
“老板,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不值得你动怒的,你的衣服我们会送去干洗,别因为我们的一点点失误就破坏了心情啊!”
盛夏尽力让自己笑的更好看些,脸部肌肉却因为紧张而微微僵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为了保护同伴的勇敢。
“你这贱东西,光一个脸蛋没脑子,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讲道理,找死!”话落,“啪”的一声,如同晴空霹雳,只见林盛夏被这一巴掌打得重重地倒在地上,嘴角缓缓流出一丝血迹。
以前都是看着别人被打,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有愤怒,有委屈,更有对这个残酷世界的不甘 。
她颤抖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双腿发软,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尽管身体疼痛难忍,脸上却依旧强撑着保持微笑:“对不起,现在我们就出去把您的衣服送去干洗……”
林盛夏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脖子被一股油腻腻的力量狠狠掐住,呼吸瞬间被阻断,下一秒,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重重摔在了沙发上。
在场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得脸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像木桩一样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林盛夏遭受苦难。
“小美人,你这么有能耐?想救别人?先操心操心自己吧!”男人脸上挂着油腻猥琐的笑容,眼神在林盛夏身上肆意游走,令人作呕。话音未落,他那满是汗渍的手缓缓爬上盛夏的衣服。
这下子,林盛夏真的慌了神,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慌乱地抓住男人乱动的手,拼命地摇头,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哀求:“老板,求求你放过我,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那笑声在包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现在知道怕了?刚刚的勇气都去哪了?”
“不是的,不是的,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林盛夏一边哭泣,一边努力地哀求,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在心底呐喊,绝不能让这个人的脏手碰她,她不能失去自己的清白。
“哈哈!!现在说对不起,来不及了。”说罢,男人像一只令人作呕的爬虫,缓缓凑近林盛夏白皙的脖子,呼着带着酒臭的热气,作势要啃咬,林盛夏只觉得脖子上一阵恶寒。
包房里的人渐渐退了出去,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救她,也没有一个人对她投来怜悯的目光,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林盛夏拼命地挣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次挣扎都带着对尊严的扞卫和对盖殷的坚守:“滚!不要碰我。”
这种侮辱不是她第一次承受,自从沦落为夜魅浓妆的服务员,她就遭受过各种刁难和屈辱,每次她都选择了忍耐,但这一次,她绝对不能忍,因为这关系到她的清白,关系到她和盖殷的爱情。
男人的手在林盛夏身上肆意游走,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凑近她的耳边,猥琐地低语:“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林盛夏只觉得一阵反胃,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脚踢去,正好踢中了男人的肚子,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恼羞成怒的他随手抓起盛夏的头发,像拖一袋垃圾一样将她的头撞向墙壁:“你他妈的敢踢老子,今天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头发被撕扯的剧痛让盛夏几乎失去了痛觉,但她紧咬着牙关,始终都没有哭出声,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倔强和不屈。
男人将她拉了起来,用那满是污垢的手捏住了她的脸颊两侧,脸上挂着得意的冷笑:“求我吧,如果你求我的话,我或许会给你留一条命。”
“是吗?不过我不稀罕。”林盛夏用尽最后的力气,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男人的鄙夷和不屑。
男人被这话激怒,嘴里嘟囔着不堪入耳的脏话,手上的动作更加疯狂,将林盛夏狠狠摔了出去,后脑勺重重地撞到了墙,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流淌,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盛夏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被打总好过被侵犯。
最后,盛夏被那个男人打得只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像散了架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
男人也打累了,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皱巴巴、满是污渍的衣服,瞥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盛夏,走出了包房。
林盛夏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长长的睫毛被泪水和血水染上了水珠,她努力地睁开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沙发,她艰难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向外面走去。
走廊依旧热闹非凡,灯光闪烁,音乐嘈杂,人们欢声笑语。
她狼狈地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像被狂风肆虐过的破布。
脸上的妆容也早已花了,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显得格外凄惨。过路的人都只是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冷漠地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人心就是这样的冷漠,到了这里林盛夏才真正明白,原来盖殷对她是真的好,除了爸妈,就只有他真心对自己。在这绝望的时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盖殷的笑容,那是她心中唯一的温暖和希望。
就在她意识即将完全消散,身体不受控制地缓缓倒下时,她的视线中模糊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身旁还跟着几个保镖。
男人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尽管视线模糊不清,但她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