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仪欣生子这一天,延禧宫中,多了一个刚刚诞下孩子的妇女。
妇女刚生下一个儿子,却被人扔进了枯井之中,宜修叫人把她救了上来。
这边富察仪欣生产,并没有去通知宜修,毕竟若是来的人多了的话,那么她肯定没办法成功的换掉孩子。
富察仪欣原本想着,若是自己生了个女儿的话,就让人将女儿给带出宫,荣华富贵养着。
虽说她狠毒,但虎毒不食子。富察仪欣对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还是有几分母爱的。
可是没想到,她生下了一个怪胎。
在看到那孩子浑身青紫的模样,富察仪欣吓得尖叫。
“啊,本宫为什么会生了一个怪物?”富察仪欣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一次就生了个畸形儿。
不可以,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生下畸形儿,在大清的人看来,就是遭天谴。
那么她再也没有办法登上太后之位。
“桑儿桑儿……”富察仪欣叫桑儿,却发现桑儿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然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富察仪欣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便让夏冬春将孩子带出去埋了。
夏冬春也没有想到,富察仪欣居然生了个怪胎,她听到富察仪欣的吩咐,赶紧弱弱地点头。
“好、好的,荣嫔娘娘,我一定办好这件事。”夏冬春也害怕,她如今在宫中,已经没有多少恩宠了,能够过得好,全靠富察仪欣的照顾。
夏冬春这人虽然比较跋扈,但是手上其实是没有人命的。
她看着怀中还有微弱哭声的孩子,这是个男胎,他浑身青紫,看上去真的有些恐怖,但他还在哭,还有呼吸,这是一个生命呀。
夏冬春心里不忍,偷偷摸摸将孩子放进食盒中,提着就往外去。
本来想找了个地方,按照富察仪欣的吩咐,将孩子埋了。
但最终,她心里还是不忍心,找到了宫中夏家的太监,让他把这个孩子想办法带出宫去,随便送给哪户农家。
至于这孩子接下来的生死,就不关她的事了。
做完这些事后,她回去跟富察仪欣复命,说孩子已经被他埋了。
富察仪欣在孩子被带走时,还听到孩子有微弱的哭声。
但是这孩子在富察仪欣看来已经不是她的孩子了,而是一个会让她走向死路的祸害。
好在,她还另外有准备,那个农妇生下来的儿子,很快就被抱了过来。
她抱着白白嫩嫩的男胎,心中想着,这就是我的儿子,这就是我的儿子!
富察仪欣越想,心里的恐惧就淡了下去。
不会有人知道她生了一个怪胎。
今天所有知情的人,她都不会让他们活着。
富察仪欣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即使这些人都是富察家族的人,也都是她的心腹,包括夏冬春,也是一条好用的狗。
但是她不可能会让这样的隐患存在,否则一旦谁出卖了她,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当上太后。
当不上太后,完不成这个竞技世界的任务,她是要死的。
与别人的命相等,她的命自然更重要。
再说这不过是一个小说世界的人,都是一些Npc,根本不是真实的人。
很久之前,成为任务者的时候,富察仪欣还有一些人性存在。
她会将那些世界的人当成与自己平等的人,可当做了越来越多的任务,系统让她掌握了其他人没有的能力。
她拥有各种奇异的道具,在那个时候,富察仪欣再也不将那些人当成与自己平等的人了。
直至最后,她甚至不将那些世界的人当成人。
所以他祸害一个又一个的世界时,根本就不会有愧疚心理。
景仁宫。
绘春急急忙忙走进来,对宜修说:“皇后娘娘,富察仪欣已经成功的换掉了龙胎。至于龙胎,也已经在我们手中了。”
“哦?这倒有意思,富察仪欣居然还能让孩子活着,难不成富察仪欣还有点为母的心软不成?”
宜修进入这个世界这么久,通过绘春的描述,以及她自己的观察,大致可以确定,能够进入竞技世界的任务者,似乎都不算是什么好人。
她怀疑,这种竞技世界只能存一的意义,是系统背后的主子,为了清理一些剑走偏锋的任务者那所设置的手段。
绘春摇头叹了一口气,“不是富察仪欣,她是想要这孩子去死的,她把处理孩子这件事情交给了夏冬春,夏冬春不忍心,就想让内务府的夏家人将这孩子想办法带到宫外去。”
人的确是有多面的,比如夏冬春,整日在宫里面欺软怕硬的嚣张跋扈,不算是什么好人。
但是这件事情,倒是发了善心。
而富察仪欣,其实平日里惯会做人,对待普通的宫人都很和善。
虽算不得人人称颂的好,但也不会被宫人厌恶。
宜修道:“把这些证据准备好吧,先让她得意得意。”
绘春犹豫了一下。问:“孩子怎么办?”
宜修想着那孩子,怕是没办法活太久,多半汞中毒了,如今还能活着,也是因为这通过吃朱砂,汞含量其实不高。
“先好好养着吧。”宜修露出了一个笑,“绘春,我们来做个有趣的实验,看看这孩子能活多久。他活多久,他的母亲富察仪欣便能够再逍遥多久。”
绘春不敢去看宜修的表情,低下头来诺诺称是。
她心想,夏冬春的一时善念,倒是让富察仪欣能多活一段时间。
若是夏冬春真的按照富察仪欣的要求,将这孩子给处理掉了,那么说不定宜修直接就会在今天将富察仪欣的荣华富贵给断掉。
杀人不过头点地头点地,可宜修就是喜欢这么折磨人,还真的是够恶毒的。
绘春也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不敢说出来。
富察仪欣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件事情整个后宫震动。
可得了一个儿子的雍正,不知如何是好。
雍正问苏培盛,“你说朕今天要去景仁宫吗?”
苏培盛哪里不懂雍正的意思,作为随身伺候雍正的人,雍正在皇后娘娘面前是什么样子,他比谁都要清楚。
他从最初的震惊,已经到现在的麻木。
他道:“皇上现在应该立刻去景仁宫。”
至于去景仁宫做什么,他作为奴才,自然就不能置喙了。
雍正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点头又叹息一声,“当初皇额娘以死相逼,说若朕不去后宫的话,她不仅要撞死,还要想办法请宗室出面,废了宜修,再找一个乌拉那拉氏的女子进宫为后,
皇额娘是朕的生母,朕不能不够听她的意见,更别说,她还要以死相逼。朕怎么也不能让皇后被天下人咒骂。
所以就算皇后这大半年来不理解朕,对朕非打即骂,但朕也不得不这样做。”
苏培盛:“……”
他觉得雍正挺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