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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两人如此神勇,袁可立和李邦华顿时眼前一亮。
袁可立赶忙开口问:“江大人,老夫没记错的话,这两位前段时间似乎也在你身边,是吧?”
江宁笑着点头回应。
一旁的李邦华暗自咋舌,心想这江大人真是走了狗屎运,竟能发掘出这么多猛将贤才 。
这时,江宁转头向身旁的锦衣卫吩咐道:“去,把曹文诏和曹变蛟的草靶挪到150步外的距离,让他俩再试试。”
锦衣卫领命,匆忙跑去将草靶移至150步远。
江宁面带微笑,朝曹文诏和曹变蛟点头示意。
叔侄二人默契十足,再度张弓搭箭。
只见曹文诏十箭依旧稳稳射中靶心,曹变蛟则有九箭正中靶心,仅有一箭稍稍偏离。
这下,如同给所有考生兜头泼下一盆冷水又猛地敲了一棒。
场上气氛瞬间凝固,考生们反应各异。
有的眼神中燃烧着炙热的火焰,那是被曹文诏叔侄的神勇激发了斗志,心中暗暗发誓要奋起直追。
有的则面露忧色,神色间满是忧虑,深知自己与之差距甚远,对这场考试的前景感到迷茫。
随后,江宁差人把满桂、何可纲、赵率教三人唤来,吩咐他们负责监督考场,自己则与袁可立、李邦华一同前往聚将台。
这时,江宁开口问道:“袁阁老,不知这策略一科,该考些什么内容呢?”
袁可立沉思片刻后说道:“无非就是兵法、行军打仗、如何布置安排等方面。
但凡熟读兵书的,基本都能答上一些,关键就看有没有学子能够答出自己的观点和特色来。”
李邦华满脸震惊地盯着江宁,忍不住开口质问:“江大人,你该不会是丝毫准备都没做吧?
你可是此次恩科武举的主考官啊!”
江宁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李大人,本官对这方面确实不太了解,想着您二位经验丰富,肯定早有准备,所以就没再过问此事。”
听到江宁这般回答,袁可立和李邦华顿时一阵无语,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心中暗自骂道:这江宁也太不靠谱了,简直就是个甩手掌柜!
就在这时,魏忠贤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江宁一见到魏忠贤,赶忙满脸热情地打招呼。
魏忠贤也笑着与袁可立、李邦华一一寒暄。
李邦华与魏忠贤不太熟络,只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这时,江宁开口问道:“魏公公,怎么样?战马都准备好了吗?”
魏忠贤得意地笑道:“咱家出马,一个顶俩!
两千匹战马都给您备齐送过来了。”
袁可立听闻,开口问道:“江大人,战马你都没准备好吗?”
江宁脸色一黑,无奈说道:“袁阁老,京营的情况您大概也清楚,原本的战马早就被那些勋贵倒卖得一干二净,仅剩的一些也都被他们拉回了家。
如今京营里所谓的战马,不过是些用来耕地的驽马,根本达不到战马的标准。”
听到江宁的回答,袁可立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邦华更是气得脸色铁青,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时,袁可立开口问魏忠贤:“魏公公,这两千匹战马是从御马监调来的?”
魏忠贤笑着回应:“袁阁老说得对。
如今在京城,要一次调动上千匹战马,也只有御马监有这储备了。
腾骧四卫开始整训的时候,咱家就立刻让人将御马监的战马全部清查了一遍,那些胆敢伸手倒卖战马的混账东西,咱家都送他们去见阎王了!”
江宁作了个揖,说道:“这次真是麻烦魏公公了!”魏忠贤笑道:“江大人这说的什么话,咱俩还客气啥?”
随后,魏忠贤脸色陡然一沉,怒声道:“这些勋贵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变卖京营战马,全换成这些耕田用的驽马,实在可恨!
要是他们落在咱家手里,敢卖战马,咱家非得把他全家都拉去卖了不可!”
眼见老魏又要放狠话,江宁赶忙快步上前阻拦。
他知道老魏是个狠角色,向来敢说敢做,一旦出口就要动手。
可当下的局势,还不能与勋贵们彻底撕破脸,毕竟各方利益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随后,江宁带着魏忠贤在大营里四处走动查看。
只见各个考场的学子们都在弯弓射箭,然而整体成绩却不太理想。
这还是江宁特意让人把草靶保持在80步的距离,要是恢复到原本100步的距离,估计至少得刷掉一半的考生。
两个时辰后,所有考生射箭完毕,整整淘汰了三成。
这些被淘汰的学子们神色失望,有的甚至失声痛哭,纷纷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这时,江宁开口吩咐道:“去,把这些学子全都拦下来,告诉他们,等策略和武艺考核全都结束了再走也不迟。”
魏忠贤一脸纳闷,开口道:“江大人,这不合规矩吧,第一轮射箭都不及格,按理应直接淘汰呀!”
江宁笑着将魏忠贤拉到一旁,低声说道:“魏公公,整顿京营这事,您也是清楚的。
这些人虽说武艺不行,但说不定有其他才干呢。
再考考看吧,总能从中找出几个人才来。”
随着身旁锦衣卫前去传话,那些原本射箭不及格的考生们顿时喜出望外。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有第二次机会,原本都以为自己这次考试就要惨淡收场了。
刹那间,众人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接下来的考核中好好表现。
眼见步射环节结束,接下来,江宁吩咐人给所有考生准备饭菜。
一时间,米饭、肉菜、瓜果、点心一应俱全。
江宁心里明白,武举学子的境遇与文举学子不同,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家境贫寒。
这也是江宁变相拉拢学子的一种方式。
他留意到,不少学子甚至还自带干粮,清一色是黑面饼子、麦饼之类的粗食。
这时,江宁来到学子用餐的地方,不时和学子们打招呼,温言安慰、鼓励他们。
走着走着,江宁就碰见了英国公府的张世泽、定国公府的徐允祯,还有定远侯府的邓云飞。
江宁逐个上前,对他们都鼓励了一番。
半个时辰后,所有学子用餐完毕,接下来便是骑射考核。
只见不少学子面露难色,毕竟对于家境贫寒的他们而言,骑马射箭是遥不可及的难事,但他们一个个还是咬着牙,硬着头皮上马。
好在江宁有满桂、赵率教、何可纲这三位大将。
他们三人主动上前,向考生们简单叮嘱了一些骑射技巧。
在他们的指导下,不少学子渐渐舒缓了紧张的神情,开始尝试着进行骑射。
看着学子们骑马射箭的表现,江宁忍不住摇头,这成绩实在一言难尽。
也难怪李邦华曾说,当年戚继光参加武举时,武艺表现平平,策略方面更是差强人意。
不过江宁还是从众多学子中发现了不少人才,其中有两个30岁左右的粗壮汉子,不管是步射还是骑射,成绩都十分优异。
于是江宁让人把那两名学子的资料拿来查看,得知他们分别是黄得功、周遇吉,二人皆出身于辽东军中。
江宁顿时眼前一亮,心想这可是捡到宝了。
这两人在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的猛将,而且更是忠诚之臣,日后皆为大明战事拼杀直至战死。
最后,江宁吩咐手下人将两人的名字圈出来,手下赶忙照做。
这时,魏忠贤不知何时站到了江宁身后,开口问道:“江大人,这是做什么呢?”
江宁顿时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见魏忠贤正一脸笑意地站在自己身后。
心里暗自吐槽:“这老魏怎么整天神出鬼没的,跟个阴魂似的甩都甩不掉。”
这时,江宁笑了笑,解释道:“魏公公,这两人皆是难得一见的猛将之才,我提前标记出来,免得回头疏忽给忘了。”
魏忠贤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随着天色逐渐暗沉下来,骑射考试宣告结束。
江宁当即便安排所有学子留在军营中住宿,并且严令他们不得随意外出,宣布次日将举行武举的笔试。
袁可立因公务繁忙,便告辞离去。李邦华则与江宁一同留在军营。
就在这时,魏忠贤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江宁身旁,江宁不禁一阵头疼,却还是笑着开口问:“魏公公,您今日没有公务要处理吗?”
魏忠贤满脸堆笑地回应:“咱家刚好这两日得闲,便想着在这军营里陪着江大人,顺便也能趁机学习学习。”
这时,满桂、赵率教、何可纲三人前来复命。
江宁笑着招呼三人坐下,旋即吩咐人安排饭食,说道:“三位将军,今日辛苦了。”
满桂豪迈地大笑道:“大人言重了,今日俺可真是大开眼界,这里边有不少厉害的学子,日后定能成为独当一面的猛将。”
随后,几人一边吃饭一边有说有笑地聊着。
何可纲话语不多,但时不时插上几句。
赵率教全程发言极少,可每次开口都直切关键。
江宁心中暗自感慨,这老赵确实厉害,不愧是能把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父子俩打得怀疑人生的狠角色。
第二天一大早,考生们陆续睡醒。
只见江宁早就派人在宽阔的校场上,摆好了上千张简易木桌,不过没放椅子,桌上只简单放着笔墨纸砚。
学子们简单吃过早饭后,就进场准备答题。
武举考试不像文举那么繁琐,江宁干脆把规矩改了,以烧完三炷香为考试时间,考题是袁可立和李邦华出的一些兵法策略相关内容。
江宁和李邦华在考生中间来回巡视。
李邦华忍不住问:“江大人,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以三炷香为限,还不让考生坐着。”
江宁笑着,一脸无所谓地说:“李大人,咱们这可是武举,和文举不同。
这些学子以后都是要带兵上战场杀敌的,哪有那么多讲究。
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不如回家哄孩子去。”
正说着,几个穿着华丽锦袍的考生,气冲冲地跟旁边的锦衣卫抗议。
江宁走过去,问道:“你们不好好答题,在这儿吵什么?”
其中一个穿锦袍的少年说:“江大人,我们参加恩科武举,一心想为国家效力,可这考试也太敷衍了,连把椅子都不给,让我们怎么安心答题?”
其他几个锦袍学子也跟着附和。
江宁看了他们一眼,心里明白,这些都是富家子弟,平时在家养尊处优惯了,站一会儿就受不了,还指望他们上阵杀敌?
江宁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参加的是武举,不是文举。
说实话,这一千张桌子,我本来都没打算准备。
你们将来要上阵杀敌,为大明开疆拓土、保卫边疆,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难不成打仗前,还得给你摆把椅子,让你舒舒服服坐着打?”
那名学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可还是心有不甘,说道:“可是大人,文举的考生都是坐在考场里答题的。”
江宁点了点头,回应道:“既然你这么羡慕文举,那你去参加文举好了,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完,江宁摆了摆手,两名锦衣卫立刻上前,直接把这名考生架起来,抬出了军营。
其他几个穿着锦衣的学子见状,再也不敢吭声。
江宁冷哼一声,扯着嗓子喊道:“没椅子坐就考不了试了?
将来上了战场,难不成还要敌人把脖子洗干净了,送到你面前让你砍?”
接着,江宁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你们当中有寒门学子,有富家子弟,还有勋贵子弟。
英国公府、定国公府,还有定远侯府都有子弟参加考试,他们都没吭声,你们叫嚷什么?
要是谁受不了我定的规矩,随时都能走!”
这时,一旁的李邦华忍不住劝道:“江大人,您这么说,会不会太伤学子们的心了?”
江宁又冷哼一声,骂道:“伤个屁!
愿意考就考,不愿意考就赶紧滚蛋!”
这话直接把李邦华惊得呆立在原地。
这时,江宁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皇上对此次恩科武举极为重视,你们想必也有所了解。
自我们大明开国以来,恩科中很少设有殿试,可这次皇上特意增设,这对你们来说,是鱼跃龙门的绝佳机会,一定要好好珍惜。
一旦错过,可就再也没有了 ,往后后悔都来不及!”
一众学子纷纷开始埋头认真答卷。
考场上,有人抓耳挠腮,绞尽脑汁;也有人胸有成竹,下笔如有神。
江宁路过孙传庭、卢象升身旁时,只见两人奋笔疾书,脸上满是自信。
江宁心中暗自惊叹:不愧是历史上的风云人物,这点考试难度对他们来说,确实小菜一碟,毫无压力。
可再看看周围,不少学子紧握着毛笔,迟迟没有下笔。
江宁仔细巡查了一圈,结果被一些学子的字迹惊到了,那字写得简直不忍直视。
江宁心想自己的字已经够拿不出手了,没想到这些学子的字比自己的还差劲。
李邦华在一旁笑着说:“江大人,大明虽以武力开国,但多年下来,武举不受重视。
这些学子能学成这样,已经尽力了,您可别太为难他们。
如今军中还有不少将领,认识的字也就几百个。”
江宁听后,感慨道:“只会打仗,不识字可不行。
看来日后有必要好好整改一下恩科武举。
武举之人不仅要能上马杀敌,还得熟读兵法,最起码得识字。
不然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当将军,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