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承渊稍作停顿后接着说:“嗯,因为这药会让真气在体内游走,所以存在一定风险。
所以我把药给了红薯,红薯,她们服药的时候,你和青鸟要在旁边照看着!”
“好的,明白!”红薯和青鸟齐声应道。
“此外,最好一边洗澡一边服药,因为药物会迫使体内的杂质排出,可能会有些脏。
不过你们忍受一下就好了。”
几女听后均点头示意,没有半句怨言。
毕竟是洗经伐髓的丹药,为了延缓衰老,即便是更苦些她们也能接受。
“还有一件事,”李承渊边说着,边拿出第二块玉石小镜递给红薯。
五女见到小镜瞬间都惊得合不拢嘴,红薯自己也不例外。
李承渊之前解释过,这块小镜不仅可以储物藏人,还能远程传信,简直珍贵无比。
当时她们只是觉得稀奇,并没多想,毕竟殿下的宝贝数不胜数。
但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还有第二个,还给了红薯。
“殿下,这……”红薯震惊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李承渊温柔地安抚道:“这是给你的,红薯。
你不要有顾虑,你是府里的大管家,万一我不在府里,所有事务都需要你来做决定。
因此这小镜应当由你保管。
往后我要出门,你可以用它与我联系,府中如有意外也可以及时应对。
不用推辞,收下便是了。”
聪明的绿蚁立即领悟了李承渊的意图,连忙配合道:“大姐,殿下说得很对,这个东西放在你那里最有用,你就拿着吧。”
青鸟、黄瓜和桑文也立刻表态表示同意。
红薯见状也不再推脱,心中又喜又激动,连连答应下来:“好吧,谢谢殿下,谢谢几位妹妹!”
“唉呀,大姐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这就太过见外了!”众姐妹纷纷笑着调侃道,“这样吧,咱们来‘惩罚’大姐一下。”说着便开始互相打闹,书房里传出阵阵欢笑。
在一旁目睹一切的李承渊看着几个女人一起嬉闹,感到生活如此美好。
他已暂时忘却了刚才听到的烦心事。
就在这时,几名单薄装扮的大汉走入京都府衙。
周书翰府尹原本以为又是哪个纨绔子弟在外面惹事,结果却是几名护卫前来报案。
他们是林拱少爷——户部尚书林若辅的儿子的贴身护卫。
据说昨晚外出办事途中,他们家少爷不慎与户部侍郎之子范闲起争执,被范闲因口角之争突起发难,不幸遇害。
这种案件根本瞒不住,很快整个京师官场便沸沸扬扬。
皇宫内庆帝听到消息时怒火中烧,在御书房一气之下摔碎了茶杯,脸上阴霾密布。
这半年间,他已经罕有如此盛怒——第一次是因为李承渊的花船之事,而这次竟更为震怒。
这次事件后果极为严重,完全搅乱了他的所有布置。
更重要的是,居然有人敢无视他的警告,让他感到无以复加的愤怒和无奈。
范闲第一次遇刺后,庆帝虽怒,但还是能理解皇子们的心情。
所以,他对几位皇子只是稍加惩戒,警告他们不要再有类似的行动,提倡“文争”。
没想到才过了短短几天,竟有人再度对范闲下手,并且又导致了人员伤亡。
这明显是公然藐视他的警告。
这让庆帝极为不满,他最讨厌的就是被挑衅和不听话的行为。
“去,传旨召见!”他没有明确说出是谁,但侯公公立刻心领神会,颤抖着离开了房间。
此时,长信宫里,长公主李云睿正在精心浇灌花草,她心情格外好。
早些时候,一群女刺客回京都向她报告了刺杀事件的结果——得知林拱因刺杀范闲失败而死的消息,李云睿不仅没感到悲伤,反而非常高兴,因为林拱的死亡让范闲无法与林婉儿成婚,进而无人与她争夺内库的财权。
这时太监来报,“太子殿下到了。”
“请他进来。”李云睿从容坐下,显得十分优雅。
当太子进到长信宫,便急不可待地问道:“姑姑,这次林拱刺杀范闲是你指使的吗?”
李云睿果断承认:“确实是我!你问这个干嘛?”
太子顿时感到压力山大,“为什么事先没跟我说?你怎么就敢这么做?要是陛下知道,肯定要怪罪我们啊!”
李云睿撇嘴道:“怕什么?无非就是责骂几句,再严重不过是禁闭而已。
陛下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大臣的儿子罢你的太子身份呢?只要你能保住位置,其他的小问题不算什么。”
太子哑口无言,因为他知道被训的不是自己姑姑。
心里虽然有委屈但又舍不得抱怨。
“陛下让你去御书房见面了。”
中午时分,李承渊来到了皇宫门前,还遇见了他的哥哥李承泽。
李承泽一脸严肃,似乎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
“三弟也来了?” 李承泽走上前来。
李承渊看着李承泽,感叹道:“二哥你们真胆大包天,竟连皇上的警告也不放在眼里!”说这句话时他满脸敬佩。
李承泽吓得不轻,急忙小声道:“你说什么呢?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承渊哼了声,“如果无关你干嘛急,不过我知道这事肯定跟我没关系。”
兄弟俩一同来到御书房,发现太子已在跪了良久。
李承泽也随即跪下等待惩罚,而李承渊则笔直站着,一脸理直气壮。
由于未做任何不当,自然不惧责罚。
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时间在流逝。
两兄弟跪了很久,庆帝仍不见身影,李承渊甚至开始犯困。
他是九品高手,身体强壮,几个时辰的站立也不觉得疲惫,只是心中稍感无聊。
至于太子和李承泽,这两位兄弟此刻已是满头大汗,显然在竭尽全力支撑着。
两人都时不时偷看李承渊,内心无比羡慕他大胆的表现,但没人敢像李承渊那样肆无忌惮。
他们心里着实畏惧庆帝,更何况对于范闲和林拱的事,他们都无法撇清干系!而李承渊却表现得正气凛然,毫无惧色。
终于,在李承渊几乎就要打盹的时候,庆帝出现了。
一见到几乎睡着的李承渊,庆帝不禁哭笑不得。
“李承渊!”庆帝叫道。
“哦?”李承渊猛地回过神来,抬头见是庆帝,从容地拱手行礼道:“儿臣参见陛下!”
庆帝冷笑一声:“你的腰板倒挺直!”
李承渊故作无辜答道:“陛下这是怪罪儿臣没有下跪吗?儿臣最近可没什么过错啊。”
“你没有过错?”庆帝锐利的目光盯着李承渊:“你还敢说没过错?”
“的确没犯!”李承渊理直气壮道:“陛下,儿臣可以保证,近期真的没有犯错!”
“呵呵。”庆帝嘲讽道:“既然如此,朕问问你,司理理的事情如何解释?”
“司理理?”李承渊佯装困惑:“她跟儿臣有什么关系呢?儿臣仅见过司理理一次,那是靖王世子李宏成介绍给我的,之后就没再相见了。”
庆帝追问:“那你是否承认没有在客栈解救过她?”
“陛下此言何意?在客栈解救她?什么时候的事?”李承渊一脸茫然。
庆帝凝视着他,仿佛想洞察他的心思,然而李承渊的神情自始至终毫无动摇。
满脸坦然,理直气壮。
片刻后,庆帝语气沉冷道:“有人告诉朕,司理理被你从客栈带走了,并带回府中藏匿,还称府中有许多能人异士,你怎么解释?”
太子和李承泽也好奇地看着李承渊,想要知道究竟谁在背后搞鬼?
李承渊假作愤怒:“陛下,儿臣问心无愧,若您不相信,请立即派兵搜查我府,儿臣定然无所畏惧,没有什么不敢让陛下看的!
若真查出任何问题,儿臣甘愿加倍受罚!”李承渊镇定自如。
他深知,这次不过是庆帝试探。
而且自己早已用玉石小镜悄悄将司理理带回,外人怎能知晓?
李承渊的表现反而使庆帝有些不知所措。
从前,太子与李承泽在庆帝面前都是唯唯诺诺,哪怕偶尔被冤枉也不敢多辩。
如李承渊这般硬朗且有理的态度,确实是第一次见!对此庆帝竟也暗自欣赏。
不论如何,这份骨气实属难得。
片刻后,庆帝吩咐道:“你暂且退到一边!”
“是。”李承渊微微侧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继续观察太子和李承泽两人的窘状。
随后庆帝转过身看向二人,语气骤然冷却。
“你们有话要说吗?”
“儿臣冤枉!”太子慌乱回应。
“儿臣也委屈!”李承泽赶忙接话。
见状,庆帝目光愈发冰冷,“既称冤屈就继续跪着反省!”
说罢,庆帝从桌上抽出两张名单递给侯公公,让他们分别送到了太子和李承泽手中。
两人打开一看,面色骤变——又是一长串官员名单,这些可是他们各自的亲信门徒,显然庆帝这次根本不打算听取解释,而是直接发了“惩罚”。
看到二人大变的脸色,庆帝冷冷哼了一声,“明白意思了吧?”
二人勉强点头表示已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