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功夫还算不错,完全可以自保的,所以没有必要麻烦……”
霍泽宇都选择妥协了,楚明月这边还是有些较真,尝试着劝说霍夫人收回成命。
“看出来了,你功夫的确不错,但你终究是个女人,若是伤着了,留下了疤痕,总归是不好,阿阳这小子皮糙肉厚的,受点伤留点疤都无所谓的,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帮你教训一些不规矩的人,这将军府啊,并没有你看到的那样太平。”
霍夫人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楚明月自然没有拒绝的可能,欣然答应下来。
霍夫人对楚明月是越瞧越喜欢,“阿阳,我瞧着明月有些累了,你送明月回房间休息吧。”
霍泽宇并没有拒绝,对楚明月做出邀请之后,便在前面带路。
霍泽宇将楚明月带到了他们的婚房,推开门进入,婚房内喜气洋洋的气氛倒是挺足。
楚明月走进房间环顾四周,抱着一份好奇,主动向霍泽宇询问:“阿阳,今日我与霍少将军明明是冥婚,可除了那个牌位之外,为什么没有一丁点冥婚该有的气氛?就连这婚房都是喜气洋洋的?”
这是怀孕了?霍泽宇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紧张,先是看了眼婚房的布局,这才不急不忙的解释;“这些都是霍夫人的意思,虽然我们将军不在了,但是霍夫人确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像活着一样娶妻生子,所以便没有按照冥婚的规矩来。”
楚明月并未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在房间走动着。
她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霍泽宇内心莫名有些紧张。
突然,楚明月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霍泽宇,眼神中透着些许严肃。
本就心虚的霍泽宇,对上楚明月投递过来的眼神,难免有些慌乱。
“阿阳,那天晚上夜闯丞相府,向我取药的那个人是你吧?”
搞得如此严肃,她想要问的就这事?霍泽宇稍稍松了口气,微微点头,“是我,那天晚上事出有因,还望少夫人莫怪,也多亏了少夫人的丹药,我的那些重伤兄弟纷纷化险为夷。”
“只可惜了,你家将军不信我,不然的话,也不用这么年纪轻轻的便殒命了,白瞎了那张俊脸,智商有些不在线。”
楚明月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着。
一旁的当事人在听到楚明月的此番评价后,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努力压制着心中萌生的小火苗。
“少夫人说的是……刚刚少夫人说白瞎了那张俊脸,难不成少夫人喜欢我家将军?”
霍泽宇似乎有些报复的意思,站在外人的角度上,对楚明月旁敲侧击的询问着。
“只有一面之缘,谈何喜欢?虽然你家将军战功赫赫、威名在外,但不可否认,眼光是真的不怎么样,居然喜欢我那个长姐,幸好他不在了,若真的娶了我那个长姐,只怕整个将军府将再无太平之日。”
在大婚之前,霍泽宇便差人调查了有关于楚明秀的一些信息,知道楚明秀在外是不可多得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柔儒雅,可在丞相府,却是个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主。他本想着这种女人娶进门,只要稍稍给个教训,便能够让对方顺从。
却不想嫁入将军府的新娘居然不是她,这倒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少夫人与你的那位长姐关系似乎并不太好?”
“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姐妹而已,我的那位长姐啊,可没有你们表面上所看到的那般温柔善良,她在丞相府可是有着另外一副面孔呢。”
提起楚明秀,楚明月便忍不住想要吐槽那朵善变的白莲花。
在丞相府的时候,这位长姐可是没少给她使绊子,若不是她有能力傍身,只怕她早已经像原主那般死了。
“小姐,你饿了吧?我刚刚从厨房端来了两盘小点心,您吃点垫垫肚子。”
翠儿的闯入,结束了楚明月与霍泽宇原本的对话。
看到翠儿端来的糕点,她倒是真觉得有些饿了。
随意拿了块糕点,优雅享用的同时,还不忘对翠儿追问:“翠儿,我娘亲可有安顿好?”
“放心吧,小姐,阿阳已经差人将夫人安顿好了,就住在这院子的最东边那间,环境极好,根本不输给您的这间婚房。”
得知楚母也被将军府所接纳妥善安置后,楚明月便再无牵挂了。
想着这一切都是阿阳的安排,楚明月拿起一块糕点,递到阿阳面前。
“少夫人,您这是……”
“给你吃的,谢谢你在百忙之中,还不忘善待我的娘亲。”楚明月明确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霍泽宇选择接过楚明月递过来的糕点,小声道了声谢谢:“多谢少夫人的赏赐。”
“客气了,我这个人呢,向来恩怨分明,我知道你是好人,要不然婆婆也不会让你来保护我,只是我初来将军府,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太熟悉,能不能麻烦你为我讲一讲将军府的事情?婆婆方才曾提醒过我,这将军府似乎并没有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太平。”
倒是个机灵的姑娘!霍泽宇从心底里对对她多出些许欣赏,也非常期待未来楚明月能够给他带来的惊喜。
霍泽宇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楚明月的对面,耐心讲解着将军府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和事。
“虽然分家了,但二房那边确对将军府的一切虎视眈眈,之前霍少将军在世时,二房碍于霍少将军的威望,自然兴不起什么风浪,可现在霍少将军不在了,只怕这将军府以后真的不太平了。”
楚明月简单的几句话,便将将军府现在的局势说了个通透。
霍泽宇没有否认,而是对她旁敲侧击了一番:“将军府这趟水只怕黑的很,你若是怕了,只管待在这个院子,我定能够护你周全,这也是霍夫人的意思。”
“只怕我想要置身事外,二房的那些人也未必能够让我如愿,毕竟,我现在顶着的可是将军夫人的头衔。我楚明月不需要活在谁的羽翼之下受谁的保护,我既然坐了这将军夫人的位置,必然会为我的夫君守住这份家业,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