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教授:
“癸未告诉我,阿大翼舞这种性质的公司,很危险。你也应该知道,以前很多类似的公司,都是因为风控不严,一夜之间倒闭;倒闭不说,创始团队的结局都不好。因为这个原因,我保持沉默,把选择权交给了董事局。”
刘依依:
“课教授,真是这样吗?”
课教授:
“不要想太多,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们有你们的优点,但缺点也极为明显,是不是这样?”
刘依依:
“是啊,我们都是无权无势的学生,没有人事上的优势。但课教授,我们无所畏惧!”
课教授:
“明白就好,有什么打算?”
刘依依:
“我们准备从二狗子的缺陷出发,找出解决方案,再找一个不需‘人事’的产品,第二次创业!”
课教授:
“这样啊。”
沉吟片刻,课教授说道:
“老师给你们一个建议,不要急于动手。心里有气的时候做决策,肯定会有偏颇。”
刘依依:
“知道了课教授,我们不急。最少,我们不愁吃喝。”
课教授:
“再给你一个建议,既然不急着做决定,不如回到课题组。这里有一个大项目,或许能够启发你们的思维。”
刘依依:
“什么项目?”
课教授:
“与阿大翼舞的思路接近,但规模庞大、专业众多,集人工智能、计算机、生物科技于一体。最重要,不以盈利为目的,以后也不打算盈利。”
刘依依:
“钱铫、李子树、孙浩然可以参加吗?”
课教授:
“钱铫、李子树都是不可多得的研发、研究人员,求之不得!但孙浩然不行。”
刘依依:
“为什么?”
课教授:
“你也知道,有多少关系户排队,想着法子进入课题组。要是放孙浩然进入,如何对他们交代?”
刘依依:
“好,课教授。我要与钱铫、李子树商量商量。您能不能将课题概要发给我们?”
课教授:
“好!”
刘依依:
“最好过几分钟再发,我先将消息告诉他们。”
课教授:
“好,你去吧!”
刘依依回到茶室,牛饮了一大杯茶,说道:
“课教授说,我们运营食药品,风险极大。恰恰,我们团队不懂‘人事’,所以才将决定权交给董事局。”
钱铫、李子树:
“真是这样?”
刘依依:
“是不是,用心去想,多说无益。我将钱铫二次创业的想法告诉了课教授,课教授建议,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孙浩然:
“课教授的理由呢,我选择相信。暂不做决定的建议,我也认为是善意。”
刘依依:
“课教授还建议,让我们三人回课题组参加一个项目,边搞项目边思考未来。问题是,孙哥不能参加这个项目。”
课教授的文件恰到好处地传了进来,刘依依:
“这是项目简介,锄头与子树仔细审视,看看我们有没有必要参与。”
钱铫快速浏览,然后说道:
“项目很有意思,我们可以在项目中找到新想法!”
李子树:
“是啊,是啊,必须参加!”
刘依依:
“既然你们都说必须参加,那就参加吧!”
钱铫:
“孙哥不要急,慢慢享受生活;等小弟有了新想法,我们再畅谈未来。”
孙浩然:
“你们不要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刘依依:
“孙哥,我们今天就回学校,到时候给你电话。”
孙浩然:
“好!”
刘依依:
“狗子想去哪里?”
狗子摇头:
“狗子的福地在洛阳,我就留在这里,等他们倒霉!”
刘依依:
“不是都分析清楚了吗,他们倒霉也是我们倒霉,你怎么还是耿耿于怀?”
狗子:
“是啊,是啊,为什么不能忘怀呢?这比较奇怪。狗子决定,留在洛阳陪小浩子。”
将二女一男送到机场,临别之际,刘依依看向狗子。狗子迷茫,弄不懂刘依依的意思,摇摇狗头;刘依依有些失落,对狗子、孙浩然挥挥手,怅惘而去。孙浩然心情复杂,有留恋、有惆怅、有失落,那丝莫名其妙的解脱感,似有壮大。
孙浩然吐出堵在心里好久的闷气,看着迷茫的狗子,颇为欣慰,甚至还有一丝小小的得意。狗子就是狗子,是姓孙的狗子。
等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孙浩然问狗子:
“狗子,干啥呀?”
狗子甩甩狗头,回答道:
“当然是走街串巷,寻找失落的故事!”
一天之后,刘依依来电:
“孙哥,项目有些特殊,全封闭管理,比教育狗子还要严格。”
孙浩然疑问道:
“所以?”
刘依依:
“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关机,不能联系,照顾好你自己。”
说了些老套的离别,孙浩然挂断电话,觉得有些熟悉,与曾经的某个场景,余韵相似。狗子不说话,孙浩然不想说话,一人、一狗,就这么随着人流,走过一条街巷,走入另一条街巷。
走了很久,走过很多街巷之后,空白的脑子里有了些许思绪,孙浩然问道:
“狗子,以后干啥呀?”
狗子:
“账户里大把钱,吃喝玩乐享受生活呀,为什么一定要干什么?”
孙浩然无语,感觉无法与狗子沟通。实际上,孙浩然也不想马上就去干什么。干什么呢?除了练养,还会什么?以前的工作?不可能,这是孙浩然早已发过的誓言,宁肯饿死也不干。还是溜达吧,看看书,走一走,也算另类情调。”
稍远一些地方,都是狗子开车,孙浩然躺在后座,或看书,或休息;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欲睡。摇摇晃晃是最好的催眠,尤其这一段时间,总是睡不好,所以孙浩然爱上了车。
说起来也怪,待在酒店时,满脑子都是杂念,怎么都无法静心。躺在车里面,刚开始也有杂念;摇晃一会之后,不知不觉中,杂念就会无影无踪,紧接着就是眼睛睁不开,然后就是睡觉。
就是这样的浑浑噩噩与半梦半醒之中,半年时间过去,刘依依的电话还是不能接通。孙浩然不由怀疑,什么样的项目,怎么会圈禁这么长时间?发信息给课教授,没有回复;打电话给医院长,没人接听。孙浩然突然觉得,或许,又是一次结束。
“小浩子,小浩子,快看!快看!他们就要完蛋了!”
狗子咋咋呼呼,催促着孙浩然;孙浩然问道:
“他们是谁呀?”
狗子:
“你怎么忘了,狗子念念不忘的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