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尘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这时助理匆匆走进来,神色紧张。“陆总,查到了,东功资回国第三天就开始查了很多监控,都和您有关。而且,他还把一个女人聘用进自己集团做设计师。”
陆逸尘猛地坐直身子,原本疲惫的双眼瞬间充满警惕:“什么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助理咽了咽口水,递上一份文件:“暂时不清楚具体关系,只知道她叫席悦,之前是个演员,突然转行想做珠宝设计师,东功资似乎对她格外关注。”
陆逸尘快速翻阅文件,眉头越皱越紧。“继续查,把东功资这几天的一举一动,包括她和东功资的接触细节,都给我查得清清楚楚。”他把文件重重放在桌上,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疑惑。
“是,陆总,我这就去办。”助理转身快步离开。
陆逸尘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脑海里浮现出东功资那张冷峻的脸。“东功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低声呢喃,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陆逸尘的心脏猛地一缩,脑海中划过一个极为可怕的念头:“莫非他知道那女人和自己……”这个想法如一道惊雷,劈得他浑身一颤。
他和席悦的那段露水情缘,本是在一次酒局后的意外,两人都醉意朦胧,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事后,他虽心怀愧疚,却也想着将这段过往深埋,当作一场错误的梦。
若东功资真的知晓此事,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陆逸尘不禁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深知东功资对自己的执念有多深,当年那段禁忌之恋被曝光后,东功资的疯狂与痛苦至今仍历历在目。
如今,要是让他发现自己和别的女人有过亲密关系……
“该死!”陆逸尘低声咒骂一句,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必须尽快弄清楚东功资的真实目的,不能坐以待毙。
他拿起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语气急促而又强硬:“不管用什么办法,二十四小时盯着东功资,他和席悦的一举一动,我要第一时间知道。还有,给我联系席悦,务必要确保她的安全。” 挂断电话,陆逸尘望向窗外。
不一会助理汇报席悦在四小时之前被东功资的人强行带走了。陆逸尘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拨通了东功资的电话。
电话接通,陆逸尘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缓:“东功资,一个叫席悦的女人是不是在你那?”
东功资冷笑一声,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带着浓浓的嘲讽:“怎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她在我这儿,你要是识相,就别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陆逸尘眉头紧皱,心急如焚却又强装镇定:“你别冲动,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和她的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东功资怒极反笑:“不是那种人?你和她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陆逸尘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她手上也有手链,至少是祖辈保护的家人。”
东功资闻言,握着电话的手猛地一紧,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
那手链,是他们家族特有的信物,承载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与使命。他一直以为席悦是不可饶恕的女人,却从未想过她会和家族有关。
“你说的是真的?”东功资的声音不自觉地高起来,心中的愤怒与妒火瞬间被疑惑与震惊取代。
陆逸尘郑重其事地说:“千真万确,她是席家的女儿,而席家一直和我们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不是我们的敌人 。”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东功资的脑海中思绪翻涌,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
东功资紧握着手机,沉默许久后,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对讲机,声音低沉而冰冷:“把那个女人送到医院,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医生,别让她死了。” 挂了电话,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陆逸尘说的话和席悦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手下们不敢耽搁,迅速将遍体鳞伤的席悦抬上车驶向医院。
在医院里,医生们紧急对席悦展开救治,各种仪器闪烁,医护人员脚步匆匆。
而东功资赶到医院时,只是远远地站在病房外,透过那扇小小的玻璃,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席悦。
他的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漠的神情,可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他低声呢喃:“为什么会这样……”
陆逸尘得知席悦被送往医院,心急如焚。他深知席悦被卷入这场纷争全因自己,内心满是愧疚与自责。
挂断东功资电话后,他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刻驱车赶往医院。
赶到了医院,看到东功资站在那里,他快步走过去,刚要开口,东功资却冷冷地说道:“她没事,这是看在家族的份上,不是因为你。”
陆逸尘望着东功资离去的背影,目光久久没有移开。他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有爱,有恨,更多的却是无奈。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东功资的爱,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减少。
那些年少时的回忆,一直在他的脑海中闪烁。那些甜蜜的瞬间,即便时光流转,也依旧刻骨铭心。
可是,东功资的所作所为,又让他感到无比痛心。他的残忍,在对待席悦这件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仅仅因为一个误会,就对席悦下此狠手,那一顿毒打,几乎要了一个女人的命。
“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陆逸尘低声呢喃。 他知道,东功资对自己的爱同样深沉,甚至有些偏执,可这份爱,太过沉重。
陆逸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他明白,自己和东功资之间的关系,早已千疮百孔,想要修复,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