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子羽看到这一幕,就像快要炸毛的猫,直接想起身冲过去把宫远徵狠狠推开。
若非他身后的金繁看到他的动静,眼疾手快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恐怕宫子羽此时已经冲过去了。
其实金繁心里也不好受,可他还是明白,宫远徵与云雀是未婚夫妻,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近一点,也没有什么。
若是宫子羽站起来去阻碍人家未婚夫妻亲近,那场面就不太好了。
没看到如今这么多待选新娘在场。除此之外,卫渊这位朝廷中人也在,若是宫子羽闹了起来,到时候丢的也是宫门的脸,说不定还会连累云雀名声受损。
所以不管是为了宫子羽,还是云雀,此时金繁都必须摁住对方。
宫子羽倒也没有那么没脑子,反应过来后就坐在原地,咬牙切齿地不断咒骂宫远徵,那些话语听得金繁的嘴角都不断抽搐。
但凡这种宴会,不过都是些人情往来,云雀对这样的事情向来没什么兴趣,就在宴会中途就与公园只说了一声,便自己往外走。
宫远徵也想跟上来,却被他父亲瞪了一眼,最终还是留了下来,他对父母没有太多的感情。
可到底是父母,他不愿意让他们对云雀有太多的意见,否则影响他抱得美人归怎么办——主要是,怕他父母作妖,然后影响云雀对他的观感。
不过想也知道,这一对父母也不见得多关心他这个儿子,只是大庭广众之下想要施展一下父母的威势罢了,多的是这种只管生不管养的父母,到头来还要跟孩子耍父母的威风。
宫光徵示意宫远徵跟着他出去,两人来到了廊下后,宫光徵轻咳一声,开口时,语调却有些陌生,根本就不像父亲对儿子说话,“我与你娘不准你娶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宫光徵大概找到了身为父亲的那点权威,接下来的话,说起来便更是顺口。,
“我和你母亲都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们宫门被迫搬迁,就是因为她!
我宫门重宝无量流火,肯定在这少女的手上。这些年来,你与这少女形影不离,定然知道无量流火在哪里。
宫远徵,你是徵宫未来的宫主,我也是宫门的人,你应该向着宫门。如果这女子愿意交出无量流火,我宫门便不与她计较,若是不愿交出的话。
哼!那宫门恐怕就会对她下手了。你既想要娶她,想来是心悦于她的,也不想她香消玉殒吧。”
宫远徵只觉得心里一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回来之后,父亲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这些年他在外面过得怎么样,问他这些年有没有想念过他们,反而是单刀直入,想通过他来打听云雀的事情,还直接想利用他得到无量流火,甚至不惜威逼。
即使早就已经不对父母的爱有所期盼,此时宫远徵依旧觉得心寒。
他抿了抿唇,只觉得满口苦涩。
为什么不爱他,还要生下他呢?只是想要为徵宫生下一个继承人?
宫远徵将所有的问题全部都抛开,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期待了,也再也不会奢求从他们身上得到爱。
宫远徵整理了一下衣摆,声音冷漠:“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找死。”
只这一句话,便算是自己对宫门最后的情谊。
这些人若是非得寻云雀的麻烦,倒霉的只会是他们。只有跟在云雀身边,才能知道她的剑术有多么的冠冠绝天下。
她曾见过云雀使用那把名为噬魂的剑,甚至没有触碰到剑,敌人便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
那把剑也让他觉得邪性得很,似乎有灵智。当然,宫远徵也并不在意这些,云雀不说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去探究。
然而,宫光徵显然是不识好人心,他感觉到了宫远徵的反抗,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父亲,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妖女给迷惑了心智,你最好做准备,若那妖女死了,你也别寻死觅活的。哼!”
说完后甩袖愤怒离开,从始至终对待宫远徵的态度都没有丝毫温情。
宫远徵捂着脸自嘲一笑,也好,这一巴掌也算是还了父恩。
等宫远徵再回到宴会上时,却发现卫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席不见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想到也已经离去离席一会儿的云雀,莫非这人去找云雀了?
事实上,宫远徵的猜测是对的。
云雀离席后,独自走在宫门,这里的设计大致和旧尘山谷的宫门是一样的,只是此处似乎已经没有了后山。
云雀这时候才开始好奇,既然没了后山,那当初旧尘山谷后山的花雪月一族,又去了哪里?
“云仙子请留步!”忽然传来一声呼喊,听闻此声,云雀下意识地回过头来,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只见卫渊姿态从容地朝着她走来。
眨眼之间,他便已走到了云雀身前,云雀发现几乎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近得仿佛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