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百里东君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繁华热闹的天启城。而就在他前脚刚刚踏入这座城市之际,叶鼎之和温如月这随后也紧跟着来到了这里。
叶鼎之和温如月找了一家客栈暂且安顿下来。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叶鼎之却悄悄地离开了客栈。他心中怀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前往幼时居住过的叶府去祭奠自己逝去多年的父母和族人。
叶鼎之轻车熟路地穿过一条条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最终停在了那扇曾经无比熟悉的大门前。如今的叶府虽然已经荒废,但对于叶鼎之来说,这里依然承载着太多儿时的回忆和温暖。他缓缓推开大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然而令叶鼎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走进昔日自家的庭院时,竟发现百里东君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百里东君一脸凝重地来到这片荒芜之地,他心中一直认为那些人已经不幸离世。这里寂寥无人,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着,仿佛也在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悲伤故事。
百里东君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祭品,默默地凝视着眼前那片凄凉的景象。他轻声说道:“我今日特来此祭奠诸位……”话音未落,一滴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紧接着,百里东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他紧握着拳头,激昂地喊道:“不过,我不会忘了和云哥的的约定!待我战胜秋露白之后,定能成为名震天下的酒仙!也要替云哥完成做剑仙的梦想到那时,世人皆会知晓我的名号!”
此时,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几缕光线,但却无法照亮远处那片阴影。而就在这阴影之中,一个身影静静地站立着——正是叶鼎之。原来,他将百里东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在了耳中。
叶鼎之微微动容,心中暗自思忖道:“没想到这小子竟有如此雄心壮志,不仅想成为酒仙,还要替我一同成就剑仙之名……”想到此处,他不禁对百里东君多了几分欣赏与期待。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繁华热闹的天启城街道上。在这座城市里,有一座声名远扬的稷下学堂,此时正迎来一场引人瞩目的对决。
温如月身着一袭浅紫色的衣裳,身姿婀娜地踏入了稷下学堂的大门。她的出现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了众多学子们的目光。而今天,正是叶鼎之参加学堂大考的日子。
只见温如月运起内力,娇声高喊:“月华阁,温如月特来此问剑学堂李长生李先生!”这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却又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瞬间传遍了整个稷下学堂。
正在屋顶悠闲躺着的李长生听到这声呼喊后,猛然睁开双眼,身形一闪便站了起来。他满头白发随风飘扬,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沧桑,举手投足间尽显高手风范。只见他缓缓迈步走向温如月,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待走到近前,李长生上下打量了一番温如月,然后淡淡说道:“小姑娘,以你目前的实力,恐怕还不是我的对手啊。”
然而,温如月毫不畏惧,昂头回应道:“李先生此言差矣!如今我虽不敌您,但未来之事谁能说得准呢?况且习武之人若不敢勇于挑战强者,岂不是要故步自封、停滞不前?只有在不断的对战中磨砺自身,方能精益求精,达到更高的境界!”
这番话铿锵有力,让周围围观的众人不禁暗暗点头称赞。李长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微笑着说道:“好一个有志气的姑娘!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在此一战吧。地点就定在天启城外的荒山上。”
温如月毫不犹豫地应道:“好!”话音未落,她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紫影朝着天启城外疾驰而去。李长生见状,亦是脚下生风,紧跟其后。
与此同时,天启城内的百晓堂以及其他各方势力也纷纷收到了这个消息。他们或是出于好奇,或是别有目的,皆迅速行动起来,向着两人即将决斗的荒山飞奔而去。就连今日原本不参与学堂大考的李长生的徒弟们,也都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前往观战。一时间,天启城外的荒山变得热闹非凡。
众人赶到荒山之时,温如月已摆好了架势。李长生负手而立,神色淡然。温如月率先拔剑出鞘,剑刃寒光闪闪,直刺向李长生。李长生身形微动,轻松躲过这凌厉一击。温如月紧接着又是几招连招,剑法如行云流水般展开。李长生一边躲避,一边暗暗点头,心想这女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力。
几个回合下来,温如月渐感吃力,而李长生却依然气定神闲。就在温如月露出破绽之时,李长生本可以一招制敌,但他只是轻轻拂开温如月的剑,说道:“今日到此为止吧,你的剑术虽有不足,但潜力无限。”温如月心有不甘,却也明白差距。
此时学堂初试比完叶鼎之匆匆赶来,看到温如月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他看向李长生抱拳行礼,表示感激之情。而周围的各路人马,有的暗自惊叹,有的则盘算着如何拉拢这温如月。这场对决就这样落下帷幕,温如月和叶鼎之在众人的目光下离开荒山,只留下一段江湖佳话等待人们传颂。
是夜,万籁俱寂,唯有一轮冷月高悬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温如月身着一袭青色衣裳,身姿轻盈地如鬼魅般潜入了稷下学堂。
她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学堂的回廊之间,终于找到了那个正坐在庭院石桌前悠然自得地喝酒的身影——李长生。
月光如水,映照出他那张略带醉意却依然俊朗的面庞。
温如月悄然走到李长生身后,突然出声道:“李长生,你是否还记得这个玉佩。”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温润晶莹的玉佩,递到了李长生面前。
李长生原本微醺的双眼在看到玉佩的瞬间猛然睁大,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震惊之色,紧接着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神情,似愧疚、似懊悔又似难以置信。
“你……你从何处得来此玉佩?”他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手中的酒杯也因惊讶而险些滑落。
温如月见状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看来你果然还记得。这块玉佩乃是我娘给我的,她曾经与你共度一夜良宵后便有了我,然而她却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将我抚养长大。”说到此处,温如月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眸中打转。
李长生听闻此言,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满脸愧色地道:“当年之事第二日房内只有我一人,我只当那夜不过是黄粱一梦,未曾料到竟会对你和你母亲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实在非我本意,我绝非有意辜负于她啊!”
温如月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紧咬嘴唇,目光直直地盯着李长生,哽咽着说道:“你可知道,自我懂事以来,无时无刻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你,你却告诉我这一切只是个意外……”话未说完,她已泣不成声。
李长生默默地看着眼前伤心欲绝的女儿,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沉默良久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不管怎样,终究是我亏欠了你们母女太多。至于你是否愿意认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全凭你自己做主。但请相信,无论你作何选择,我都会竭尽全力守护你一生一世。”
温如月闻言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望着李长生,轻声说道:“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李长生微微一愣,随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张开双臂,温柔地道:“当然可以。”
温如月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扑进了李长生的怀抱,感受着那份久违的父爱与温暖。这一刻,所有的怨恨与委屈似乎都在父女相拥的瞬间烟消云散。
叶鼎之一直在暗处观察,待温如月离开后,他现身走向李长生。“先生,此事之后,希望你莫要再伤她的心。否则,纵是不敌,我也会与你为敌。”李长生看着叶鼎之坚定的眼神,默默点头。
李长生:“她是我的女儿,我不会伤她的。”
听到此话叶鼎之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