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你说咱们到底有没有开飞机的机会。”
“有。”
林天正想再调侃几句,忽地看见熟人。
入口处,那个他在机场帮过的盲人,正拄着那根熟悉的金属拐杖往前走。
边上是好心的空姐,轻声细语细心搀扶着他。
其余乘客看到有残疾人都贴心让位。
龙国人的素质都很高,哪怕自己过得不那么好,看见残疾人都能帮责帮。
“这世界还真小。”
林天收回视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可刚沉静没几秒,前舱便传来争执声。
“先生请坐回去!你要干什么!”
空姐的声音有些紧张,试图压住语调。
林天眉头微皱,身体下意识紧绷。
睁开眼。
那名“残障人士”正缓缓摘下墨镜。
锐利的眼睛冷冷扫视周围,哪里还有半点盲人模样?
他将那根拐杖敲开,底部“咔”的一声分解,露出藏在内部的金属杆与一截利刃——
是武器。
更关键的是,底部分解的那一节,赫然是雷管!
林天赶忙推醒方勇武,“有情况!”
“砰——砰砰砰!”
前舱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三名身着黑衣的匪徒正疯狂砸击驾驶舱门。
用手中的金属管和撬杠不断敲打,震得地面都在嗡嗡发颤。
“开门!不然我们就让整架飞机陪葬!”
“快开门!不然等下弄死你们!”
“这门怎么回事,那么结实!”
出于安全考虑,飞机驾驶舱舱门关闭后,只能从内部打开。
有歹徒拿出开锁工具,试图对门强行爆破。
经济舱与驾驶室之间还有头等舱做阻拦。
好在这趟飞机头等舱没有卖出去票,没有乘客在里面。
与此同时,后仓另外的劫匪早已控制住过道。
“都老实待着!这架飞机由我们掌控了!都抱起头,谁想死就叫出声!”
为首的歹徒目光凶狠,手中雷管高举,语气狰狞地吼道:
“别以为你们人多!一颗雷管就能让整架飞机变成火球!”
他抓住空姐的头发,逼问:“告诉我,怎么进去驾驶舱。”
空姐已经满头汗水,“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先生,有什么情况我们都可以谈!”
劫机。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航空公司都会尽量满足劫匪的需求,因为客机上有上百人的性命。
再加上飞机的价值,飞机遭遇危险的不可控性,一旦遭遇不测就是在万米高空。
客舱后,空姐林木子火速拿起对讲系统告知机长。
林天看着眼前的场景,很错愕。
他不能置身事外,军人的职责不就是为了保护老百姓。
不上不是龙国人。
但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暂时不确定这架飞机上还有哪些同伙儿。
又或者除了这些明面上的武器,有没有其他地方藏炸弹!
方勇武同样也是,握紧了拳头,等待时机。
找机会把雷管抢过来。
“谁敢过来一步,就跟这飞机一块炸了!我们的人就在机头前,把舱门打开,让我们转向边境!”
“你们大可放心,出了边境后那边会有人接应我们的。”
“女的留在那里给组织当慰藉,男的就加入我们。”
“至于老的嘛,呵呵,割了器官还值点钱!”
他声音粗哑,语气凶狠,情绪明显过于亢奋,下一秒就可能按下引爆开关。
每句话都在挑动乘客的心。
林天死死盯住那只握着雷管的手。
他能感觉到方勇武也在等待,呼吸变得极轻,两人不用交流。
突然——
那名劫匪转身,想要朝前方同伙打个手势。
破绽,就在这一刻露出!
林天像猛虎出笼!
没有任何预兆地猛扑出去,左手抬肘击歹徒手腕关节。
一声清脆的骨节响,雷管瞬间脱手!
几乎同时,他右手一个下旋,精准托住那枚滚落的雷管,翻腕间已经控制在掌中!
“干他!”
方勇武膝顶砸在歹徒小腹上,对方立刻弓腰瘫软。
客舱瞬间一片骚动,尖叫声、惊呼声混作一团。
林天握住雷管往舱后跑,见歹徒都朝方勇武涌去。
大喊一声:“都他妈上啊!咱们那么多人,都给我上!!”
中年男子被林天激起,站起身拼尽全身力量把最近的一名匪徒按在身下。
“敢劫机?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你吓我女朋友?老子让你今天吓个够!”
其他乘客看见了都站起来了,有人抱腿有人踩胳膊。
有人把安全带缠在对方脖子上。
原本惊恐的人群,如今化成了愤怒的洪流。
人民的力量无限大,最边上的小弟被乘客一拥而上。
有力的出力,没力的靠边。
方勇武眯眼,过肩摔把冲上来的第二个歹徒砸在地上。
咔嚓。
这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快!把他手绑起来!”他低吼着,把自己的腰带扯下丢给乘客。
这边林天回头看场面虽然混乱,但主动权已经倒在他们这边。
他冲到后舱,把雷管交给林木子,低声道:“拿着这个,绝对不能让人碰!
“通知机长了吗?怎么说的。”
林木子:“已经通知了,机场已经跟最近的机场联系,预计十分钟后就能降落在G市!”
这时,装残疾人的男子,看场面已经控制不住。
眼里闪过狠厉,拔出匕首,随即抓住一名女子。
狠狠捅了下去!
“啊!疼!”
腹部伤,应该没有命中要害,可鲜血止不住的冒,很快滴落在地毯上。
下一秒,匪徒把刀放在年轻女孩的脖子上,大吼:“都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
“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女子脸色已经苍白,祈求的向前看。
她被劫匪紧紧勒在怀里,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鲜血从她腹部浸出。
她身上的血撑不了多久!
林天猛地回身,视线扫过整排座椅。
周围乘客惊恐地望着他,现在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歹徒是不要命的,敢下死手。
冲在最前面的乘客也不知所措来。
有人缩在座位里瑟瑟发抖,有人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在他们眼里,制服是一回事,真出人命了又是另一回事。
越急越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