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果然是你
在即墨憬身后的棠溪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然而,与此同时,深深的忧虑亦涌上心头。
她轻轻扯了扯即墨憬的衣角,压低声音道:“师兄,观此人身形气势,定非等闲之辈。务必加倍小心……”
那蒙面人闻言,却如同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仰头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好一对情深意切的璧人,当真是令人动容呐!只可惜,今日尔等遇上的是本尊!”
言罢,他猛地双掌一挥,刹那间,四周的墙壁之上竟突兀地闪耀起一道道诡异至极的符文。这些符文犹如活物一般,散发出阵阵摄人心魄的幽暗光芒。
即墨憬顿感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朝着自己和棠溪黎汹涌压迫而来。
他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紧护着棠溪黎,并全力调动起体内的灵力苦苦抵御。
怎奈那股力量愈发强横无比,以摧枯拉朽之势不断冲击着他的防线。渐渐地,即墨憬开始有些力不从心,难以支撑下去。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间,二人周身猛然泛起一层淡淡的青色光晕。这层青光宛如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将他俩牢牢地包裹其中。
竟是释潋的那块令牌在此刻发挥出了神奇功效,暂时抵挡住了那恐怖绝伦的攻击。
那蒙面人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两人面前。他目光阴鸷地盯着那块闪烁着淡淡光芒的令牌,心中暗自一惊。
没想到竟然会是释潋的令牌在此刻护住了这两个人,看来这其中必有隐情。
然而,仅仅瞬间之后,他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哼,有点本事又如何?不过是些无谓的反抗,终究也只是徒劳罢了!”
说罢,他周身气势猛然暴涨,一股强大的威压朝着二人席卷而去。
就在那一瞬间,一根灵藤突然从地面破土而出,带着凌厉的气势朝他席卷而去。
然而,他的身形却如同鬼魅一般,轻轻一侧身,就巧妙地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但由于躲避时动作幅度稍大,他脸上的蒙面黑巾竟然意外地飘落下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暮岁!”即墨憬失声惊呼道。
既然自己的面容已然暴露无遗,绥暮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藏头露尾。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似有若无、充满玩味意味的笑容,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重新正式介绍一下吧。本尊乃是祟泠门的门主绥暮。”
听到这话,棠溪黎怒目圆睁,愤愤不平地质问道:“果然,你一直以来刻意接近我们都是别有居心!”
面对指责,绥暮既没有矢口否认,也没有急于辩解,只是不慌不忙地向前迈出一步,慢慢地靠近对方。
与此同时,他那双深邃迷人的紫眸紧紧地锁定住了被护在后方的棠溪黎,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炽热与专注。
“没错,本尊之所以会主动接近你们,自始至终都是因为你呀……”绥暮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具有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一般。
而此时的棠溪黎显然未曾预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心中不禁猛地一震,美眸之中更是瞬间闪过一抹极难被察觉到的水绿色光芒。
绥暮脸上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神色,不紧不慢地从口中吐出一言:“青木逢春的灵木血脉继承者......”
此时,那道护盾宛如坚不可摧的堡垒一般,横亘在绥暮与俩人之间,使得绥暮一时间无法对他们出手。
然而,这护盾虽然强大,但终究只是权宜之计,凭借绥暮的修为,将其攻破只不过是早晚之事罢了。
绥暮看似毫无动手之意,慢条斯理地说道:“小姑娘,本尊并不想大动干戈,所求之物仅仅是你的一点血而已。只要你肯相助于本尊,用你的血去救个人,那么从今往后,本尊定会护你周全。这笔交易对你而言可是稳赚不赔啊,不知你意下如何?”
【闵胤宗---桁沂峰……】
就在这时,原本正依偎在翊焕身旁悠然小憩的释潋突然猛地睁开双眼,失声叫道:“不好!”
看到释潋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翊焕满心狐疑地转过头来望向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让你这般慌张?”
释潋脸色凝重,语速极快地解释道:“我之前附在令牌上的护身阵法自行启动了......黎宝遭遇危险了!”
话音未落,翊焕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拉起释潋,“赶紧定位!立刻出发!”
【洞穴内……】
“你个魔修!谁要帮你救人!”棠溪黎怒目圆睁,冲着面前之人高声怒斥。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对于这个要求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见棠溪黎如此坚决地拒绝,绥暮不禁有些气恼。然而,她毕竟是承桑氏族人,而自己曾经许诺过绝不会伤害承桑氏族人。
于是,两人就这样僵持在了原地,气氛紧张得仿佛能凝结出冰来。
“小姑娘,本尊虽是魔修,但这与救人之事并无关联。要你救的那个人并非……”
还未等绥暮把话说完,棠溪黎便打断了他:“哼!一个魔修掳我至此,居然还要我去救人?而且听你这意思,这人难道还不是你们魔修不成?难不成还能是正道人士吗?真是可笑至极!”
听到棠溪黎这番话,绥暮一时语塞。
的确,这件事情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任谁都难以轻易相信。
但倾儿的情况已经不容他再耽搁,眼看着棠溪黎始终不肯松口,绥暮一咬牙,下定决心将真相告诉她。
反正等到她见到倾儿那双眼后,就算想要隐瞒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就在绥暮刚要解释的时候,突然间,一声愤怒至极的呵斥声如同惊雷一般炸响,硬生生地将他即将出口的话语给截断了。
这道怒喝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怒火,仿佛能将整个洞穴都燃烧起来。
";谁?究竟是谁?竟敢动本座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此胆大妄为!"; 那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得绥暮的耳膜嗡嗡作响,让人不禁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