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停下脚步,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这等小事,师尊怎会放在心上,一天到晚别瞎想。”
南笑眨眨眼,所以她戳别人丹田,想毁了别人修炼之路,也是小事吗?
他似乎是看出了南笑的疑虑,缓缓解释:“三大宗门这些年来确实是风头正盛,但不代表他们就是最厉害的。”
“你们还小,不知道这个下修真界有多大,很多势力盘根错乱,那些低调的宗门、家族他们的实力并不比三大宗门差,只是不爱在人前显摆。”
“我们逍遥宗虽然比不上往日风光,但是与三大宗门碰撞一下,也是不会怕的。不过是师尊平日里懒散惯了,你们上头的几个师兄、师姐也没有什么争强好胜的心思,故而在外界并不算有名。”
就连他自己都很少在外界露面。
“丹田的事情,非你主动有害人之心,所谓因果报应,他种什么因,就得食什么果,师尊又怎么怪你。”
“好的师兄。”
南笑长呼一口气,放下心来。
听大师兄这么一说,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这是一个完整且庞大的世界。
她被原书的剧情给框架住了,沈朝朝可能只是这个小框架里的女主。在这个小框架里,沈朝朝和他的鱼是受原剧情所偏爱,所以她没有办法戳穿宋回的丹田,没办法伤沈朝朝。
若是把框架放大整个修真界,或者六界(人间、魔界、鬼界、妖界、神界),那她还是女主吗?
就比如她来到这个世界,做的选择不一样,那故事的走向是不是也不一样。
原本江夏没有出逍遥宗,到死外界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因为南笑和鹿淮的到来,也间接改变了江夏的人生轨迹。
师弟、师妹蠢笨又可爱,没有他的保护可怎么办啊。
导致他这一年来,都没有时间自怨自艾。而想的是,怎么样在自己还能打的时候,把他们教导起来,免得以后受人欺负。
南笑在与沈朝朝碰上时,她没有办法伤她,反而她处处被压制。与宋回一战,更是倾尽所有,到最后功亏一篑。导致她的小芽现在还在昏迷。
可江夏一来,不管是宋回还是沈朝朝她都按着打了一顿。
这说明什么?
框架以外的人或者事,原剧情是没有办法影响的。
也可以理解为,只要够强,打破框架,改变命运,不是梦。
南笑心里燃烧起了雄心壮志,想中二一把。
她一定会变强的,到时候左脚踩女主,右脚踩她的鱼,想想都开心。
江夏:“嗯”
鹿淮听了全程,义愤填膺的插进去一句话:“我刚才就应该把那个姓宋的,绑起来再打一顿,还想废了笑笑,小爷第一个废了他,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放心,他也没有讨着好。”南笑用肩膀撞了下他,“不生气了?”
“哼,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是是是····”
江夏看着两小的打闹,精致的眉眼写满了担忧。
三师弟、四师弟他不担心,二师妹是天河城城主的女儿,又是周时清的未婚妻,未来有他们相护,他也不担心。
小师弟天赋不错,就是心思过于单纯简单。小师妹的心眼挺多,武力值又不行。
这把他们两任何一个单独放出去,他都不放心。
把他们一起放出去,一个招妖兽、一个招事的倒霉孩子,更不放心。
这可怎么办啊。
江夏此刻把两个师弟、师妹当成了自己的责任,操心的像个老父亲,完全是把林靖远给忘了。
鹿淮问:“笑笑这个秘境的大门就要打开了,我们怎么还往里面走啊。”
“捡漏啊。”
南笑带着二人回到,陈文轩他们杀元婴妖兽的洞外。
“这里除了一滩干枯的血,什么也没有啊。”
鹿淮洞里洞外找了一遍,别说宝贝了,一根像样的灵植都没有。
“欸,来晚了。”南笑觉得有些可惜。
那元婴妖兽的皮可是炼器的好材料啊,还想带回去练练手,怎么就让别人给捡走了。
“额,那我们走吗?”
“走吧,回家,我也有些想师尊和长老他们了。”
南笑刚走了两步,灵光一闪,喊道:“等等”
江夏问:“怎么了?”
南笑一个小跑到之前洞里放妖兽蛋的草堆旁。
老妖灵说过,那个蛋只是机缘巧合染上了神兽的气息。
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但她确实看的清楚,那颗蛋在离开草堆的第一时间,蛋上面的光芒就散。
莫不是那个机缘和这个草堆有关系。
南笑有些兴奋,伸手就去扒拉。
“笑笑你要找什么,我来帮你。”鹿淮用自己的灵剑刨。
江夏就在一旁看着,只要没有生命危险,随便这两个小的折腾。
“这谁堆的草堆啊,看着只有薄薄的一层,结果下面全是。”鹿淮扒拉出来的枯草,都快堆得有他人这么高了。
南笑双手也染上了泥土与草屑,半个身子都快探了下去。
“砰砰砰····”
“这怎么有木头,听声音下面好像是空的。”鹿淮挖不动了,剑鞘连续戳了几下。
南笑刚想说小心,只见鹿淮拔剑,直接把底下的木头,劈了个稀巴烂。
一阵淡淡白色光芒散了出来,晃了二人一个花眼。
“什么东西。”
等眼睛适应这个光芒以后,鹿淮说“我先下去看看,没有危险你再下来。”
南笑点头。
没一会下面传来鹿淮的声音:“大师兄、笑笑,没问题,可以下来。”
江夏拎着南笑跳了下去。
南笑落地以后,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脸严肃的说:“大师兄,下次可以拽我手臂、或者是肩膀。不要拎我后脖颈的领子,这样很不优雅。”
江夏:“·····”
“好。”
下面的环境跟南笑想象中的不一样,地方不是很大,就十个平方左右,一览无余。
墙上镶嵌了许多的照亮的珠子,位置的最中间高台,摆放着一个架子,上面只有一个灰扑扑的龟壳。
三向前人围着讨论:
“这是乌龟还是王八的壳?都说千年乌龟万年鳖,这个花纹这一看就很久了,王八的壳。”鹿淮自问自答。
南笑摇头:“这应该是玄武的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