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营从特诺奇蒂特兰城出发,西北向穿过西马德雷山脉,大约步行130里格,到达新加西亚首府孔波斯特拉城。探险队队长、公司总裁科罗纳多总督,亲自出城迎接。见到新人,总督阁下警告道:
“孩子们,这仅仅是财富之路的开始,苦日子还在后头,慢慢适应吧!”
2月底,将近2千人的探险队集结完毕,正式出发。其中,西班牙战士三、四百人,西班牙骑兵战士数十人,方济各传教士四名,一千多名印第安雇佣兵及各类后勤人员。
队伍沿着西马德雷山脉西麓与大海之间的狭长地带,向北行走一个多月,于3月28日,到达新西班牙最北的前沿定居点,库利亚坎。行程100里格,平均每天的旅程不足4里格。
去年,副王门多萨委托方济各教士马克斯·尼扎,带领一支小探险队,到黄金七城之锡伯拉城探路(锡伯拉县,美国新墨西哥州西部的一个县,名称来自于锡伯拉黄金七城传说)。旅途之中,尼扎教士成为队员们追逐的热门人物;队员们整天围着他,追问他的探险经历,以及锡伯拉城的黄金故事。
尼扎探险队的向导是传播黄金七城消息的四人之一,摩尔人埃斯特万。埃斯特万带着两只卡斯蒂利亚灵缇犬,装扮成印第安祭司。据说,埃斯特万的祭司身份不是骗人的鬼话,而是具有实实在在的神秘能力,一路上都能得到各印第安部落的认同,并心甘情愿,派出部落战士,随行护卫。又据说,最早的四人之所以能够活着回到新西班牙,全靠埃斯特万的祭司技能,骗吃、骗喝、骗向导。
埃斯特万再次到达锡伯拉城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当地的印第安村里人(普韦布洛人,pueblo,村庄),不认可他的祭司身份,双方发生了激烈冲突,很多随行印第安战士战死,而埃斯特万被锡伯拉人俘虏,死于监禁。
埃斯特万之死给尼扎教士带来大麻烦,沿途各印第安部落均视其为不友善之人。尼扎教士费尽心机,才说服各部落及随行武士。抵达锡伯拉城之后,尼扎教士不敢靠近 ,也不敢与当地的村里人联系,就在远处观望。
按照尼扎教士的说法,锡伯拉城很大,比特诺奇提特兰城还要大;村子里面的房屋,由石块、泥土建成,有很多三层小楼。据说,锡伯拉城是附近最大的集市,很多印第安人愿意耗费一个月时间,走到这里交易。据说,村子里有很多绿松石。
当队员问起黄金的时候,尼扎总是回答道:
“我给当地的印第安人看黄金样品,他们都说,东部内陆有这些东西。”
又有队员追问:
“锡伯拉城有没有黄金?”
尼扎几次三番回答道:
“我没有进入锡伯拉城,就在远处看到,一些房门上挂有绿松石。”
听的多了,队员大感不妙:受骗上当了,难道说,黄金七城是谎言?格雷特同样这么认为,有些沮丧。不过,不信任尼扎教士,并不意味着否定锡伯拉黄金七城;或许,尼扎教士根本没有找到真正的锡伯拉城。
旅途烦闷,格雷特倒是找到了乐趣;每到一地,总会与当地的部落酋长、祭司混在一起,探讨祭祀歌舞。格雷特发现,印第安歌舞有着神奇的魔力,可以洗涤旅尘,发泄各种情绪,让身体得到另类休息,让心灵摆脱阴郁,轻松愉悦。
科罗纳多队长嫌大队人马速度太慢,将探险队拆分成几部分,亲自带领数百西班牙战士、少量印第安扈从,先行一步,其它几部随后跟进。哈吉斯小队的运气不错,被选入先行的先锋队。
先锋队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尼扎修士所说的,印第安村里人大型遗迹,奇奇尔蒂卡利城,意思是“红房子”。
先锋队4月22日出发,途中,由北向改为东北向,穿越西马德雷山脉,进入山谷沙漠地带(索诺拉沙漠)。 6月18日,先锋队抵达红房子所在河谷;将近两个月时间,行程200里格。
“赶紧吃饭,吃完饭进攻!”
棕熊酋长手里拿着食物,一边吃一边走,走遍十几处篝火,催促族人赶快吃。格雷特很饿,不管什么食物,抢到手便一口吞下。沙漠里的食物很特别,什么巴亚洪达豆(牧豆树豆),仙人掌叶肉、果实,龙舌兰的心与根,蜥蜴肉、蛇肉等。不管吃过没吃过,见过没见过,只要有人敢吃,格雷特一定跟着吃。吃完饭,全体族人整队,沿着河谷向南行进。
族人高大,相比较而言,格雷特又矮又瘦。到了红房子附近,不休息,不列阵,棕熊酋长一声令下,全体族人不分男女老少,同时出击。
格雷特身穿皮衣,一手石斧一手木盾,与数十族人组成敢死队,率先出击。红房子人早有准备,箭矢如雨,从围墙上射下。皮衣结实,又有木盾保护,一直冲到红房子围墙下,几乎没有战损。
红房子战士从围墙里冲出,与敢死队接战。格雷特看起来瘦小,战力一点不弱;与两个红房子战士肉搏,不落下风。然而,部落人数太少,整体处于下风。棕熊酋长见势不妙,急忙高喊撤退;族人丢下几具尸体,退出战场,退回原来的营地休整。格雷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红房子人没有追击。
棕熊酋长是位高大粗壮的中年人,是部族第一勇士。副酋长狐狸比格雷特还要瘦小,动作灵活多变,战力一点都不低;据说,仅仅比酋长弱一些,是部落第二勇士。
休整的时候,不时有其它穿皮衣的小部族,从东面山口来到营地附近。棕熊、狐狸总会告诉他们,前面有个大部落住在红房子里。这些部落听到消息之后,都会停下来扎营,等待战斗。
在这里,以语言、个头、皮衣来判断,是否同盟;按照这个标准,格雷特与副酋长都属于外人。不过,其它部落也一样,都有一些瘦小族人。
几天之后,河谷里聚集了数十部落,总人数过千。各部酋长集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拳头决定联盟大酋长。在狐狸的帮助下,棕熊击败众多酋长,被推举为联盟大酋长,狐狸荣升大酋长助手。一千多人中,年龄最小的也超过十岁,无论妇孺、老弱,都是强力战士,都可以上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