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神秘莫测的陨铜世界里,一切都显得光怪陆离、如梦似幻。
张启山脚步匆匆地赶回张府,当他踏入府邸大门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只见大厅之中,赫然出现了早已逝去的父亲以及一众长辈们的身影。他们面色凝重,眼中透露出责备与失望之情。
张启山尚未开口,便听到父亲严厉的斥责声传来:“逆子!你可知自己的所作所为让我们白白送死?”一旁的长辈们也纷纷附和着指责他。张启山心头一震,回想起当年之事。那时,父亲毅然决然地带领众人离开了东北的老家,只为挣脱张家世代相传的宿命枷锁。然而,如今自己的行为似乎又将家族卷入了那无尽黑暗、万劫不复的命运漩涡之中。
但张启山并未被这番训斥所动摇,他目光坚毅,挺直脊梁回应道:“父亲,我深知您已离世,但张家之人向来英勇无畏,岂会如此胆小怕事?您曾教导我要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如今日本侵略者肆虐中华大地,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我怎能坐视不管?若不挺身而出,为国为民尽一份力,岂不枉为人子?”说到激动处,张启山对着眼前的父亲和长辈们大声怒吼起来。
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原本活生生站在面前的人影竟如烟雾一般渐渐消散开来。看着这一幕,张启山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愈发笃定这个世界不过是虚幻之境罢了。
齐铁嘴匆匆忙忙地回了趟家,一路上他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当他推开家门时,却发现屋内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尽管心头涌起一丝疑惑,但他还是先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要稍稍歇息一下疲惫的双脚。
就在他举杯轻抿一口酒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望向天空,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本高悬天际的那轮明月,此刻竟然变成了下弦月!要知道,他们进入古墓之时,看到的可是上弦月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齐铁嘴心中警铃大作,他意识到事情恐怕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和诡异。
不敢有丝毫耽搁,齐铁嘴放下酒杯,起身便朝着张启山所在之处飞奔而去。不多时,张副官也闻讯赶来与他们汇合。三个人聚在一起,交流着各自在此地的所见所闻,越说越是心惊胆战。最后,他们一致认定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无法解释的神秘现象,实在是太过危险。
经过一番商量之后,他们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二月红,并将其安全带离此地。于是乎,张启山、齐铁嘴以及张副官三人马不停蹄地开始寻找二月红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他们终于得知了二月红的行踪。原来,二月红此时正在一家名为“月华”的酒店里。
四人在月华酒店成功碰面,然而当齐铁嘴和张副官亲眼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张月华时,两人瞬间吓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张月华,竟然是如此的栩栩如生,仿佛根本就不是一个已经逝去之人……
齐铁嘴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对张启山喊道:“佛爷,您快掐我一下!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话音刚落,只见张启山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用力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哎呦喂!”齐铁嘴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放声大叫起来,那声音简直响彻整个空间。
这时,张启山一脸严肃地看向陈皮,沉声道:“陈皮啊,看在我妹妹如此钟情于你的份儿上,我真心劝你一句,眼前这个并非真正的她。要知道,在这里可没有白昼之分,永远都只有黑夜笼罩,因为我们身处这古墓中的陨铜世界之中啊!”
然而,陈皮却丝毫不为所动,双眼紧盯着那个与张月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激动地反驳道:“她就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而且她可是你的亲生妹妹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呢?”
张启山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耐心解释道:“陈皮,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试着将她带离这个陨铜世界吧。到时候看看她是否还能够安然无恙地存活下来?”
听到这话,陈皮转头望向身旁的女子,轻声问道:“月华,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那名被称作假张月华的女子温柔地点点头,娇声回答道:“我愿意,陈皮哥哥。”
众人一路有惊无险地抵达了出口,只见贝勒爷正站在那里翘首以盼。当他看到除了先前进入矿山的那几个人之外,竟然多出了一个张月华时,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愕之色。而此时此刻,张启山的内心同样充满了疑惑,就像贝勒爷一般,对于张月华能够死而复生这件事感到匪夷所思。
自从张启山成功从危机四伏的矿山逃脱出来以后,尽管他对陨铜所蕴含的神秘力量一无所知,也无法准确估量究竟是何种因素致使张月华起死回生,但他深知这座古墓里面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因此,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张启山决定委托贝勒爷将整个矿山炸毁,以此来消除潜在的隐患,避免造成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与此同时,陆建勋凭借着自己的手段获得了上级的大力支持,并在长沙城内针对张启山、二月红以及齐铁嘴下达了通缉令。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一伙人不得不暂且藏匿于会心斋之中,以躲避风头。
在一个寂静无声、月色如水的夜晚,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梦乡之中。然而,假的张月华却悄然回到了月华酒店,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查看那本神秘的账本。
一直在张月华房间门外守候的陈皮,突然间听到了屋内传来轻微的响动声。他心头一紧,立刻警觉起来,悄悄跟随着张月华来到了月华酒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皮默默地观察着眼前这个与张月华一模一样的身影。渐渐地,他心中原本还存有一丝幻想被彻底打破,他终于认清了残酷的现实: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心中深爱着的那个人!她不过是一个由陨铜利用人的执念所制造出来的幻影而已,无论外表多么相似,假的终究无法替代真实的存在。
就在这时,那个正专注于翻看账本的张月华突然像是一张脆弱的纸张一般,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得无影无踪。望着这一幕,陈皮只觉得内心一阵悲凉和失落,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转身离开,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真正的张月华经过长途跋涉,从遥远的东北张家匆匆赶回。她首先回到家中,向佛爷报告了一路的平安情况后,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便心急火燎地出门寻找陈皮。
当陈皮神情恍惚地走到家门口时,他突然看到门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张月华,此刻正微笑着望向他。一时间,陈皮愣住了,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还是期盼已久的真实重逢。
张月华望着眼前的陈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怎么了,陈皮,难道你已经不认识我了吗?陈皮啊,这么多年来,我所亏欠你的,如今都已尽数归还于你了,所以从此以后,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
陈皮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月华,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道:“你从未欠过我什么,真正亏欠的人,其实是我啊!月华,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你遗忘,更不该如此深深地伤害了你……可是,你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呢?会不会这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或者是精心编织的幻境?”
张月华见陈皮竟然怀疑自己的真实性,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二话不说,径直走上前去,扬起手掌,狠狠地给了陈皮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完之后,她连看都不再多看陈皮一眼,便毅然决然地头也不回地朝着张府走去。
只留下陈皮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被张月华打过的脸颊。那上面还残留着丝丝火辣的痛感,但此刻,陈皮的内心却充满了喜悦和激动。他看着张月华离去的方向,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她没有死,她真的回来了……”陈皮像个孩子一般,又哭又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那泛红的巴掌印仿佛成了他心中最珍贵的印记,见证着张月华的归来以及他们之间那份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