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能说愿意,就是觉得吧……既然府里出了这等事儿,作为生活在贝勒府的一员,清妍不该偷懒,应该担起这份责任,等爷不生福晋的气了,清妍再把管家的这摊子事儿交给福晋。”
“爷没生她的气。”
“没……生气?”清妍笑:“爷说这话就是在生气。”
“无关紧要的人,爷为什么要是生气呢。”
“可她是爷的福晋啊。”
“她……不过爷别无选择罢了,当然了,曾经也能选择,但是有人拒绝了。”
四阿哥这话的指向性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清妍觉得自己胜利在望,她按捺住心底的得意:“爷是在怪清妍吗?”
四阿哥不置可否,但是灼热的目光却一直钉在清妍的身上。
清妍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可想起自己的任务,她硬着头皮直视他灼灼的目光:“当初清妍和太后说不做福晋,是因为觉得从小到大,清妍心里一直有一个执念。”
“什么?”
“就是……要嫁给一个喜欢自己、爱自己的人。四阿哥你很好,可清妍不知道你对清妍到底是什么感情。
所以听说皇上要指婚了,就主动去找了太后,清妍是想着,如果四阿哥你不喜欢清妍的话,那就做一个侧福晋吧,这样就不需要时时刻刻面对爷了。”
“是吗?”
清妍说得声情并茂的,她觉得自己好像都彻底入戏了,可四阿哥竟然却只有轻飘飘的两个字。
“四阿哥你真是健忘,当初那个时候清妍还住在储秀宫呢,和您坦诚说了是清妍主动找太后提的啊,当时你也没说什么啊。”
四阿哥恍然:“爷不是说,即便是侧福晋也不会让人压你一头吗?”
清妍给了他一个“就这”的表情。
“你不知道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清妍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不知道!清妍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你说的每一句话背后隐藏的深意啊。
再说了,要是每一句话什么意思都要靠猜测,那多累啊。”
说到这儿她觉得万里长征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你想爷怎么说?”
清妍克制住激动,故作委屈道:“喜欢或者是爱直接说出来,不要让清妍猜,比如说,当初你和清妍说不会让人压清妍一头,你说这话是出于什么心里?喜欢吗?还是比喜欢更加强烈的爱呢?”
四阿哥盯着清妍看了许久,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在她额头虔诚地亲了一下,然后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用粘稠的声音说:“虽然爷没说,但是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你不说,清妍当然……”
她话都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四阿哥堵住了。
夏末初秋的京城十分干燥,四阿哥的嘴巴干得很,甚至有点粗粝。
清妍感觉他唇角扫过的每一处都有点轻微的刺痛。
可带着些许暴戾的亲吻却让清妍觉得刺激,她从一开始的推拒到渐渐开始迎合他。
难舍难分中,四阿哥暗哑着嗓音,抽空问她:“感觉到了吗?”
“什么?”
“你说呢?”四阿哥的唇角从她额头开始,慢慢往下,最后停留在她的唇角:“之前宫里都在传爷有隐疾,你听说过吧?”
“那你有吗?”
四阿哥用恨不得她镶嵌在自己身体里的力度紧紧的箍着她的纤腰:“你觉得爷这样是是有隐疾的人会有的状态?”
“可你有隐疾这样的传言除了爷亲近的人,外人也无从得知吧,爷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传言传出去呢?”
“如果爷说是为了你呢?”
眼看着他干燥的双唇又要碰到自己了,清妍伸手挡在了他的唇角。
她要在再次被他挑起那种无法自持的感觉之前,问出自己想知道的。
不然别任务没完成,自己先沦陷在他带给自己的强烈的感官和生理的冲击里。
“为了清妍什么?”
清妍微微仰着头,娇笑嫣然地望着四阿哥,细腻的指腹轻轻从他双唇上拂过,然后像是弹琴一样,指尖有节奏的往下,最后停留在他一直滚动的喉结上。
“爷,你怎么不说话了啊?”
她又故意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或轻或重地点了几下。
这样的举动犹如是点燃了炮竹的引线,四阿哥拦腰抱起她就往卧房走。
“爷,你要干什么,放清妍下来!”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爷身体力行告诉你。”
答案还没得到,就要这样了吗?
清妍的思想没那么封建,就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还能看到在外面候着的丫鬟和苏培盛呢。
可四阿哥却压根就不听她的,把她放到床上之后,就倾身覆在她身上。
“爷,古人云,白日不能宣淫……”
“这是人之大欲!”
都已经成为了四阿哥的侧福晋了,清妍真的不想矫情,可完成系统任务对她来说也无比重要,因为关乎着她最在意的钱。
于是她问:“爷,清妍只想问您一句话,你爱清妍吗?这对清妍来说很重要,清妍觉得洞房花烛夜之所以是美好的,是因为那是古人对美好生活和爱人的憧憬,而不是只服从于人的欲望。”
四阿哥正在兴头上,没怎么去追究清妍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这个问题,毕竟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单纯谈爱太矫情了点。
不过清妍的那句“洞房花烛”取悦了他。
虽然对他们来说是晚了一天,可却也有同样的意义。
于是他抽空说:“爷当然是喜欢……”
清妍激动且期待,可眼看着四阿哥要说出关键的人称代词来了,苏培盛的尖细的聒噪声传了过来:“爷……”
“滚!”
不怪四阿哥生气,就是清妍也忍不住失望地闭了闭眼睛,眼看着任务要完成了,却被打断了。
可苏培盛不仅没滚,还用他那独特的嗓音来继续聒噪人:“宫里的人来传话了。”
正要发脾气的四阿哥和清妍一样失望地闭了闭眼睛,趴在清妍的脖颈处深深嗅了一口然后起身独自整理好凌乱不堪的衣裳。
清妍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虽然失望没能从四阿哥嘴里听到自己想知道的。
可更让她失望的是被撩拨的不上不下的,竟然半途而废了。
整理好衣衫,四阿哥从卧房出来,堵在门口,语气不太好地问:“宫里到底传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