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躲进火圈里养精蓄锐备战狼群之时,狼群里突然突然四处嚎叫了起来,还伴随着几声虎啸之声。
是雪球,一定是它听到了我的骨笛声特意赶来的,只是怎么这虎啸声听着还不止一只老虎在呢?
可另外一只老虎又是为何也会来这里呢?它究竟是敌还是是友呢。
正在我思忖间,狼群已经处于了四分五裂的一个状态,到处都是狼的哀嚎声。
雪球那身雪白色的皮毛在黑夜的衬托下格外的显眼,像一条白色的游龙一般速度快的惊人,只是瞬间就制服了那只阴恻恻眼冒绿光的头狼。
没有了头狼的指挥,眼下这群狼怕是也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来了。
这老虎的破坏力极高,这么多头狼或许齐心协力还能制服的了一只老虎呢,可若是两只呢,那他们也就只能讨不到一点好处便灰溜溜地逃走了。
眼见狼群如潮水一般快速地退了回去,我那颗一直处于惊吓状态的心脏也终于能够安稳地跳回来他该在的地方了。
这回还是多亏了雪球,幸亏他还在这林子深处。
可我回头瞧着大姐姐的时候,她和她的马儿状态看上去都不太好。
马儿的腿吓得那是瑟瑟发抖,连带着马上的大姐姐也一抖一抖的,可她的面容却依旧是那般镇定,一时之间倒也分不出她到底害不害怕了。
不过,我个人觉得她目前应该是承受不住两只老虎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否则要是晕倒在了我的面前,那我这给她留下的初次印象未免也太不好了吧。
于是,我迅速吹响了骨笛,示意雪球和它的伙伴先离开,等回去帐篷那儿再说。
可雪球远远的摇着尾巴一脸期待地想让我摸摸它,还想让我我看看它身边的那只普通花色的老虎,雪球还亲昵地蹭了蹭它,那只老虎也亲昵的回应了雪球。
原来这只老虎是只母老虎呀,这是雪球认定的伴侣,那我这个早早当爹的人可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
不过,该给儿媳妇儿它取个什么名字才会跟我儿子雪球般配一些呢。
等等,这想名字的事还是等脱困了再说吧,我只能忍痛又吹响了几声骨笛,示意雪球和它媳妇儿先走远点,等我回去再拿肉犒劳犒劳它。
大姐姐见两只老虎不知怎的是跑的越来越远了,这下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拍了拍胸脯喘了几口气。
她连忙拿出一瓶药粉出来,给马闻了闻,又让我伸手倒了点药粉让我自己在身上擦一擦,然后又如法炮制给自己也倒了一点在身上。
我问大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她告诉我这是能隔绝身上野兽气味的药粉,可以帮助我们逃离野兽的锁定范围,从而可以安全离开。
哇,听起来也太神奇了吧,我本来还想再问问药粉的情况的,但是大姐姐却手动止住了我不停叭叭叭的小嘴。
现在太晚太危险了,我们得赶紧骑马离开这里,有什么事咱们等安全了再详谈吧。
她说完就连忙将我抱起放在马鞍上,这一次马儿对于我的靠近却没有做出暴躁的举动。
看来这药粉是真的挺有用的,我居然就这样顺顺利利地骑上马了,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我简直恨不得在这夜空中向所有人传达这个好消息,可是为了防止惊动一些潜伏中的野兽,我还是克制住了我那颗疯狂躁动的内心。
大姐姐在上马之后将我安置在了她的前面,这样可以有效防止不会骑马的我掉下去。
大姐姐就这样带着我策马奔腾,我们俩其实都不认识夜路,但是有那天上的星辰指路,我们倒是能够做到不迷路。
长路漫漫,但好歹我手中的提灯还能照亮一些黑暗的区域,还不至于当个睁眼瞎。
可是不知回去路径的我们终究还是像个没头苍蝇一般迷茫地奔走着,周围始终是没有我平日里熟悉的亮着灯笼的帐篷。
骑马兜风的感觉虽然爽,但是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太久也不是个办法呀,我又有种想哭的冲动了。
突然,我的耳边再次传来了虎啸声,我见到树林里有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
是雪球!
原来它不放心我的安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太好了,雪球认得回去的路线,我们得救了!
于是我让大姐姐的马儿跟着雪球的方向一直向前跑,雪球似是怕吓着马儿,还一直和我们保持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呢。
我和大姐姐就这样骑着马跟着雪球一路到了族人们的聚居地,这时天已经快亮了。
我惊喜地告诉大姐姐这儿就是我的家,我的爹娘哥哥们都住在这里,我要让他们烹牛宰羊作为谢礼回报大姐姐送我回来的恩情。
可我一回头大姐姐居然就已经又上了马,似乎并不准备留下来接受我们一家子的感谢。
我连忙不舍地拉着大姐姐的手,想让她留下来,可她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从腰间袋子里给我拿了一瓶驱散野兽的药粉出来递给我。
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还是伸手接下了那瓶药粉,因为我对于我是否能顺利骑马还是挺关键的。
她见我收下了那瓶药粉却还是死死抓着她的手没放,便只能下马哄了哄我,她告诉我姐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留在这里了。
她跟我约好说下一次来这里,一定会优先过来找我的,到时候我的那些牛羊大餐可一顿不能少。
我连忙笑着说那肯定能管饱呀,不过我还不知道姐姐你的名字呢,要是不留下个信物来,只怕最后姐姐你就成那喊打喊杀的大骗子了。
她听闻此话,也不由地笑出了声。
她道,姐姐怎么可能会是大骗子呢,姐姐要是大骗子的话,那姐姐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救你呢,直接把你喂了狼群不好嘛。
我见姐姐一副有些生气我不信任她的模样,便有些手足无措了,不知是要说什么安慰她。
姐姐见我这般纯洁懵懂的样子倒是笑了,便从腰间卸下一块玉牌递给我。
我知道她这是在表达她不生气,这是她给我的信物,要好好收着。
对比之下我的信物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只是一串我常戴着的狼牙项链。
记住,姐姐我叫萧兰因,咱们有缘下次再见。
姐姐骑在马上朝我挥挥手,竟没有一丝要过问我姓名的意图。
眼见她就要走了,我连忙在后面大喊着。
萧兰因,我叫阿星,记得下次来找我!
知道了阿星!
我看着姐姐头也不回地骑着马走了,心里却像空了一块似的,连给回来的雪球喂食奖励的肉块都有些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