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晃而过的人影,那熟悉的衣服颜色,陈楚楚和沈依依脸都要黑了。
顾寒川看着陈楚楚:
“刚才说要我们看的好戏,是这个吗?”
陈楚楚脸色苍白: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说完指着沈依依:
“都是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依依没想到陈楚楚竟然翻脸当场背刺,气的脸都青了:
“陈楚楚,你疯了吗!你的脑子呢!”
陈楚楚这才被她骂的清醒了一点,反应过来她们并没有被抓到任何实际的证据,根本不需要承认啊!
可是问她的人是顾寒川。
是那个一和她说话她脑子就会宕机的顾寒川。
在场人多,她的反应恰恰说明了她的心虚,挽也挽不回了。
她陷害苏星河未果的事情,已经被坐实。
这时,苏六宝摇着苏星河的手:
“妈咪,楚楚阿姨为什么这么心虚,说不认识他啊?不认识不是很正常吗?那是一个假人模特,我也不认识呀!”
四宝拍拍他的头:
“笨死了,一定是因为她做了坏事所以害怕呗。”
模特?
陈楚楚这才定睛向地上看去,不过是一个摔断了胳膊腿的服装模特从四楼掉下来,这会儿散落在地上。
顾文鸳黑着脸,看着模特掉下来的那个玻璃扶手旁:
“保安,找一下这个地方是谁负责,直接报警。”
几个记者连忙开始采访:
“鸳总,这个商场开业第一天就出现了安全隐患,您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文鸳不习惯的忍受着各大媒体的围堵,淡淡开口:
“你们废话真多。管理升级,公事公办。”
说完也不管记者们的追问,直接转身离开了现场。
“他……怎么走了?”
“后面都不管了吗?”
“今天不是这里的剪彩仪式吗?省略了?”
记者们被他的反应无语到了,开始八卦起来。
而顾寒川跟苏星河耳语了两句,也跟着顾文鸳消失的地方走了出去。
星河中心的观景连廊处,顾文鸳刚刚点燃一支烟,就看到了顾寒川走过来的身影。
顾寒川嘴角一勾:
“身边的人蠢成这样,我都替你难过。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我真是胜之不武。”
顾文鸳毫不在意:
“玩票而已,从未放在心上。”
顾寒川顿了顿,看向他语气凛冽:
“启老的死也是玩票?顾文鸳,你知不知道你越界了。”
顾文鸳听着顾寒川的话,像在听一个笑话:
“我的好弟弟,首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至于证据,你尽管去找;其次……”
他笑容一收,将那未燃完的香烟生生用手指掐灭,继而轻掸手指的灰,拍了拍顾寒川的肩膀:
“其次,我从小,便不知道人命有什么珍贵。所以你这种瞻前顾后的人,永远斗不过我。”
“因为所有人的命在我这里,都值得丢弃。”
顾寒川打掉他的手:
“顾文鸳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碰我的家人,我不介意再亲自把你遣返到国外!”
顾文鸳却笑了。
捂着肚子笑了很久。
继而摇摇头:
“我的好弟弟、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你的命,我的命,所有人的命,在我这里,都是垃圾。”
他伸手指着顾寒川,挑着眉挑衅地开口:
“包括你那便宜父亲的命!”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剩下顾寒川一个人立在当场。
顾寒川品着顾文鸳的话,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攥紧了拳头。
当年的账,如今的账,也该并在一起算一算了。
“爸比,爸比!”
忽然,几个软软的小手抚上顾寒川紧握的拳头:
“怎么了爸比,是他惹你生气了吗?”
顾寒川一身的肃杀气息把几个孩子吓到了,连忙关心地问道。
顾寒川松了口气,再大的事情也会被这几个人软团子融化,他拉起几个宝贝的手,看着一脸担心的苏星河:
“我没事,别担心。都忙完了?”
苏星河点头:
“剩下的一些收尾的小事就让凌然和谭卓弄吧,国际航班真累人,我们回家。”
·
“所以到最后,明宇并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的妈妈,也不知道女鬼的来历,只好继续调查下去……”
苏星河合上书本,看着六个已经熟睡的小脸,挨个亲了一口:
“晚安我的宝贝们。”
顾寒川也帮几个孩子掖了掖被脚,继而为难的看着苏星河:
“你天天晚上就给他们讲这个?”
悬疑、凶杀、灾难……
谁家五六岁的正经孩子睡觉之前拿这个当晚安故事。
苏星河耸耸肩:
“别的他们也不听啊,从小就不爱听童话故事那些,他们说都是骗人的,只会阻碍他们的视野。”
顾寒川:嗯,也没毛病。我的孩子就是有性格。
顾寒川又问:
“科技、人文类的故事呢?”
苏星河撇嘴:
“那个讲不明白,那个都是二宝四宝来负责讲,我会旁听学习。”
顾寒川:旁听……看来我以后也要努力了,不然儿子比爹强说出去也不好听。
苏星河关门走出孩子们的房间,顾寒川紧紧跟着。
苏星河去厨房倒了杯水,顾寒川紧紧跟着。
苏星河回到卧室换了一身睡衣,顾寒川依然紧紧地跟着,还不忘目不转睛的看着。
苏星河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刷牙刚刷到一半,顾寒川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又干嘛。”
苏星河一嘴的泡沫,口齿不清的捏着牙刷回头,刚要把他赶走,却看到顾寒川发青的脸。
“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看着顾寒川默认的表情,苏星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沫子喷了顾寒川一脸。
“没害怕。”
顾寒川翻了个白眼。
“哦……”
苏星河刷完牙,将牙刷和杯子放好,拖了个长音,然后忽然一个起跑,跑出卫生间,关掉了卧室的总开关!
“苏星河!”
顾寒川声音透着颤意,摸着黑往外走。
苏星河在黑暗中看着他亦步亦趋的谨慎样子,笑的出了声。
“苏星河,你死定了!”
顾寒川这句话明是一句威胁,但是却因为恐惧喊破了音,更显诙谐。
这时,一个冰凉的手爬上了他的腰,伸进衣角向上摸去。
吓得顾寒川后背汗都出来了。
苏星河纤细的手指在顾寒川的皮肤上调皮地跳着:
“嗯?我死定了?我怎么觉得是你要被吓死了?”
听到苏星河熟悉的声音、顾寒川这才松了口气,心底的怨气却更大了!
他转身将苏星河扔在床上紧紧压住:
“你说晚上要好好哄我的,你把我们兄弟俩都吓坏了,你还怎么哄?”
黑暗中,两个紧贴的人体温攀升,苏星河睡衣薄薄的衣料和顾寒川的衣服蹭着,让她更觉颤栗。
她已经感受到变化了…
脸一红:
“胡说,只有你被吓坏了,我看他好得很。”
顾寒川抱住她一个翻身,苏星河便刚刚好坐在了他的身上,刚刚好的位置,让她控制不住“唔”了一声,身体传来的热度让她耳朵发烫。
顾寒川的手攀上她她细腻的肌肤,轻轻说道:
“我后悔了。不想让你哄我了。”
“嗯?”
苏星河没懂。
顾寒川捏住她的腰向下一用力:
“你敢吓我,我必须要惩罚到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