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皮就像一只被困入牢笼的猛虎一般,被无情地扔进了那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气息的牢房之中。而等待着他的,则是陆建勋那残酷至极的严刑拷打。
只见陆建勋那张狰狞扭曲的脸上挂着一丝阴险的笑容,手中挥舞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不断地折磨着陈皮。然而,面对这一切痛苦与折磨,陈皮却始终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陆建勋见状,开始对陈皮胡言乱语起来,试图用谎言来误导他,让他误以为张启山心怀不轨,有着不可告人的企图。但陈皮又岂是那么容易上当之人?对于陆建勋所说的这些无稽之谈,他根本就不屑一顾,只将其当作一阵恼人的嗡嗡声,从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尽管身上的伤口鲜血淋漓,疼痛难忍,但陈皮心中却有着一股无比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那便是他深爱着的师娘!每当想起师娘那温柔慈祥的面容,以及她平日里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陈皮便觉得所有的苦难都变得不再重要。此刻的他,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默默地在心中祈祷着二爷和张启山能够早日归来,带着救命的良药,治愈师娘的疾病。因为只有这样,他所承受的一切痛苦才会有意义,他也才能重新回到那个温暖的家,继续陪伴在师娘身旁。
彭三鞭获知了张启山一行人正搭乘着返回长沙的火车这一重要情报后,他心急如焚,深知绝不能让他们顺利回到长沙。于是,他当机立断,率领着手下们马不停蹄地朝着那辆正在疾驰的列车狂奔而去。经过一番艰难的追赶,他们终于赶上了行驶中的列车,并悄悄地爬上了车顶,准备伺机而动。
而车厢内的张启山却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敏锐地感觉到头顶上方似乎有些异样的动静。出于多年的江湖经验和警惕性,他立刻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推开厢门,决定先下手为强,出去查看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新月刚刚上完厕所,整理好衣物后便从厕所里缓缓走了出来。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一踏出厕所门,就迎面撞上了偷偷潜入列车内部的彭三鞭。彭三鞭看到眼前如花似玉的新月,心中大喜过望,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撞大运了,这块到嘴的肥肉可绝对不能放过!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猛地伸出双手,一把将新月紧紧地搂住,然后用力往怀中一带,想要迅速将她掳走。
新月哪能如此轻易就范?她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彭三鞭的束缚。就在她激烈挣扎的时候,戴在手上的二响环突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对于听力过人的张启山来说,却是格外清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张启山瞬间意识到新月遭遇了危险,他毫不犹豫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很快,张启山就找到了彭三鞭及其手下所在之处。眼见对方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掳走新月,张启山顿时怒不可遏,二话不说便与彭三鞭的那些手下们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一时间,拳风脚影交错,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身处险境的新月见到张启山及时赶来救援,心中激动万分。她一边继续奋力反抗着彭三鞭,一边冲着张启山大喊:“夫君救我!”那声嘶力竭的呼喊仿佛给了张启山无穷的力量,使得他出手愈发凌厉凶猛……彭三鞭见场面陷入一片混乱,心中暗喜,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瞬间锁定了新月。趁众人不备之时,他如饿狼一般猛地扑向新月,一把将其拖拽至摆放着各种货物的车厢里。
进入车厢后,彭三鞭面露狰狞之色,口中还念念有词:“小美人儿,今天可就由不得你不从我啦!”说着便伸出那肮脏的双手朝着新月扑去,企图强行玷污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身影如同闪电般疾驰而来。原来是张启山及时赶到!他身形矫健,出手敏捷,面对众多敌人毫不畏惧,以一己之力与他们展开激烈搏斗。
只见张启山左闪右避,巧妙地避开敌人的攻击,同时拳打脚踢,每一招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打得那些敌人纷纷倒地哀嚎。然而,敌人数量众多且来势汹汹,一时间竟也难以完全击退。
但张启山并未因此乱了阵脚,他目光如炬,迅速观察四周环境。突然,他发现身旁不远处有一把锋利的短刀。说时迟那时快,张启山一个箭步冲过去,顺势拿起短刀,并使出浑身力气将其用力甩了出去。
那把短刀犹如离弦之箭,直直地穿过车厢的门窗,准确无误地刺中了正欲对新月行不轨之事的彭三鞭。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彭三鞭的动作戛然而止。
张启山趁机快步上前,一脚踹开彭三鞭,将惊魂未定的新月从他的身下救了出来。新月紧紧依偎在张启山怀中,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被刚才的惊险一幕吓得不轻。
而此时倒在地上的彭三鞭,虽然受了重伤却仍不死心。他咬牙切齿地望着张启山和新月,眼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只见他强忍着剧痛缓缓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再次朝张启山扑去,妄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想要致张启山于死地。
然而,彭三鞭的这点伎俩又怎能逃过张启山的法眼?张启山侧身一闪轻松躲过彭三鞭的猛扑,紧接着飞起一脚直接踢中彭三鞭的胸口。这一脚力道十足,彭三鞭当即口吐鲜血向后倒飞出去数米远,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最终,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因伤势过重一命呜呼。
新月紧跟着张启山缓缓踏入张府那扇厚重而庄严的大门。尽管他们方才一同历经了一场惊心动魄、命悬一线的生死大劫,然而对于眼前这位身姿挺拔、气势非凡的男子——张启山,新月心中的了解程度却宛如一张白纸般浅薄。
她仅仅知晓他姓张,以及旁人皆尊称其为“佛爷”这两个简单的信息而已。除此之外,关于他的身世来历、过往经历等等一切,新月皆是一无所知。
张启山彬彬有礼地将新月请进屋内坐下歇息,新月倒也不见外,大大方方地迈步而入。刚一进屋,她便犹如这座府邸真正的女主人一般,举止优雅且从容不迫。不仅如此,她甚至还自作主张地吩咐起府上的下人来,要求他们称呼自己为“夫人”。面对新月这番有些任性妄为的举动,张启山颇感无奈,但又不忍拂了她的面子,只得暂且依着她去。
落座之后,二人相对而坐,开始坦诚地向对方讲述各自的一些往事与经历。不过,出于某些特殊原因,张启山刻意隐瞒了有关自己家族背景以及九门之事等重要内情。
与此同时,张启山自返回长沙城后不久,便获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陈皮竟然已遭陆建勋抓捕入狱!心急如焚的他赶忙派人四处打探陈皮的下落,待到终于确定其所在之处时,张启山毫不犹豫地亲自率领一队人马火速赶往监狱,准备营救那已然奄奄一息的陈皮出狱。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成功之时,陆建勋却突然现身于监狱之中。只见他满脸阴鸷之色,企图以所谓的“通敌叛国”罪名,强行阻止张启山带走陈皮,并执意要将陈皮继续关押在此处。一时间,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双方剑拔弩张,似乎一场激烈冲突在所难免……张启山一脸正气地说道:“此罪简直就是子虚乌有!毫无根据可言!”他万万没有想到,陆建勋竟然如此看重陈皮这个家伙,甚至不惜亲自审讯他。然而,由于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实质性的证据,陆建勋就算再怎么想阻拦张启山,也是无能为力,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启山将陈皮给带走了。
当他们一行人回到长沙之后,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张月华那里。一听到陈皮受了伤,张月华心急如焚,连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她匆匆忙忙地赶到陈皮的病床前,看到他那憔悴的面容和身上的伤口,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尽管张月华曾经嘴硬地说过,再次相见时彼此就如同陌生人一般,但此时此刻,看到陈皮受伤的模样,她的心却像是被一把刀子狠狠地搅动着,痛得无法呼吸。
待确定陈皮并无大碍之后,张月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她并没有就此停歇下来,而是转身回到家中,一头扎进书房里,开始潜心研究起能够治愈丫头的配方来。其实,关于治疗丫头所需的关键一味药材——张家人纯净麒麟血脉之人的心头血作为药浴的药引这件事,张月华一直瞒着佛爷和二爷,未曾向他们透露半分。因为她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一旦泄露出去,恐怕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张月华深知一旦取出自己的心头血,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她将如同一株失去生机的植物般,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长达整整五年之久。然而,为了心中那份深沉的爱与牵挂,她毅然决然地做出了这个决定。
在此之前,她精心准备了两封书信以及大量珍贵的疗伤药物和能够治愈心魔的两粒神丹。其中一封留给了张启山,而另一封则是写给二月红的。
在给张启山的信中,她用娟秀的字迹写道:“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知晓我的选择。没错,我这么做完全出于自愿。或许你早已猜到,我之所以如此决绝,不仅仅是为了不让陈皮伤心难过,更是因为对二月红哥哥的深情厚意。哥啊,待我取出心头血后,身体便会陷入一种类似于假死的状态,需要整整五年时间来调养恢复。所以,我衷心地期望你能为我打造一座棺材冢,并将我送往东北张家。唯有如此,你方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守护好我们共同热爱的长沙古城。还有,请哥千万不要为难陈皮……”字里行间,流露出的不仅是张月华对亲人和爱人的深深眷恋,更有她甘愿牺牲自我的坚定决心。
张月华对二月红留下的信上写的是:“红哥哥帮帮我哥吧,经过这次治疗丫头姐姐已经彻底痊愈但因为早年间的操劳至少能活到60岁。红哥哥我只能帮丫头姐姐到这。”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