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名叫宋格格,是俩人的哥大校友。
沈云边哎呦站起身,奴才样地给她行了个礼:“格格吉祥……您金口一开,湘市最豪华的饭店、酒吧等会儿咱走起!”
宋格格一身剪裁得当的胡桃色西装裙,衬得女子摩登干练,身姿窈窕,及肩长发扎了个低马尾,知性又俏皮。
沈云边慵懒地倚靠办公桌,抱着手臂啧啧咂嘴:“真不愧之前是校啦啦队的,这身材,这气质!”
说完朝严序坏笑着挑了下眉,意思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多看看外面的牡丹花,总强过家里的狗尾巴草。
宋格格自大一在校橄榄球比赛上认识了表现优秀的严序,便心生爱意。
无奈心仪对象太冷漠,对她的搭讪毫不理睬,为了离男神近点,软化男人的心,宋格格挤破脑袋,经过层层严格筛选,加入了校啦啦队,跟进严序每场比赛。
正当她美滋滋实施女追男计划时,严序突然被沈云边忽悠着弃武从文,放下橄榄球,参加了机器人社团。
宋格格那个气啊,跳了两年啦啦队后也跑去机器人社团,结果严序和沈云边退社开了公司,步伐又慢了一步。
沈云边就是靠这个,忽悠宋格格来到云序智能。
原话这么说的:“格格小姐,您想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白费?您就这么错过近距离接触白马王子的机会?男人最忘不了陪他打江山的女人,您要在他手下发光发热,不用嘘寒问暖,严序都能对你青睐有加。”
“近水楼台,朝夕相处,荣辱与共,你还怕他眼里没你?”
当时她果断放弃了国外x公司的offer,毅然决然地飞回国,拉着另一个同学来到云序智能。
落地第一句话:“沈云边,我推了x那么重要的offer,可不是来做你员工的,而是来当你们公司未来老板娘的,不帮我追到严序,你就洗干净等着被我抹脖儿吧。”
那时沈云边还不知道严序心有所属,满口答应。
自打沈云边知道自己的好友疯魔地爱着自己的姐姐,他心中一凉,不知道怎么和宋格格交代。
他昨天多嘴说了句朱韵不好听的话,严序恨不得当场和他决斗,沈云边肯定不敢做棒打鸳鸯的事,可后面又有个宋格格要稳住。
沈云边当时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私底下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暗骂严序藏的深,又暗骂自己不调查清楚就瞎承诺,真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时严序提步要走:“今晚我就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云边,这次记我账上,我请客。”
宋格格不乐意了,挡在严序面前,仰脸问:“半个月前的接风宴,你这个东道主就没来,现在庆功宴又撇下我们,什么意思啊。”
严序蹙了蹙眉:“我晚上有事。”
正当宋格格又要发作,沈云边挡在俩人中间,把宋格格迎到椅子上坐下,笑呵呵地打圆场:“他既然不去,肯定是重要的事。”
没了拦路人,严序大步一迈就走出办公室,宋格格见状,嘴里‘哎哎’地站起身。
刚要去追,被沈云边抓住了细嫩的胳膊,连忙解释:“格格大人,您这次就放过严序,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出差,天天晚上都能和他一起吃饭,这次就饶了他,严序真的有事。”
宋格格把沈云边的手甩开,抱着手臂不悦:“什么事?”
沈云边灵机一动:“严序最近和他爸大吵了一架,心里正烦着呢!他小时候的情况你应该也略有耳闻,父子关系本就敏感脆弱,咱体谅体谅,放过他这次……”
宋格格知道严序小时被拐,很心疼他之前的遭遇,于是叹了口气,妥协道:“行吧,饶了他这次。”
她话头一转,哼哼笑道:“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今天晚上让他大出血一把!”
沈云边见人被忽悠过去了,暗自松了口气,双手一拍,应和道:“对,咱照最贵的点!狠狠宰那臭小子一笔!”
-
严序从公司出来,驱车来到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准备晚上亲自下厨。
在国外十年,生活起居虽有佣人照顾,他也偶尔做饭。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之所以会做饭,还得是小时候朱韵对他的言传身教,长大后,严序再根据食谱融会贯通,厨艺自是不差。
朱韵早上上了一小时普拉提课程后,随便对付了一顿,下午正准备大后天的面试,严序突然回来了。
朱韵看了看时间,才下午四点。
“怎么下班这么早?”她准备接过他手里的购物袋,被严序躲过,径直走进客厅。
“忙完就回来了,等下给你做饭吃。”
严序热的出了身汗,脱外套的同时,朱韵递过一杯凉白开:“喝完去洗澡。”
他接过一饮而尽,扯掉领带:“太热了,姐,等下帮我拿衣服。”
朱韵点头:“去吧。”
一会儿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
她来到严序的房间,是次卧,比她的小一圈。
不多的几件衣服挂在小衣柜里,朱韵拿了件白短袖和家居裤,正要离开,她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他床头的日记本上。
上次她忍住没看,这次像是有某种力量拉扯着她一步步上前,等朱韵反应过来的时候,指尖已经掀开了第一页……
严序冲凉出来,见朱韵正在厨房收拾食材,他走过去,头发上的水珠掉落在男人结实的肌肉和地板上。
他挤到朱韵身侧,想要拿她手里的长豆角,却被她微微侧身闪了过去。
严序乐了,还以为她不想让他帮忙,连忙长手一伸,刚抓到朱韵手里的豆角,手背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下。
低头瞥见一颗水珠掉在手上,男人很快反应过来,捏住朱韵的肩膀,强硬地让她转过身。
严序两只大手掌住她的脸抬起来,一张哭得有点皱的小脸露出来。
男人心疼至极,低声问:“姐,你怎么了?受委屈了?还是有人欺负你?”
朱韵垂眸不敢与他对视,摇头闷闷道:“没有,我没事,快收拾……”
严序把她手里的豆角扔进水池,再一次抱着她的头,不容置喙地问:“说,到底怎么了?”
见朱韵不语,他微微俯下身,语气哀求道:“姐,你之前不是说过我们之间要没有秘密吗?告诉我,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