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软禁于闺房之中的李若兰,面色阴沉地听着下人禀报府上所发生之事。
因所用皆是上好之药,她身上的肿胀已然消退无踪,整个人也已恢复如初,甚至能够自如地下地行走了。
就在方才,她的心腹前来告知,那张大帅竟然为了小菊的弟弟,在大帅府内大兴土木,搭建起一座庄严肃穆的灵堂。
不仅如此,大帅竟还让小菊入住到他的院子里,而这院子,就连身为正室的李若兰自己,都从未曾踏入过半步啊!
更令李若兰气恼不已的是,张大帅似乎对那小贱人百般呵护,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宁可前往别处歇息。
“那个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好?怎能将他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李若兰越想越是气愤难平,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只见她怒发冲冠,双目圆睁,顺手抓起身边一切可以拿到的物件,狠狠地向四周砸去。
花瓶、瓷碗、桌椅……凡是能砸的东西,无一幸免,整个房间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然而,即便如此,李若兰依旧觉得胸口憋闷,难以消解心头之气。
于是,她索性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穿透屋顶,直达云霄。
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喊得筋疲力尽,才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满地的碎片之上。
可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李若兰心中对于小菊所受偏爱的愤恨却丝毫未减。
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狰狞扭曲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阴险狡诈的笑容:
“呵呵,对了,她如今住进大帅府,倒是正好遂了本夫人的心愿。
此前她藏身于梨花园时,我碍于种种原因无法轻易对她动手,反倒因此吃了大亏。
但此刻她身处大帅府,本夫人只需稍稍动动脑筋,略施手段,便能叫她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说罢,李若兰独自一人得意洋洋地喃喃自语起来,不禁放声大笑。
在这空荡的房间显得阴森不已!
突然想通了之后,李若兰心情不错的踢了一脚地上的东西,然后哼着小调睡觉去了。
一大早上,路上的行人看见大帅府一片白,疑惑不已:
大帅府是有什么人逝去了吗?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张大帅和大帅夫人这两天不都是好好的吗?那还有谁?
张大帅也没有高堂健在了,而大帅夫人只有一个父亲,也去世很久了,那究竟是谁能有如此殊荣?百姓们想破脑袋也不到。
于是不知情的百姓纷纷四处告知:大帅府有些白事,身份不知。
而张大帅起来后为了不让不知情的人胡乱猜测就让人写了一封告示:
小菊夫人的弟弟小山不幸去世,决定在大帅府出殡!
等看见告示的百姓同样摸不着头脑,这小菊夫人又是谁?
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是张大帅新纳的姨太太吗?怎么这么大的脸面?
弟弟去世而已,居然在大帅府出殡!从来没有听说过。
张大帅面色阴沉地再次下达命令,派遣手下之人前往王家将王明夫妇强行押解而来。
原来早在昨日,小菊便已言明,务必要让王家之人前来为其弟守灵。
此事张大帅一直铭记于心,未曾有过片刻遗忘。
就在这大清早时分,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迅速行动起来,径直奔向王家。
不多时,他们便成功地将代表王家的王明夫妻俩带到了跟前,并毫不留情地逼迫二人跪倒在小山那冷清的灵堂之前。
王明心中虽有万般不愿,毕竟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王副官啊,如今却要屈辱地跪在自家一个卑微下人的灵柩旁,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然而,面对张大帅那令人胆寒的威严和权势,他深知自己根本无力反抗。
尽管内心充满愤恨与不甘,最终也只能咬碎钢牙,强忍着耻辱乖乖听从吩咐。
相比之下,江萍则远不如王明那般顺从。
起初听闻张大帅派人前来捉拿时,她着实被吓得不轻,满心惶恐地以为这位大帅此番是要取她性命。
可当得知真实目的仅仅只是让她来给一个地位低下的下人守灵时,江萍顿时怒不可遏。
如此荒唐之事,怎叫她能够忍受得了?
再看看身旁的王明,竟然对此毫无异议,甚至表现出一副逆来顺受、听之任之的模样。
这更是令江萍怒火中烧,只觉得一股闷气直冲脑门,差点没当场发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