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华满脸笑容地走进屋内,轻声说道:“丫头姐姐,真是好久不见了呀!”
坐在床边的丫头连忙起身迎接,微笑着回应道:“月华妹子,你可算来啦!其实我也没啥大碍,就是偶感风寒罢了,但二爷他非不放心,非得把你请来给我瞧瞧。”
张月华快步上前,拉着丫头的手关切地说:“丫头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讲哦。要知道很多大病往往都是由小病发展而来的呢,所以多留意一些总归是好的。来,丫头姐姐,请您把手伸出来,让我好好给您把一把脉。”
说着,张月华便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了丫头的手腕处,闭上眼睛认真感受着脉象的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见张月华原本轻松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月华缓缓睁开眼睛,松开丫头的手安慰道:“丫头姐姐,您别担心,从脉象上来看,确实只是普通的风寒之症。我开几副药,按时服用很快就能康复的。既然丫头姐姐已无大碍,那我就先告辞了。”
丫头赶忙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二爷,吩咐道:“二爷,麻烦您去送一送月华吧。”
二爷点点头,陪着张月华一同向大门口走去。两人边走边聊,到了门口时,张月华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对二爷说道:“二爷,有件事情我必须得跟您如实交代。丫头姐姐这病看似寻常的风寒,实则暗藏隐患呐!她本就先天不足,体质较常人虚弱许多,这些年又过于操劳,身体早已亏虚不堪。单靠吃药恐怕难以根治,我打算给她准备一些药浴方子,并每周亲自前来为她施针一次。如此这般坚持调养一年左右,或许才能够彻底痊愈。还望二爷平日里多加照拂,莫要让丫头姐姐太过劳累了。”说完,张月华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二月红面沉似水,双眸凝视着张月华,郑重地点了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他那一向温和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严肃,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
待管家离去后,二月红缓缓转身,负手而立,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而另一边,被派去护送张小姐回府的家丁们正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前行。
回到家中的张月华,坐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景色,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陈皮对他师娘关怀备至的模样。一想到此处,她的心便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难忍,眼眶中的泪水更是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地奔涌而下。
自那日起,张月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每日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除了每周固定前往二爷府上为丫头进行针灸治疗之外,其余时间她皆亲自坐镇自家的月华药店,为那些贫苦之人悉心诊治。
由于张月华医术精湛且心地善良,很快就在长沙城中声名远扬。人们纷纷传颂着,张大佛爷有一个菩萨心肠的妹妹,不仅医术高超,更有着济世救人的高尚品德,大家亲切地称其为“小医仙”。
然而,在这数月间,每当张月华来到二爷府上时,她总是迅速完成对丫头的针灸治疗,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甚至对于一直站在一旁的陈皮,也是视若无睹,如同对待一个完全陌生之人,连最基本的招呼都不曾打过。这般冷漠的态度,恰如其初分别时所说的那句决绝之语——再见只是陌生人。
陈皮看着张月华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他原本一直认为这种感觉仅仅是因为当初自己决绝无情地拒绝了张月华,所以内心深处对她怀有一丝愧疚罢了。然而,当那件令人痛心疾首、无法挽回的事情发生之后,陈皮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原来早在那时,自己就已然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子。
此刻正值丫头接受治疗最为关键的最后一个月,陈皮满心忧虑地在黑市精心挑选并买下了一支精美的簪子,想要将其作为礼物送给师娘以表达自己的关切之情。可谁能料到,当他满怀期待地将这份心意递到师娘面前时,对方竟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陈皮瞬间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竟将那支珍贵的簪子狠狠地摔到地上,只听“哗啦”一声脆响,簪子应声而碎,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就在这时,一旁的丫头见状急忙上前弯腰去捡拾那些破碎的簪子,全然不顾可能存在的危险。然而不幸的是,就在丫头伸手触碰到其中一片尖锐的碎片时,意外突然降临——那碎片不知为何竟划破了她娇嫩的手指,刹那间鲜血直流。更糟糕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毒素顺着伤口迅速侵入了丫头的体内,使得本就虚弱不堪的她病情愈发严重起来。
数日之后,又到了该给丫头进行针灸治疗的日子。张月华像往常一样细心地为丫头号脉诊断,但很快她便察觉到了异常之处。只见她眉头紧蹙,面色凝重地放下丫头的手腕,然后匆匆起身前去寻找二爷。见到二爷后,张月华一脸焦急地说道:“二爷,眼下已是丫头最后一个月的治疗时间了,可是我刚才为她诊脉时却惊讶地发现,她的身体里面居然出现了一种前所未见的神秘毒素!”
张月华一脸凝重地看着面前的二爷,声音略微颤抖着说道:“二爷,丫头姐姐这病情如今又开始加重了!经过我的仔细检查,竟然发现夫人的手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伤口。依我看呐,极有可能是某种有毒的物品不慎扎破了夫人那娇嫩的手。”说到这里,她不禁暗自思忖起来,心中暗忖道: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小梦背后那个神秘莫测的天道在刻意摆正剧情吗?
这时,一旁的小梦轻声应道:“没错,阿月姐姐,确实如你所料。”
二月红听闻此言,心急如焚,他紧皱眉头,急切地问道:“我们辛辛苦苦努力了将近一年之久,眼看着就要把夫人的病给治好啦,为何会突然之间病情加重呢?究竟是哪个歹人如此狠心,竟敢对夫人下毒?”
张月华连忙安慰道:“二爷莫要太过焦急,眼下虽然情况危急,但也并非毫无办法。只是,要想彻底治愈夫人的病症,还需要一味极其名贵稀有的药材——鹿活草。这种草药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啊!想当年,我前往北平采药之时,曾偶然间发现过一株鹿活草。只可惜当时它尚未成熟,据我估算,至少还得再过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能真正长成可用之材。”
二月红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能够救活丫头,哪怕这鹿活草再怎么昂贵珍稀,我也定会想方设法将其弄到手!”
张月华赶忙笑嘻嘻地劝道:“二爷呀,您先别着急,这会儿最要紧的呢,就是赶紧弄清楚夫人中毒的原因。这样以后要是再碰到这种情况,咱们之前的努力就不会白费啦!”
二月红:“行,那我这就去查。管家,夫人这几天在家有没有啥事儿让夫人手受伤了?”
管家:“前几天陈皮给夫人送了个发簪,夫人不想要,陈皮一生气就把簪子扔地上摔破了。夫人可能是捡簪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扎破了。”
二月红气呼呼地说:“那你快去把陈皮给我叫来。”
管家:“好嘞,先生。”
没过多久,管家就把陈皮从码头带了回来。
陈皮:“师父,您找我啥事儿呀?”
二月红:“我不是跟你说过黑市的东西不咋地,别卖给你师娘嘛,咋就不听呢?”
二月红:“那簪子上有点怪毒素,把你师娘的手给扎破了,本来病都快好啦,这下可好,因为这毒素病情加重啦,越来越难治了。”
二月红:“你可把月华的医治给搞砸我要把你逐出师门,你就不是我二月红的徒弟。”
陈皮:“师父,我错啦!我真不晓得那簪子有毒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师父,您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把我赶出师门嘛,我从小就没爹没娘的。师父,师娘可是我的全部啊,您把我逐出师门,那比杀了我还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