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雪梅看着手里摇晃不定的圆珠笔,现在她的内心不正是如此,犹豫不决的同时还要考虑父亲的感受,一样是在煎熬里寻求道路。
“许雪梅,我知道你不喜欢她,至少现在你们还是同学,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帮助她,我希望你顾及这一点同学情义。”石伊开始说起感情的事情,试图改变许雪梅的想法。
“你抱住我,”许雪梅忽然提出要一个拥抱,温暖如春的拥抱,“怎么样?”
“这可不行,你还真是有点过分了。”石伊拒绝许雪梅这般无理由的要求,并且这可不是开玩笑。
“算了,不想我帮助她你就别和我搭话,我们不熟。”说完之后,许雪梅拿起布袋就准备离去,石伊看着即将离去的许雪梅心里急得难受,身体就好像被火烧一样的热。
“好,我抱着你,紧紧的抱着你。”石伊缓缓的走向许雪梅身边,颤抖的手掌慢慢伸向许雪梅身旁。
“哎呀,你怎么流血了,赶快擦拭干净。”许雪梅很担心石伊的身体情况,看着红色的血渍不断地从石伊的口鼻流出,许雪梅是真的不敢往糟糕的方面想。
石伊赶忙擦拭血渍,今天就好像是故意一样,完全止不住血液流出身体,对此真的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去一趟卫生间洗一下,很快就好,你不要担心。”石伊飞快的跑到卫生间清洗血渍,恨不得把整张脸都揭下来洗刷一番。
“好了没有?现在。”许雪梅只能站在玻璃门外面等待着,不停地询问情况如何?
“你先回去吧!我不想耽误你复习的时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石伊只想着赶紧支开许雪梅,可不想让她看到现在的样子,简直是狼狈不堪。
许雪梅知道石伊在生气,现在这样做只是在逼迫着她赶紧下决定,耽误不得。
石伊看着时间慢慢的流逝,身体变得越来越不稳定,过多的失血导致使人手脚冰凉,面色苍白,嘴唇颤抖不止,这俨然一副生病的状态。说不出那些甜美的话语,是石伊唯一不足的地方,他也在努力的改变现状,就好像一年前的许雪梅一样,彻底摆脱懦弱无能的自己,做一次真正想要完成的事情。
“好吧,我答应你帮助蒋梅梅,我们一起帮助她,随时都可以。”许雪梅说完这句话之后,卫生间的玻璃门渐渐的打开,许雪梅还以为是在闹着玩的,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可看着红色的水体,许雪梅慌张的走进去查看到底怎么回事?“石伊,你怎么倒下了,别这样吓我好吗?”
许雪梅扶起被血水染红的石伊,匆匆忙忙背到沙发上,仔细检查流血点在哪里?想不到的是,石伊竟然突然睁开眼睛,开玩笑的说着那些逗许雪梅开心的话。
“怎么样?被我吓到了吧!你刚才的话我已经记住了,可别反悔哦!”石伊高兴笑出声音,得意的看着上当受骗的许雪梅。
“你可真是狡猾,不想和你说话,赶紧滚蛋。”许雪梅抿着嘴角上扬,好不甘心瞪了石伊一眼。“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越来越让人感觉到恶心的。”
石伊不以为然,现在只想着说出去的能否得到实现,毕竟许雪梅还需要时间完成部分翻译的工作。“说真的,这是几页的符号是你写出来的吗?”
“不是,三年前的雪天里我和丁士天一起在木屋的时候,他悄悄写在我的日记本上,本来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最后我没有交给丁灵。”石伊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绘声绘色的描述简直让人身临其境。
三年前,石伊私下帮助逃犯丁士天躲藏在树林的木屋里,那时候丁士天一直在重复说着说着“他们来了”的话语,逃跑也不是所谓的弥补遗憾。丁灵还没找到之前,丁士天早在日记本里写下字符、字母、数字组成的日记文本,他几乎一晚上没有休息,完成之后却没有把事情告诉石伊,只是等着他慢慢的发现。
“之后呢?那个叫丁士天的人怎么样了?”许雪梅着急的问道。
“他死了,被一个雪天在打水的农户发现,当时他已经在湖里冰冻的超过一天一夜。”到这里,石伊简述一下自己的猜测,“他应该是被黑夜组织害死的,结合现在日记本上的内容来看的话,留下有用的信息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价值可利用。”
“这一点我很难想象,黑夜组织可不是我们认为的那么简单。”许雪梅知道一点关于黑夜的信息,但不是很详细,“这个组织招揽的都是那些奇人异士,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他们的足迹遍布全国各地,几乎没有谁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
石伊只是觉得蒋梅梅也挺可怜的,一个人就要独自面对这样的处境。
“说起来你真的不了解蒋梅梅的经历吗?”石伊恨不得翻看所有的一切,下一个时间点,石伊想到的是龙奶奶,她可是蒋梅梅的亲奶奶,怎么说也知道蒋梅梅的情况。“走吧!我们去找龙奶奶。”
“干嘛呀?现在就去。”
“她应该知道蒋梅梅的情况,毕竟她们是孙女的关系。”石伊扯住许雪梅的手臂,慢慢的朝着库房外面走去。
“你说那个管理员是蒋梅梅的奶奶,”许雪梅这下子感觉天都快要塌下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亏得那天还和她说了那么多心里话,哎呀,真是羞死个人。”许雪梅红着脸不敢面对事实,迟疑的步伐里中伴随着犹豫。
“走吧!问清楚情况,才能想办法帮助蒋梅梅。”
就这样吧,石伊拉扯着嗓子呼喊许雪梅一同去找龙奶奶,这可不是许雪梅能够想到的情况。许雪梅担心的是,龙奶奶会在不经意间说起谈心的事情,这个不能随意的让石伊知道,不然的话很多事情就没有办法说清楚,反而会陷入困境里。
蒋梅梅也正如石伊预测那般,她并没有选择立即离开广州市,联系不少的社会朋友希望他们可以提供帮助。这样的请求无一例外都被这些朋友无情的拒绝,他们也害怕惹祸上身,自然存在顾忌,无论蒋梅梅如何报答也不肯帮忙。
这一晚上,蒋梅梅在流浪汉的聚集地度过,她把自己裹得严实,除去一双眼睛之外不会露出其她部位。依靠在石柱旁的同时,蒋梅梅还在考虑着石伊拒绝的话语,“孤独终究只是你一个人的,干嘛要强行加到别人身上。”蒋梅梅彻底被石伊伤痛,沉重的呼吸声里夹杂着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