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鲍满江说出哥哥鲍满山的名字时,在场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尤其是鲍小菊!
她根本不信向来忠厚老实、温文尔雅的父亲能干出违背道德伦理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鲍满江,你信口雌黄!”
“我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整个菊花岛,甚至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都心知肚明!”
“脏水不带这么泼的……”
“小菊,”鲍满江摆摆手,“别这么激动嘛,听我讲完!”
“我一开始不也相信,自己的老婆跟自己的亲哥哥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直到有一次,我去外地参加一个武术大赛,回家的当天,已经很晚了,大概十点多吧。
我怕惊着邻居家的狗,我最讨厌狗吠声,所以就没敲门,直接翻墙进去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家里的院门根本没关!
当我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忽然发现里头有人,于是想起一个朋友跟我讲的话。
他说最近我大哥总往我家里跑,不晓得干了什么。
我打了个激灵,连忙退回院子里,趴在鸡窝后头,瞪着两只眼睛往房里瞅!
果然,我看到了我媳妇马雅抱着孩子的背影,在她们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我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他不是我大哥鲍满山,还能是谁?
那一刻,流言风语成了现实,我懊恼又自责,我真特么想剜去自己的两个眼珠子!
这,怎么可能呢?
这,也太荒唐了吧!
我继续观察着,提心吊胆。
倒不是害怕大哥,我从小到大不服他,他没什么可怕的,真打起来,我未必吃亏。
我是担心,一旦我所假设的事情真实地发生了,以后该怎么办?跟马雅离婚吗?
我真的很忐忑!
距离十米开外,往屋里看,又看不真切他们做了什么事,也听不清说了什么话。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他们并没有行不轨之事。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吧,我大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头上都是汗珠,衣服也被撕破了。
我大惊失色。
难道刚才是我看走眼了?
他们真的……
忍无可忍,我跳了出来,拦住大哥的去路,
气急败坏地问:【一对臭不要脸的,你们干了什么?】
大哥看到是我,吓了一跳,吞吞吐吐地反问我:
【小江,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你甭管!】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你如实告诉我,为什么出汗了?还有,衣服领口怎么是破的?编瞎话,不得好死!】
【江啊,你误会哥哥了。】
鲍满山正想为自己辩解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媳妇马雅走出来,她看到我们兄弟剑拔弩张对峙的情景,气不打一处来。
【阿江,你这是做什么?快把手松开!不能这样对待大哥!他是来帮我的——】
不等马雅说完,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扬起手掌,狠狠给了她一耳光,破口骂道:
【J夫Y妇!我的这张脸被你丢尽了!背着我偷汉子,我已经不能容忍了!
更不能容忍的是,这汉子竟然是我一奶同胞的亲哥哥……】
【今晚被我抓了个现行,你还有什么可洗白的?】
【阿江,不是你想的那样!】
马雅急坏了,
面红耳赤地跟我解释,
【大哥真是过来帮忙的!
这些日子你不在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忙前忙后,带孩子很烦很累的,你知道不?
尤其这两天!
小宝突然生病了,我又得做饭,又得洗衣服,还得给小宝喂药,根本忙不过来!
这菊花岛虽然不大,但我认识的人不多,我能找谁帮忙?能想到的只有大哥了!
当我把家里糟糕的状况告诉他之后,他二话没说就帮我操劳起来,有时候累的腰酸背痛,却一口饭都不肯留下来吃。
如果没有他,这几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江,今晚的情况也是如此,小宝又犯病了,哭闹不停,我只好又把大哥叫了过来。
他背着小宝到附近医院挂了吊水,结束之后又不厌其烦把宝宝哄睡着,就在刚才!
小宝刚入睡,为了避嫌,大哥扭头就走,我为他倒了一杯水,他一口都没喝!
阿江,也不知道你啥时候回来的,无声无息的,邻居老王家的狗都没叫一声!
阿江,你肯定误会我们了,不然也不能拦住大哥的去路,怒气冲冲要打人……】
听了马雅的话,我仍然不能全信,我指着大哥问:【他为什么出汗,衣领怎么破的?】
【阿江,你真的想多了!】
马雅一五一十道来,
【大哥抱着小宝来回跑了那么多里路,能不出汗吗?
在医院给小宝打针的时候,小宝害怕,又哭又闹,又抓又咬,大哥的衣服是被小宝抓破的!
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啥,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能想点别人的好……】
马雅把我怼的哑口无言。
她的回答逻辑满分,我挑不出任何漏洞。
我又跑进屋里仔细检查了一番,也不知是开心还是失望,床上的被褥叠的齐齐整整!
根本没有人为压过的痕迹!
甚至一张纸巾、一根头发丝都没发现,而小宝正香甜的睡在床边的摇篮里,乖巧安详。
看来,真是我想歪了!
【小雅,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跟大哥勾搭——】
话音未落,“啪”的一下!
马雅【还礼】了,也抽了我一耳光,这娘们儿够倔的!
【你误会我,我无所谓!我一个远嫁而来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能怎样?
但你不能往大哥头上扣ShI盆子啊,他是男人,还是一门之主,要脸面的呀!
快点向大哥道歉……】
我自知理亏,转身看向大哥鲍满山,他叹了口气,用手指虚点了我两下,拧头走了。
这件事过后,我的疑心并没有打消,反而越来越重了。
我常常在想,大哥手下那么多弟子,他完全可以随便指派几人帮我媳妇啊,为何亲力亲为?
越想越别扭!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总是疑神疑鬼,怀疑马雅对我不忠。
毕竟她年轻貌美,整个菊花岛挑不出比她更有姿色的女人,很容易招蜂引蝶。
一旦思想拐进了死胡同,人就会走极端。
是的,我承认有几回我喝醉了酒,动手打了马雅。
甚至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做了她不情愿的事情!
我后来也反思过,
我是不是病了?我们的婚姻是不是病了?
当年爱得发疯的两个人,为何变的形同陌路、视如仇敌?
我心里明白,
大哥之所以对外说,我是最疼老婆的男人,是为了照顾我的脸面,维护鲍家的尊严!
唉,如果不是发生后面那件事,马雅也不会带着孩子离家出走!我好悔啊……”
“后面发生的事儿,”
王川一声冷笑,“是由我公布出来,还是你自己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