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爷听到了,自然就记住了。而且爷的心眼一向不大,所以你进府之后要是做不到每天陪爷用膳的话,虽然暂时不能用欺君之罪来治你的罪,但是爷惩罚你的手段还是不少的。”
清妍被他嚣张的语气快气死了,心说系统怎么让她来攻略这么一个难说话的人呢!
于是她气闷之下就有点口不择言:“虽然四阿哥你是皇子,可清妍也不是被吓到的。”
四阿哥逼近清妍,把她堵在他和宫墙之间:“是吗?到时候希望你不要求饶。”
“哼!”清妍心想还能怕他不成,刚进府,他总不能就弄死人吧。
于是她仰着头,挑衅一般地看着四阿哥,仿佛在诉说着她士可杀不可辱的尊严。
可却差点没有被四阿哥炽热的目光吓到了。
望着他能灼烧人的双眸,清妍好像回到了那天她和四阿哥在坤宁宫暂时走不了的时候。
那天她经历过的害怕、紧张和期待再次席卷而来。
甚至于双唇上再次有了那天被刺痛的感觉,却也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她情不自禁地赧然地咬了咬嘴巴。
“怎么了?”
四阿哥粘稠的声音也仿佛那天坤宁宫里他粗喘的呼吸声一般撩人心弦。
清妍推了推他,没能把他推开,于是弯腰从他撑在墙上的臂弯下面逃走了。
侧目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四阿哥微微勾了勾唇。
等清妍的身影看不到了,他垂眸扫了眼自己革带往下的地方,煎熬地顶了顶后牙槽。
那厢清妍一回到储秀宫就又被徐嬷嬷给截住了。
清妍刚要问她怎么了,只见她悄悄露出了一封信。
然后见徐嬷嬷朝她住的偏殿的方向瞥了一眼,清妍后知后觉,信应该是乌拉那拉氏写的。
于是她冲着徐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说,同时她交代香荷:“看好了乌拉那拉氏,暂时不要让她出储秀宫。”
“奴婢知道,不过格格,您和徐嬷嬷要快点,奴婢怕拦不了她太久。”
“知道。”
两人走到没人的僻静地方之后,清妍立刻把徐嬷嬷递给她的信看了一遍。
信依然是拼音写的,信上乌拉那拉氏告诉钮钴禄府的清窈,说皇上指婚的旨意和先前的旨意不一样,但是贵妃娘娘的意思,清妍依然不能留。
信里乌拉那拉氏和清窈转达了贵妃娘娘的意思,让她尽量在钮钴禄府就弄死清妍。
看完之后,清妍冷笑了一声,想说乌拉那拉氏脑子还没那么笨。
明明回府之后也能和清窈传话,她却在还没离宫的时候和清窈写信,就算是被人拿到信她死不承认,就没办法栽赃到乌拉那拉府了。
这样的人,清妍自然不能让她就这么回府的。
她把信按照原样弄好交给徐嬷嬷:“你在哪儿拿到的,还放到原来的地方去。肯定会有人去拿,然后送出宫去的,所以你小心点。”
“是,奴婢知道了。”
“对了。”清妍叫住已经转身的徐嬷嬷:“信放好之后,立刻回储秀宫,我怕香荷一个人看不住乌拉那拉氏。”
徐嬷嬷犹豫了一下问:“格格,奴婢斗胆,您该不会是想在宫里对乌拉那拉格格做什么吧?虽说在宫里动手比她回到乌拉那拉府方便,可却也太危险了。”
“你想哪儿去了啊,我没那么笨,不会在宫里弄死她的。”
“格格……您什么意思啊?恕奴婢愚钝,现在皇上指婚的旨意已经下了,乌拉那拉格格是要回她们府等着和四阿哥大婚的,规矩上她也不能在宫里待太久的,而且就是格格您……也要回钮钴禄府等着和四阿哥大婚呢。”
“这些规矩我知道,有句话不是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吗。”清妍见徐嬷嬷依然还十分疑惑,她解释道:“我是想着呢,好歹和书慧姐姐姐妹一场,就帮她在太后面前讨一个恩典,让她在宫里直接嫁到四阿哥府。”
“啊!这……”徐嬷嬷惊讶极了:“格格,这恩典对她来说也太大了吧。而且恕奴婢直言,虽然太后对您是不错,可您到底不是温宪公主,要是在太后面前这么做的话,说不得会弄巧成拙让太后以为您得寸进尺,恃宠而骄呢。”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徐嬷嬷身为嬷嬷,该提醒清妍注意的都说了,就没再多说了,按照清妍说的去把信放回到原处了。
清妍也没有回储秀宫,直接去了延禧宫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起来吧。”贵妃说:“难得你在回钮钴禄府之前还来给本宫拜别。”
“说句托大的话,娘娘到底是奴婢的长辈,给长辈行礼请安是规矩,只是碍于奴婢的身份,所以前段时间奴婢虽然一直住在宫里,可却也很少来给娘娘请安。”
“好听话谁都会说,少说这些虚头巴脑的。”
“奴婢来找娘娘,其实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呵呵,难得!说来听听。”
“希望贵妃娘娘帮忙在太后面前帮奴婢讨一个恩典。让奴婢和乌拉那拉书慧姐姐都能在宫里出嫁。”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贵妃娘娘就嘲讽地哈哈大笑!
清妍没觉得难为情或者是被羞辱了,就静静看着她笑。
而贵妃娘娘则因为清妍的淡定,夸张的笑声渐渐小了不少。
终于,贵妃娘娘止住了笑:“方才你也说了是不情之请,那就是知道不可能,虽然你进了四阿哥的府里只是侧福晋,可也不算是委屈,本宫会看在你亲生额娘的份上,多赏赐给你一些嫁妆的。时辰不早了,你还要出宫回府,本宫就不留你了。”
“事情要是不难办,奴婢也不会来找娘娘了,而且有句话叫做事在人为。”
“事在人为是没错,可本宫不愿意。”
“娘娘如何才肯帮奴婢呢?”
贵妃眯着眼睛盯着清妍看了许久,恼怒道:“怎么做本宫都不会帮你的。”
“宫里每天应该都有采买单吧,虾这么金贵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储秀宫呢?这事儿查起来应该不难。”
闻言,贵妃娘娘倏地摁着凤椅站了起来,瞪着清妍恼羞成怒道:“钮钴禄清妍,你也太无法无天了,竟然都威胁到本宫头上了!”
“奴婢不敢,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