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因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地挣扎,可后来她便渐渐地沉浸在了这美好的氛围之中。
一吻毕,我喜极而泣,果然,她还是爱我的,只是先前还在气恼我的懦弱罢了。
可下一秒,我就发现萧兰因小脸通红,双眸紧闭,直接就晕倒在了我的臂弯之内。
该不会是我的吻有毒吧!
不然,萧兰因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被我强吻之后就忽然晕倒了呢?
太医,快给朕传太医!
就在我疯了一般连忙叫小太监去请太医的时候,萧兰因居然又清醒了过来。
她恢复了神志之后,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便在我的身前剧烈挣扎着,势要逃离我的臂弯。
我没有办法一直支撑着她的那股牛劲,便只能将她放回到轮椅上。
萧兰因被放到轮椅上之后就像那鱼儿得了水一样,直接快速启动那轮椅滑溜地就游出了殿外。
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再让殿前的守卫去拦住她的脚步了。
看来事情又被我自己给搞砸了。
现在好了,不光人没哄好,貌似还又得罪了人家,这下可真是惨了。
我忍不住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长长地呼出了好几口气。
太难了,这以后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不过,之后因为南方发了水灾,百姓流离失所,我一门心思便扑在了治理水患拯救灾民身上,暂且无暇去抚慰萧兰因受伤的心灵,只是经常命人探听她的消息罢了。
可萧兰因的表现却有些怪异,我听那在萧王府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来说,萧兰因不上朝的时候便经常去那胭脂水粉成衣铺子购买女子用品。
听到这里,我隐隐有些不安。
向来女为悦己之容,这其间定有缘由。
萧兰因自小英姿飒爽,她一个女将军戎马一生惯了,没想到居然开始像小女儿家那样开始注意自己的容貌身段了。
不对劲,不对劲!
难不成她府里的那些面首真的把她的魂儿都勾了去不成?
虽然这些人还是从我一手策划的大赛选出来的,人我也瞧见过,都是一等一的英俊男儿,除了身份低微之外,那样貌身段陪萧兰因那可真不输于我。
尤其是当她因为在宫内受到我的粗暴对待落荒而逃之后,回到府里看到那一群又贴心又省事的美貌面首,肯定会会感到慰藉和轻松,继而在此基础上萌生出心动的感觉。
我越想越觉得难过,难不成萧兰因真的爱上别人了?
呜呜呜呜哇。
果然,就我这又懦弱又拧巴的性子,搁萧兰因挑选想来也是不会选我的。
但是,若是萧兰因真的和她的那些面首进展到那一步之后,我心里却还是觉得挺不平衡的。
爱了她那么久了,也没见她移情别恋他人,虽说没有夫妻之实,我其实心里已经理所当然地将她当做成我的皇后了,根本不能接受她恋慕上他人。
不行不行,眼下这苗头不对,我高低得出宫瞧瞧去。
这些日子,水患之事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又恰逢这团圆之夜,我又终日孤零零一人,便格外想念萧兰因,想起小时候和她一起度过的许多节日,那都是快乐又美好的回忆。
于是,我便托小太监去萧王府送信给她,邀她在京城最好的茶楼吃茶听曲。
说起来,我本是没有勇气去做这件看起来蹬鼻子上脸的事的。
因为女人的心思难琢磨,就连萧兰因这样的女将军也毫不例外。
奈何自上次突发状况之后,我吸取了之前不冷不热所造成的严重后果,主动重新启动了之前和萧兰因的书信往来。
虽然,这书信大都是我寄过去的,萧兰因一开始看信上面盖的是我的私印,并非那天子之印,那些送出去的信就跟打水漂一样,根本就杳无音讯。
直到后来我就连公务极为繁忙之时,也在休息前写上一封,命人第二天一大早送去萧王府去。
大抵是她被我这样细水长流的温情所打动吧,所以后来她居然还给我回上来几封信,信中内容大抵就是圣上莫要再打扰微臣休息之类的。
想来是每日探子送信太早,惊扰了萧兰因的睡眠,让她有些烦躁地向我抱怨。
不过,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插曲,不过无伤大雅,至少萧兰因为此愿意回我的书信了。
我真高兴!
像是即将渴死的鱼儿碰见了天降甘霖。
她明明可以继续不理会我的书信烦扰的,但她还是乐此不疲地重复将那几句话当做回信回复给我。
人,一旦对那个厌烦的人有了耐心,其实就是说明她已经不再厌烦我了。
我相信,这种种迹象表明她其实心中还是有我的,只不过因为长期的怨怼导致她有些抵触我了。
我想的果真没错,我让小太监送去王府得邀请信果真有了回复,萧兰因答应了去茶楼和我相见。
我本来在出宫的路上还有些忐忑的,害怕这一次见到她又会发生上次那般的尴尬之事。
可当我在茶楼内看见她的那一刻,一切又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她穿着靓丽的襦裙坐在轮椅上,和之前的甲胄、宫装、朝服截然不同,显得活泼又美丽。
这才是萧兰因在脱离各种身份约束之后的真正的她自己,是不被枷锁牢笼套牢的她。
那点点桃腮衬托着她的气色很好,和之前那副愁容满面又消瘦的素雅装扮孑然相反,看起来恢复的很好。
我很高兴她心境的转变,但是又不知究竟是何人让她的心境有如此大的转变,所以我不得不一步一步地试探她。
不知是不是萧兰因的大方衬托出了我的卑鄙。
总之,整场交谈下来,她的嘴中除了提起我们小时候以及边关的事情外,一点关于她王府中面首的事都没有主动提及。
尽管我还主动问及了她对于我给她挑选面首人选的意见,她居然直接就告诉我她还没未曾去看过他们。
看看,我是多么的狭隘与阴险,她分明就是心悦于我,我却总是这般疑神疑鬼。
我真是罪过,我果然一开始就不该将那十个面首塞入她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