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来福叔把房前屋后都转了一遍,家里的库房和黄府密室,他也下去看了看。
在这个院子住了那么多年,很多地方他都熟悉,只是以前一些不该问不该去的地方,他很自觉的不去。
“来福叔,您坐下休息一下,我看您身体不好,正好我给您把把脉,治疗一下,让您也看看我的医术。”
“好,好,家里有个大夫就是方便。”
黄尚书给来福叔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然后又动用内气给老人好好的调理了一下身体。
岁数大了,有很多老年病,这些问题不能立刻治疗好,但是可以调理。
起码经过他的治疗,来福叔眼睛能看清东西了,腿脚利索了不少。
黄尚书治疗完,老头舒服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没有叫醒他,黄尚书去厨房看了看,只有一点点糙米和几个土豆白菜。
从空间里掏出来了不少吃食,黄尚书点火自己动手做了午饭。
午饭的香味,很快就飘到了来福叔的屋子,睡梦中的老头吸了吸鼻子,很快就醒来了。
“哎呦!怎么少爷您还自己动手做饭了,您要是能长期住在家里,下午咱就去雇一个厨娘回来。”
“不用来福叔,来尝尝我的手艺,我跟师父学医这些年都是我做饭,我厨艺挺不错的。”
“哎,好,好,我老头子还能吃上小少爷下厨做的饭了,好呀!好呀!”
两人边吃边聊,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黄尚书还是一个孩童,跟着黄老爷读书写字,中午他们也是这样围坐在餐桌边吃饭。
“少爷,您的医术真不错,我这眼不花了,腿脚走路也有力气了,下午您歇着,我去找修房子的人,差不多两三天就可以做完。”
经过治疗的来福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管家生活,所有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好,那就家里的事情都交给您了。”
午后稍微休息了一下,黄尚书离开了黄府,他要去各个院子看一看那些孩子们。
一下午他都是在各个院里来回奔走,遍布整个京城的孩子们,想一下看完还真不容易,他一下午只看了一半。
日头西沉,黄尚书准备回师父的小院休息,他刚走到一个巷子的街口,突然一个包袱从墙头扔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他脚下。
就在包袱要落地的一刹那,黄尚书脚尖轻轻一勾,沉重的包袱直接落到他的手里。
他这边刚将包袱拿到手里,墙头那边一双手扒墙头上,然后一个大圆脑袋露出墙头。
对方呼哧带喘的爬上墙头,然后撅着屁股费了老大劲才从墙头上爬下来。
他那个滑稽的动作,给黄尚书看的乐的不行。
这位墙上君子,穿着一套白西装,头发上的发油锃亮,大圆脸,长相富态,鼻子上架着一副小眼镜,手里拄着一根文明棍。
看他的形象,黄尚书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位走墙上的君子。
“我说爷们,您这是干嘛呢?这天还没黑您就开始干活了?”
“切,这跟天黑不黑有什么关系,我跟你说,赶紧把包袱还给我,耽误了爷的大事,要你好看。”
对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扬了扬手里拄着的文明棍,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姿势。
自己腿脚不利索,往前迈一步都是一米六一米七的颠簸一下。
看着长相挺富态,没想到是一个瘸子。这么一颠簸,他戴着的眼镜就有点歪了。
这位还是一个讲究人,赶紧端正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伸手扶了扶他的眼镜。
“不是,小子,你刚刚说谁是小偷呢?”
对方一副你要是不解释清楚就跟你没完的样子。
黄尚书指了指墙头,又颠了颠手里的包裹,扬头看着对方,眼睛里能看出来他的不屑和肯定。
“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看看哪个贼,能有爷这个打扮和气质,爷哪一点长的像个贼了。”
对方很不服气的将手里的文明棍,使劲在地上撮了两下。
“好人有走墙头的吗?坏人脸上又不刻我是坏人的字样。”
“这是我自己的家,这是我自己真金白银买来的房子,我愿意怎么走就怎么走。”
“行,行,您想怎么走就怎么走,等会您还是自己跟房子主人解释吧!”
黄尚书用神念观察,院里一个女人,丫鬟扶着梯子她也正爬上了梯子。
脑袋露出墙头的女人正好看到院子外边的一切。
“你个没良心的,老娘好吃好喝伺候你,你竟然想偷跑,你给老娘等着。”
刚刚还咋咋呼呼的男人顿时就蔫了,他伸手就要抢夺黄尚书手里的包。
两个人正在拉扯,带着丫鬟跑出院子的女人,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耳朵,使劲一扭,男人就被制服了。
“好啊!你个丧良心,你跑啊!你还跑啊!”
“疼!疼!你给我放开!”
女人扯着男人耳朵就往家走。
“哎!包袱!你们的包袱!”
“不要了,送给你了!”
女人回头说了一句。
“我看你没有了你那三瓜俩枣,我看你还有什么底气给老娘跑路。”
女人拉着男人进了院子,然后就快速的将大门关好。
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城里,黄尚书非特殊情况很少用神念乱看,毕竟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则。
虽然好奇他也没有关注别人家的家事,他拎包袱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