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点头道:“鲍长老和上官堂主都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这口号是响亮又寓意深远的了。”
任我行闻言笑道:“好!以后就用这个口号。”
“日月神教,圣明教主,德配天地,明贯乾坤,如月之恒,如日之升,万里山河,一统天下!”两边的人齐声颂道,声音甚是整齐响亮。
张无忌心想:“这口号跟东方不败的‘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有什么区别?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万里山河,一统天下’,这要是让皇帝听见了,岂不是觉得这些人要造反?”
他看了一眼任盈盈,任盈盈苦笑一声,微微皱眉。
任我行心里却在想:“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些什么口号喊的震天响,他们这些人都是些溜须拍马之人,不能重用。
不过口号必须响亮的好,一个人要是真的能够一统万里山河,实在是莫大的抱负,眼下我初登大位,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先稳住教中局势,然后把东方不败给寻着了,将他千刀万剐了,接着我率领神教数万教众,先把武林各个小门派给合并了,然后挑了五岳剑派、峨眉、昆仑和丐帮,最后灭了少林和武当,我便能一统武林了。
到时候我年纪要是还不算老,举旗起义,说不定可以一举攻入京城,控制住朝廷文武百官,再把禁军收买了,军队、国库、盐、税、粮食什么的控制在手中,说不定我也可以黄袍加身,过一把做皇帝的瘾。嘿嘿!
可惜盈盈是个女儿身,我要是有个儿子,他继承我的志向,有了我的武功胆略,千秋万载,永坐江山……”
他这片刻之间,已经想了这么多,甚至连一些细节问题都想到了。
旁人看着他沉吟不语,却不知道他连身后事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他站起身来,对张无忌说道:“曾老弟,不,令狐掌门,你恒山派离我日月神教很近,我们两派亲如一家,之前我已经说过了,你最终是要娶盈盈的,你难道就一直窝在恒山,和一群尼姑混在一起?”
张无忌摇头道:“我不会一直担任恒山派掌门的。”
此言一出,一旁的任盈盈面露喜色,任我行点头道:“你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在教中做个副教主,一起干些大事,一统江湖如何?”
张无忌摇了摇头说道:“我暂时还是要去恒山派做掌门的,大丈夫言而有信,需得善始善终。”
“好吧!令狐掌门是一诺千金的君子,我也不强求你了,你回去考虑考虑,嘿嘿,我的准女婿天天和一群女流之辈混在一起,成何体统!”任我行冷笑道,话语中已经有些不悦。
“爹!你不要逼他了!”任盈盈又气又恼道。
任我行哈哈一笑,然后说道:“好了,爹爹没有逼他,这不是给他考虑的时间了吗?”
他转眼看见了后面的田伯光,见此尼姑模样的人盯着自己的眼神颇有些敌意,不由得心中着恼。
“令狐掌门,你后面的那个尼姑是你恒山派弟子?她似乎对本人有些不满啊?”任我行冷冷的问道。
张无忌点了点头,正要解释,田伯光冷笑一声说道:“任教主打的好如意算盘,你看我们令狐掌门武艺高强,就想利用我们掌门,当成你的一把刀,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掌门当成你的准女婿。
你迷恋教主的权力胜过爱你的女儿,嘴上说的不要假大空的口号,心里却爱的要死,也是虚伪的很!”
任我行闻言大怒,左右已经有数人站出来,手持兵刃攻向了田伯光。
张无忌心中一惊,田伯光口无遮拦,任我行刚愎自用,左右又都是溜须拍马之人,肯定察言观色,看任我行动了怒,所以抢先要攻击田伯光,替教主出气。
他看了一眼任盈盈,心想这下出手可就是跟任我行撕破脸皮了,任盈盈自然是左右为难的,不知道她会不会难过的要死?
果然,他看见任盈盈也一脸忧愁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又是忧虑又是凄然,但那边数人已经掠到田伯光身旁,数件兵器朝田伯光招呼了过去。
不过这些人身上没有系着彩带,装束看着不像是长老和堂主,但看身法和招式,也都是江湖中一流高手的水平。
田伯光身影一闪,反手拔剑,一道黄色身影如同奔流的洪水一般,在这些人的兵刃之间穿插,然后接连刺出几剑,接着返回张无忌身后,将长剑入鞘。
“叮叮当当”一阵响,只见兵器落了一地,攻向田伯光的那些人不是手腕中剑,就是手臂被划伤,要不就是肩头中剑,一个个的捂着伤口,一脸惊异的看着田伯光。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剑法,听说前教主东方不败也是用的快剑,但他们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东方不败了。
这也是田伯光手下留情,只是轻轻划伤刺破他们,他不想让张无忌难堪,否则这些人一个个就要血溅当场,甚至躺在地上几个。
任我行惊叫道:“你是谁?用的是什么剑法?”
张无忌说道:“他是我恒山派弟子仪信,他用的剑法任教主应该知道吧?跟东方不败的剑法同根同源。”
任我行心中更加惊异:“东方不败?葵花宝典?是辟邪剑法吧?辟邪剑法不是被你改过了?”
张无忌看了一眼任盈盈,看见盈盈已经把自己改过辟邪剑谱的事情告诉了其父任我行,不过这也没什么。
现在田伯光和左冷禅都已经练会了辟邪剑法,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了。
“启禀圣教主,据可靠消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也修炼了辟邪剑法,而且他还将此剑法传给了自己的门派中人,现在嵩山派上上下下都在修习这套剑法呢!”长老队列中走出一人禀告道。
“左冷禅也练会了?而且嵩山派上上下下都在练?哼哼,这群蠢货,不想当男人,非得去当太监!
还有你,你原来也是个男人吧?”任我行冷笑一声,最后对着田伯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