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燕王朱棣缓缓起身,他身着蟒袍,那蟒袍上精美的绣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龙行虎步间,袍角带起轻微的风声,不怒自威的气场如同实质一般瞬间笼罩了整个公堂。所有人屏息凝神,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周围寂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那声音在胸腔里沉闷地回响。
郑逸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朱棣身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每一下跳动都撞击着肋骨,仿佛要蹦出胸膛,手掌心也因为紧张而出了一层薄汗,湿漉漉的。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就系于燕王的一念之间。
朱棣的目光扫过众人,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在众人脸上刮过,最后落在了郑逸身上。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像深不见底的幽潭,让郑逸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那压力如同重物压在身上,有些喘不过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寂静中只听到偶尔的衣料摩擦声,那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朝堂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落针可闻,似乎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会打破这紧绷的气氛,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四皇叔,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郑逸妖言惑众,意图谋反,若不严惩,国法何在?”朱允炆见朱棣迟迟没有表态,心中焦急,连忙出声提醒,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朝堂里显得格外突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朱棣并没有理会朱允炆,而是继续看着郑逸,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朱允炆慌了,他知道自己已经骑虎难下,必须孤注一掷。“四皇叔,侄儿还有重要证据!这郑逸勾结瓦剌,意图……”
“够了!”朱棣一声怒吼,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大殿里炸响,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脚下的地面似乎都跟着微微颤抖,众人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
“允炆,你太让我失望了!”
朱允炆脸色惨白,他感觉血液都从脸上褪去了,一股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双腿发软,他无力地瘫坐在龙椅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那龙椅冰冷的触感透过衣服传遍全身,却毫无知觉。
郑逸感觉命运又一次将他逼到绝境,内心充满了挣扎,他紧咬着下唇,嘴唇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他知道,他必须反击,否则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突然听到一阵骚动,那是许多人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低语声混合在一起的声音。
“父皇!皇叔!住手!”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那声音如同破冰之锥,紧接着,一个身影飞奔而入……
清脆的嗓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寂静的大殿,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如同一团火焰般疾驰而来,那红色的裙摆随风飘动,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朱婉清,这位平日里温婉的十公主,此刻却像一头护犊的母狮,她一把跪倒在朱棣面前,“噗通”一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她梨花带雨,哭得肝肠寸断。
“皇叔!父皇!郑逸他是冤枉的啊!”朱婉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模糊了精致的妆容,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他为了大明,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怎么可能会谋反?他一颗赤子之心,日月可鉴!皇叔,你一定要明察啊!”朱婉清的话语带着浓浓的哭腔,每一个字都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弦,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饱含深情。
她没有指责朱允炆,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用最真挚的情感,诉说着郑逸的无辜。这番真情流露,就连见惯了风云的朱棣也为之动容,心中对郑逸的怀疑,开始动摇起来。
他看了看泣不成声的朱婉清,又看了看面色如土的朱允炆,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郑逸看到朱婉清为了自己如此奔波,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又带着一丝无奈。他知道,朱婉清的出现,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但这女子为了自己,真的什么都豁得出去。这般果敢,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就在此时,人群中又响起一道温柔却坚定的声音:“燕王殿下,奴家也可以证明,郑逸公子绝非奸恶之人。”
众人再次循声望去,只见桑慧款款而来,她身着素衣,虽然没有朱婉清那般耀眼,却也自带一种清丽的气质,她的脚步很轻,踩在地上几乎听不到声音。
她走到朱棣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奴家与郑逸公子有婚约在身,在与他相处的日子里,奴家亲眼所见,郑公子为人正直善良,热心助人,曾见他救助街边的老弱病残,不惜钱财为百姓购置粮种。他绝非那种会谋反的奸佞之徒。”
桑慧的出现,更是让郑逸心头震动。他万万没有想到,桑慧竟然也敢在这时站出来为他说话。他感受到了两位女子对他的深情,感动之情油然而生,这种被信任的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了温暖,那温暖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缓缓地在心底蔓延开来。
朱棣看着两个为了郑逸不惜一切的女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诸位,此事,本王觉得……”
就在朱棣即将说出结论的时候,郑逸突然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容,他看着朱棣,缓缓说道:“殿下,看来,是时候给他们看看,真正的证据了!”
郑逸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印着瓦剌的印记,那印记的红色在他手中显得格外刺眼。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高声说道:“诸位请看,这才是真正的证据!”他的声音在朝堂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将信的内容当众宣读,信中朱允炆承诺事成之后割让大明土地给瓦剌,以换取瓦剌的支持。
这石破天惊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整个朝堂之上。
大臣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一片哗然。有的大臣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下一个鹅蛋,嘴巴张得大大的,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吸气声;有的大臣手中的笏板“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那笏板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浑然不觉;还有的大臣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眼睛瞪得酸涩也未曾移开视线。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嗡嗡的低语声充斥着朝堂,看向朱允炆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怀疑。
“这…这不可能!这是伪造的!是郑逸伪造的!”朱允炆脸色惨白,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尖锐。
“伪造?殿下,这可是从您的心腹高公公房间搜出来的,上面还有您的亲笔签名,难道这也是我伪造的吗?”郑逸步步紧逼,眼神如刀,直刺朱允炆的内心,那眼神中的冷意仿佛能穿透朱允炆的身体。
朱允炆哑口无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竟然会被郑逸如此轻易地揭穿。他瘫坐在龙椅上,浑身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发出轻微的磕碰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朱元璋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失望地摇了摇头,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在寂静的朝堂里显得格外清晰,沉声说道:“允炆,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当即下令,剥夺了朱允炆的皇太孙之位,并将他软禁起来。
尘埃落定,郑逸成功洗脱罪名,他的威望达到了顶峰。朝堂之上,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畏惧。
朱棣走到郑逸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手掌落在肩膀上的力度带着一种赞赏,朱棣赞赏地说道:“郑逸,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郑逸微微一笑但他心中清楚,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他抬头望向天空,天空湛蓝如宝石,云朵像棉絮般飘浮着,他心中默念: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