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愕然他竟然知道严辞向他求婚的事,难道在楼下严辞告诉他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还问我做什么?”她挣扎,“放开。”
严序勒得越来越近,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男人的下巴蹭在她的鬓角,哑声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朱韵看着洁白的墙面,无奈地叹了口气:“严序,即使我拒绝了你哥的求婚,可我……”
未等她说完,她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扳正过来。
严序抓着她的两条细细的臂膀,眼睛幽亮,嘴角压抑不住地往上仰,声线激动:“你没答应我哥,你没答应我哥!”
也就是说她并不是喜欢他哥到无法自拔、非他不嫁的地步,或许仅仅只是点好感!
对啊,十年间两人都没有在一起,他们还没有爱到难舍难分的程度!
这个发现让他心脏狂跳不止。
朱韵反应过来,原来他在诈她!
她瞬间沉下脸,躲避他的桎梏,凛然道:“是,我没答应他,可不代表我不会答应别人的求婚!我已经到了适婚年纪,可能下一秒就会遇到心仪的结婚对象,并迅速组建自己的家庭,谁能说得准以后会怎么样。”
“严序,你我只是名义上的姐弟,你无权干涉、限制我和谁在一起。”
“同样,我也没有权利干涉你的自由,你身边有大把年轻优秀的女孩子,去好好享受正常的恋爱,别再执迷不悟了。”
严序脸上的笑意渐渐捋平,她抬手扣在她的后脑勺,揉了揉,委屈地双眼略红:“姐,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别人,更不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朱韵冷笑:“不要轻易承诺,或许等你尝试了会发现,你其实也可以爱上别人。”
“你是要我和别的女人去谈恋爱?”严序动了动嘴角,明明在笑,眼神却漠然无比。
她坚定地点头:“对!”
去吧,去全身心地投入一场甜蜜热烈的恋爱,体会什么是真正的幸福,自然而然地就淡化,甚至忘了有她的存在。
他不应该陷入畸形疯狂的执念中。
于他,于她都不对。
严序放开她,兀自笑了,近乎绝望地点头:“行,不就是谈恋爱吗,我现在就去谈!”
朱韵想劝他别因为赌气、冲动而滥交,最后被强制忍住,并告诫自己不能再心软。
有句话不是说,走出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恋情。
朱韵想,这句话同样适用在严序身上。
或许用不了多久,等其她女孩投入他的怀中,他就会快速放下他对她的执念。
她也会找到自己真正的另一半。
会的,一定会的。
-
那天两人不欢而散,接下来的一周,严序都没有出现在学校,连带着那个叫宋格格的女孩也没再来过。
朱韵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愿,开启了恋情,宋格格应该是他的第一人选吧。
男才女貌,实力对等,低头不见抬头见,又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意,很适合发展成办公室恋情。
所以他们会理所应当地约会,牵手,拥抱,接吻,甚至上床……
朱韵坐在办公桌前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满脑子都是两人缠绵悱恻的画面,挥之不去。
朱韵,你怎么了!你巴不得他去谈恋爱,情侣之间发生亲密的事情完全合情合理,你在焦躁不安什么!
就在她坐立难安的时候,孙老师拿着小零食悄咪咪递过来:“小朱老师,最近怎么没有看到你男朋友?你们吵架了?来,吃点蔬菜干消消气。”
朱韵猛地扭过头:“什么男朋友?”
孙老师愣住了:“就,就严总啊,上个星期三下午你不在学校,严总到处找你,是我带他去宿舍的,他当时特别着急,见你不在宿舍,脸冷地像要杀人,我就问了嘴你们的关系,他说,他说是你男人……”
声音越来越来小。
她叼着脆脆的蔬菜干,凑过耳朵问道:“怎么?你们不是男女朋友?”
朱韵无语:“不是,他胡说的。”
孙老师一下来了精神:“可我看他担心你的程度,比我生孩子进产房时我老公脸上的担心,强烈多了!哦哦,是严总追你,你还没答应吧。”
朱韵心底被戳了下,站起身准备去展厅。
“像严总这种年轻有位又帅气威猛地男人你可得把握住,多少女人想往上贴呢,光咱们学校,我知道的就有四五个……唉唉,小朱老师,我还没说完呢。”
她说了声‘还有事’,就快步离开办公室。
为了锻炼员工的口才和亲和力,云序智能的市场销售部员工,近期轮番来学校充当讲解员。
朱韵找到之前有过几次交谈的云序员工,是名刚毕业没多久的小男生,姓赵。
“你们严总这段时间怎么没来学校?我有些问题要和他沟通。”
身穿蓝色讲解员服的小赵笑道:“最近严总出差,听说港城的工厂合作出了点纰漏,他和宋主管前天连夜赶过去的。”
“哦,这样啊。”朱韵心底发沉,“哪个宋主管?宋格格?”
小赵点头:“对啊,听说是严总点名要宋主管跟着去的,宋主管工作能力强,业务水平高,人长得又漂亮,公司里都传……”
他抱歉地笑了笑:“我还是不背后八卦了。”
朱韵苍白地扯了扯嘴角:“明白。”
心脏被掏空的感觉再次袭来,过往风像是能从胸膛中间吹个对穿。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十年前,得知他出国的消息。
孑然一身的孤独,与天同悲的感觉把她彻底淹没。
有同样感受的人,此时正在东南沿海某发达城市港城。
白天还好,严序忙于工作,无瑕去想再一次把他推开的女人,晚上应酬完,喝的头晕难受的男人躺在床上,发狠地想念她。
沈云边要严序练酒量,这家伙倒好,整夜整夜宿醉,每次都是他架着他回房。
好在严序酒品好,醉完直接躺床上一动不动,就是嘴里反复念叨着朱韵的名字,时而温柔地喃喃,时而咬牙切齿。
沈云边知道好友这是又被小朱姐姐伤了。
劝吧,沈云边担心祸水东引,严序又旧事重提,把怒气都发泄到他身上。
不劝吧,看着他夜夜买醉,实在伤身。
乙方工厂老板是人情场上的老手,碍于有宋格格唯一的女性在,吃饭应酬时没安排陪唱陪喝的女郎。
只是在回酒店后,工厂老板偷偷给严序和沈云边叫了特殊服务。
美其名曰:今宵有炮今宵睡,任它忧愁何滋味。
沈云边思前想后,觉得老处男严序没准真得需要疏解下,或许尝到了其他女人的滋味,从此就戒掉了小朱姐姐呢,于是私自做主,特意选了个长相清纯的,送上了严序的床。
女郎得知宿醉的男人是第一次,又见长相帅气、身材好的没话说,她心底暗爽,这样的客人不给钱也不亏。
就在她去解男人裤子时,一直用手背盖着脸的严序突然睁开眼,看着身上衣衫不整的女人,深深蹙眉:“你谁?来我房间做什么?”
女郎以为男人还醉着,装小伏地在他耳边吹气,嗲嗲道:“我是你的小猪姐姐啊。”
这句话是沈云边教的。
严序一听那四个字,剩下的五分醉意瞬间消弭。
这些年他对朱韵又爱又恨,爱到骨子里,也恨到心坎里。
现时有个送上门的假小朱,关在体内的暴虐因子被调动起来。
严序一把抽出腰间的皮带,将身上的女郎反手扣住,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我最恨叫小朱的。”
女郎还以为这是客人的特殊情趣,见男人倒三角的好身材立马抖m上身,娇滴滴地配合,媚眼如丝:“那弟弟来罚我。”
严序拍了拍她的脸,似笑非笑:“这就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