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釜军突然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能从瘴气中出去。”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赶紧说说?”我忙问道。
大个说道:“你这老小子,有办法咋不早说,没事竟在这扯屁。”
刘瘸子附和道:“是啊,我这壮烈牺牲的决心都要下定了,你倒好来个了马后炮。”
“我这不也是才想起来,这个办法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不过可以试一试,我也是听村里老猎户说的。”
我说:“老陈,是不是好办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你赶紧说吧,不管什么办法也要去试一试。”
陈釜军说道:“听村里老猎户说过,以前在山上打猎遇到过瘴气封山,当时老猎户距离山顶近,说这瘴气只在山底下,山顶上没有瘴气,老猎户就是靠着在山顶吃野菜等到瘴气散了才活着下山的。”
“我要说的这办法就是咱们上到山顶去,可这办法难就难在怎么上到山顶,在这瘴气内咱们啥也瞅不见,更别说上山顶了,就现在咱们在周围乱走都可能走散了,更别说这山里那些陷阱和老猎户留下的套子。”
刘瘸子无奈道:“你这是啥破办法啊,说了跟没说一样,根本就行不通,这就是拿命去赌,太冒险了。”
大个出声道:“兵子,这办法我也觉得太不靠谱了,就算咱们到了山顶,不还是被困在山里出不去,跟在这也不差啥。”
我也想到了这点,不过我觉得这办法虽然冒险了些,但真的山顶没有瘴气,只要上到山顶最起码也比在这跟个无眼瞎一样坐以待毙要好。
可有一点,陈釜军说的没错,想要在这瘴气上到山顶,那就是瞎子过独木桥,一步错就是身坠深渊。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在我当兵的时候有一次执行任务翻越雪山险地,我们当时一个作战小队为了保证每个队员的安全,用一根绳子拴在腰上每个队员都连在一起,就算其中那一个队员失足,其他队员也能将其拉住。
这个办法当时翻越雪山险地也是无奈之举,弊端也同样很大,那就是很可能其中一个队员拖垮整个小队。
不过要是放在现在用这个办法,却是个好办法,但唯一难在,瘴气中根本分不清方向。
我跟他们说了我的想法,我身边就是大个,我从身上兜子里拿出之前准备的麻绳,们四个把绳子拴在腰上连在一起,这样就不怕任何人掉队。
陈釜军是在大山里长大的,相比我们三个生活在平原土地的要熟悉山林,陈釜军走在最前,其次是刘瘸子和大个,我跟在最后。
陈釜军嘱咐道:“哥几个,可都把绳子绑住了,这要是谁落了单,那就只能等死了。”
瘴气中辨别不了任何方向,陈釜军带领我们三个开始在瘴气中缓慢向山顶爬,我们几个像是无头苍蝇。
好在山体成斜坡,凭借对山体斜坡的感觉能辨别出是向上而去,山路颠簸我们向上爬的很慢且又艰难。
山间有很多干树枝和脚下碎石,还有树挡在前面,一不小心就会撞上,虽然看不清却能感觉到脚下山体碎石,我们都极为小心,怕踩到碎石摔倒。
陈釜军在地上摸了一根树枝像是盲人在前开着路,气氛很是压抑,我们都没有互相交谈,这种平静仿佛像是身在一片未知神秘空间之内,而我们几个显得渺小而茫然无措。
踉踉跄跄也不知道爬了多远多长时间,纵使我们爬山的速度慢,可还是感觉到很疲惫,不过好在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卧槽!”
就在这时前方陈釜军突然喊道,我们这个四人队伍都停了下来。
我赶紧询问情况:“老陈,怎么了?”
陈釜军骂道:“他妈的,我都够小心了,还是撞树上了,撞得实成,没事兄弟。”
大个说道:“不行了,太累了,咱们在这歇会。”
刘瘸子上气不接下气说:“对,咱们歇会吧,我腿都受不了了。”
“好吧咱们就在这歇会吧,老陈,咱们大概到了山的什么位置,能感觉出来吗。”
陈釜军说道:“兄弟,我也不知道,咱们算是幸运的了这座山体不算陡峭,平时从山地上到山顶也得用两个小时能爬上去,还得说是经常上山的人,熟悉山路,咱们这种速度我估摸半天的时间要是不出意外也差不多能到山顶。”
大个说道:“半天,我都觉得咱们爬了都快大半天了,刘瘸子你倒是挺会歇着四仰八叉的趟那,不怕树叉子扎你屁眼里去啊。”
我目光也看向前方,刘瘸子大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气,肚子起伏有序,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不对,我们能看见互相了。
我再次看向大个和陈釜军,发现他俩也正瞪着眼睛直勾勾看着我。
大个先开口:“卧槽,这什么情况?能看到了。”
这才发现周围瘴气淡了许多,目光所及可以看到身前一米多远。
“卧槽,老陈你这脸,怎么跟癞蛤蟆一样。”刘瘸子惊讶的指着陈釜军说道。
陈釜军摸了摸脸激动道:“兄弟,能看到了,咱们这下可算是有救了,老天爷保佑,山神老爷保佑。”
陈釜军一脸诚恳激动的双手合十,对着身前拜了拜,能从陈釜军眼中看到一抹劫后余生的光芒。
不光是陈釜军,大个和刘瘸子包括我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障气消散了很多,这对我们求生的机会又大了不少。
大个突然笑了,我也跟着笑了,陈釜军刘瘸子也都一起笑了起来。
随后我们再次出发,周围地形能看清了,这次向上爬山也轻松不少,越向上爬瘴气变得越来越稀薄。
不知不觉中大概一个半小时后,眼前豁然开朗,周围障气几乎不存在,我向身后山下望去,障气遮住整个山下,我仿佛身处云雾之中。
就在我沉醉在自己这种感觉凌驾云层之上的感觉时,刘瘸子却大喊道:“快看,那是啥。”
我回过神走到刘瘸子身旁,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此时落日余晖,折射在天边与大地之间,而不可思议的是在我正前方瘴气中看到若隐若现似有数座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