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小伙子将马车停在了南锣鼓巷街口。
“您好,我只能带你们的到这里了。”
“好的,小钱,到这里就行,太谢谢你了,要不是遇到你,我们爷俩走回来可就得时间了。”
阎埠贵这老小子跟人家搭车,一路上不停的对小伙子刨坑问底,这都下车了他都没有告诉人家他的姓名。
他话里话外还想表达不跟人家搭车他们也能走回来,只是费些时间,好像这么说能减轻一些他的感谢似的。
“来,小钱,这些菜你拿回家去尝尝。”
这一次阎埠贵没有小气,背篓里的菜每一种都给小伙子掐了一把。
“够了,够了,大叔,这太多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这小伙子姓钱,在一家商行上班,每周都会赶马车去一趟城西帮东家送货。
他父母都在南方老家,兄弟姐妹也在老家,他是独自一人在京城居住讨生活。
“小钱,没事儿,这三天两天也坏不了,今天吃不完可以明天再吃嘛!”
本来就是说好的好处,小伙子没有继续推辞,将菜装进他随身带着的布兜,赶着马车离开了。
“爹,您怎么舍得给他那么多菜?”
阎解成有点搞不懂自己的爹了,他爹多会算计,多爱占便宜的一个人,他是知道的。
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爹把东西往外送。
“有舍有得,你知道什么,以后跟他打好关系,每星期都可以跟他搭车去郊区买菜回来。
自家吃能省钱,多余的还可以到市场卖掉,是不是一举两得,做买卖的门道多着呢!小子,你好好学吧!”
说完阎埠贵背起自己的背篓,胳膊上挂着柳条篮子,手里拎着三只鸡往家里走去。
阎解成后边背着背篓,一手抓一只鸡,也一溜小跑跟在身后。
他这是准备憋着一口气背到家,不然他怕自己走不动。
“老杨!杨瑞华!快来帮忙!”
刚进院子大门,阎埠贵就沙哑着声音喊他媳妇。
在家里忙活着收拾卫生的杨瑞华,听到喊声赶紧开门出来了。
当家的和大儿子都不在家,中午她自己随便对付吃了一口,刚刚把二儿子哄睡着。
家里一天天的家务活忙不完的,要伺候一家人吃喝,还要照顾老二拉撒,她还得抽空干家务,一天忙的不停歇。
“当家的,这都是咱们家的吗?”
看着阎埠贵背上满满一背篓菜,胳膊上挎着半篮子鸡蛋,手里还拎几只鸡,她高兴的不得了。
“先帮我拿回家,回家跟你说!”
接过丈夫胳膊上的篮子和一只手里抓着的两只鸡,两口子高高兴兴的进屋了。
阎解成满心欢喜的等着父母放下东西会出来帮他,眼看着父母进屋,他左等右等没有再见到他们出来。
爸妈才是真爱,他自己就是捡来的意外。
继续憋着一口气,使劲儿的迈上门口的台阶,扶着门框走进院子。
家门就在院门附近,现在近在咫尺的家门,对他来说感觉是那么遥远。
一步,三步,五步!
阎解成终于摸到了家里的门框,他踉踉跄跄的进到屋里,将手里两只鸡扔在地上,拼尽最后的力气将背上的背篓放在地上。
他的动静终于吸引了阎埠贵和杨瑞华的注意。
“哎呀!儿子,你怎么了累成这样了!快坐下歇歇!”
刚刚伺候好阎埠贵,扶着他坐下喝水,现在她又赶紧过来扶她的大儿子。
“何苦呢!何苦呢!”
杨瑞华心疼的直掉眼泪。
连喝两杯水的阎埠贵终于算是活了过来。
“你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哭哭啼啼个什么劲,你不看看,我们爷俩辛苦这半天给家里带回来多少东西。
你看看那两背篓的菜,今天能吃多少,剩下的是不是都是咱们家的,就算咱们自己不吃,去市场卖掉也不少钱呢!
你看看那五只鸡,等晚上用两只,剩下的三只都是咱们家的,等我歇一下在墙角垒个鸡窝。
你以后每天抽空喂一下,家里每天至少两个鸡蛋,是不是可以给咱家人都补充一下营养。”
听了阎埠贵的话,杨瑞华现在哪里还管他们爷俩累不累,她两眼冒光的盯着两只母鸡。
伸手摸摸这只,又两只手抱起另一只,喜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