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打算就这么简单的把人绑着?”闾丘竹乐表情严肃的问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君逸临总觉得对方周身洋溢着一种诡异的兴奋。
他低头看看被他打晕的岳广文:“不这样,还能怎么样?”
下方深刺鲛人啃食同伴的声音咔咔地响。
“……把人吊在深刺鲛人上面,恐吓对方?”君逸临不确定道。
但以下方肉多鲛少的情况,君逸临很怀疑岳广文到底能不能引起深刺鲛人的食欲和渴望。
闾丘竹乐兴奋地搓搓手,拉开君逸临:“哥,你让开,让我来教你该怎么做?”
让君逸临见识见识他丰富的经验,然后顺理成章地提出他来当哥!
闾丘竹乐嘿嘿笑着伸手,在君逸临震惊得瞳孔地震的眼神中,不由分说地扒岳广文的衣服。
就在君逸临震惊得不到两息的愣神中,闾丘竹乐已经把人扒得只剩中衣了,眼看岳广文的皮肤马上就要与空气亲密接触了,君逸临赶忙拽住闾丘竹乐的手。
“哥,你放手啊,你这样防碍我扒衣服了,你等着,我马上就把人脱光了。”闾丘竹乐茫然而不解,又干劲满满。
君逸临汗了一下,干巴巴道:“这种程度,我觉得没必要……我们是正人君子,不能乱耍流氓,必要的底线还是要坚持一下的……而且……”君逸临闭上眼睛,不忍直视,“会瞎人眼睛的。”
这点最重要,他一点不想长针眼,特别是想到岳广文醒来后可能的表现,君逸临更想自戳双目了。
“光溜溜的肉条没什么好看的……”君逸临迟疑了下,怀疑闾丘竹乐是不是憋太久了,才会这么饥不择食,因此又道,“要是你实在憋得慌……你明天可以去…青楼……”
君逸临说得艰难,闾丘竹乐张大了嘴,形象演绎目瞪口呆,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沉重道:“哥……”
“你该不会想歪了吧?哈哈哈!”闾丘竹乐憋不住的大笑。
君逸临:“………”
安静凝视闾丘竹乐,一息、两息……五息,闾丘竹乐终于笑够了,他揉着笑疼的肚子,半喘着气道:
“哥,我是担心姓岳的叫人,这是可是魔尊府,我又不知道他有些什么手殷,当然把人扒光比较简单容易,而且光溜溜的,我就不信他能没有半点心理障碍的叫人来。”
闾丘竹乐说着表情得意洋洋起来,为自己想到而君逸临没有想到,声音发飘道:“之后你叫我哥吧,君弟。”
“………”
君逸临面无表情的、冷冷的、淡淡的哦了一声,闾丘竹乐一下子脚踏实地了,咳嗽道:“哥,我刚说笑的。我们还是继续来扒人吧。”
并不想扒人.君逸临安静后退一步:“……用不着扒光,给人留点蔽体的衣物。”放过自己的眼睛。
后面这句话,君逸临没有说出来,却是他最想说的诚挚心声。
“哦哦,也是,全部脱光了,待好不好威胁人。还是哥你想得周到,亵衣亵裤留下,等我系条线。”
闾丘竹乐发挥自己在万毒那练出来的好绳艺,在岳广文仅剩的衣物上绑了个精巧的结,满意地点头。
“好啦!到时如果姓岳的不听话,我就把他衣服扯下来,哈哈哈我果然是天才!”
君逸临:……别冤枉我。
无言以对的君逸临四处看看,企图逃离现场:“我去杀深刺鲛人。”
“别啊!”闾丘竹乐叫道,“下面都没几条了,哥你再杀去,就没鱼咬饵了。”
君逸临低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下面的与最初相比数量急剧减少的浑刺鲛人,无奈,只能退回黑暗处物理隐身自己了。
……
……
岳广文意识清晰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冷风像是直接钻到他皮肤里了,冷得他一激灵,意识完全清醒了。
然后他意识到,他的感觉没出多大问题。
他没光,但与光着也只差一线之隔了。
其次,他被人绑着吊起来了。
岳广文低头看着下方进食的深刺鲛人,再看看自己薄薄的亵衣,冷笑道:
“原来你是用这种方式羞辱敌人的,真是低级得令我大开眼界,大可直接把我丢床上,服句软算我输……呵,反正魔修也不需要底线。”
君逸临右手捂脸,他就知道会误会。
那头导致误会的罪魁祸首正俯视着岳广文,嘁了一声:“别那么看得起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几成姿色就敢白瞟我哥。”
“识相的,就把你针对我们的原因说出来。”
君逸临倒吸一口凉气,深刻的意识到放任闾丘竹乐的嘴自由到现在是个多么大的错误,为了阻止闾丘竹乐接下来可能的惊人之语,他又又把闾丘竹乐禁言了。
自己出马审问。
君逸临露出个自认为亲切和善,实际上极浅而又冷淡的笑容,漆黑的影子笼罩在下方的岳广文身上,岳广文身体本能的绷紧。
“我相信沟通能有效解决的我们的矛盾,而这取决于你。”君逸临诚恳道,他敢保证自己心意比真金都真,毕竟他一点也不想有个不知名的敌人藏在暗处。
一个非白夜已经够他受的了,不需要第二个。
当然如果确定是非白夜动的手,君逸临嘴角上扬,背后仿佛有实质化的黑气冒出,他一点也不介意阴一把对方。
然而他这番变化看在岳广文眼里,就是君逸临先假惺惺的故作友好的询问,但眼神明晃晃的散发着“敢不说,你就死定了”的威胁意味。
岳广文怒气瞬间被戳炸,心里的怨恨倾泄而出。
“误会?!没有误会!你就是那个女人的儿子,身上和我流一半相同血液的恶心家伙!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娘亲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为娘亲报仇!”岳广文表情扭曲地吼道。
而君逸临……君逸临已经被过大的信息量冲昏了头脑,表情一片空白,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君逸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