薮内一家人跟山村操经过一番友好商议,晚上终于迎来振奋人心的宣布遗嘱时刻。
所有人围坐在佛堂桌子前,目光都出奇一致地都看向律师。
律师则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台老式录音机,因为遗嘱的内容被薮内老爷子在生前录成了录音带。
只是按下按键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一脸疑惑,“怎么没有声音?”
“……那个,你按错按钮了,你刚刚按的是录音键。”
这个律师看起来没怎么使用过录音机的样子,织月出声提醒。
录音机在播放录音时如果不小心按到录音键,那么就会把原来的录音消去,再覆盖上现在的声音。
因此义房叔父大惊失色,伸手就要去关闭录音,结果不小心碰倒了茶杯。
见状,卡尔洛斯赶紧拿手帕擦拭被打湿的桌子。
就在这时,工藤新一忽然注意到旁边柜子里泛着一抹寒光。
情急之中,他大喊道:“快趴下!”
话音刚落,一支箭矢从柜子里射出,直朝义房叔父的方向而来。
然而这危机时刻,他却不顾自身,下意识将卡尔洛斯护在身后。
还好箭矢只是从他的眼前擦过,穿透门户射到了外面,并没有伤到他们任何一个人。
工藤新一第一时间开门出去,看着插在地板上的箭矢还有附近十多个小洞,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这时屋里的一道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薮内広美的弟媳指着茶柜,大声道:“在那里,箭就是从那儿射出来的!”
听她这么说,她老公过去推开茶柜门,里面赫然放置着一个自制定时弓弩。
众人脸色骤变,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猜测。
“定时装置?那么,一定有人事先知道我们会聚集在这里,并设定好了这个机关。”
“可是,是谁干的呢?”
“会不会是那个太阳眼镜男?”
猜来猜去,最终将嫌疑锁定在薮内広美在院子里看到的太阳眼镜男身上。
对此,织月只想表示:老爸真是人在仓库坐,锅从天上来。
“咳咳,那个你们还听遗嘱吗?”她不合时宜地打断他们。
“遭了!难道我父亲的遗言全部都被洗掉了吗?”
经过织月这一提醒,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他们都被箭矢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完全忘记了要关闭录音键的事情。
“别担心,早在刚刚义房爷爷打翻茶杯的时候我就关掉了录音机,就算有洗掉一点,应该也影响不大。”织月风轻云淡的说道。
顿时所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真是谢谢你了,小姑娘。”义房老爷子难得露出和蔼的神态,真心实意感谢,然后他往卡尔洛斯看了一眼。
“没事没事,我应该做的。”织月最怕别人的感谢,弄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律师打算重新播放录音带,结果发现自己把A面跟b面放反了。
众人:……就无语,你特么是来搞笑吗?
在他捣鼓录音机的时候,有警员来报,说是在浴室外的炉灶旁边发现了可疑的录音带。
织月眼看着工藤新一跟有希子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不愧是亲母子俩,这默契。
由于被打断,遗嘱又没听成。
很快,几人拿着可疑录音带回来,用录音机一放,竟是薮内広美他们继母之前打电话时的录音。
如此一来正好印证了工藤新一的猜测,事件的所有经过现在都了然于心。
他也不磨蹭,当即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首先在茶柜上面设置定时弓弩来攻击义房老爷子的人是薮内広美的弟媳。
当时事发突然,她却可以在瞬间就看出那是一支箭。
被指认,女人居然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就水灵灵的承认了。
她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她欠了欠了高利贷。
本来想着等分配遗产,谁知半路杀出个义房叔父。
接下来便是杀害他们继母并藏尸古井的人,那个人就是义房老爷子。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既是施害者又是受害人。
因为他原本是对方想杀掉的目标,结果在打斗间将人反杀。
从井底发现的女式雨衣跟凶器上只有死者自己的指纹还有后院发现的那盘录音带都能证明。
工藤新一自信地推理完,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还是太嫩了。”
“???”谁啊你,你才嫩,你全家都嫩!
第一次有人说自己嫩,工藤新一简直快破防了。
房门从外面打开,来人正是他们口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太阳眼镜男。
他让律师播放遗嘱录音带,说是众人听了之后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果不其然,薮内老爷子遗嘱提到将自己的遗产平分给妻子、女儿、女婿、儿子、儿媳,还有最后一个,那就是卡尔洛斯。
听到自己的名字,众人满意地点头,然而在听到卡尔洛斯时,他们都蒙了。
确定不是义房叔父,而是卡尔洛斯?靠,什么情况!
太阳眼镜男解释,义房叔父并不是真正义房老爷子,而是特地保护卡尔洛斯的贴身保镖。
因为卡尔洛斯是义房老爷子跟一个巴西女人的儿子。
事情太过戏剧化,工藤新一压根儿就没朝这方面想。
“可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他怀疑地盯着男人。
这家伙谁啊,竟然比他这个高中生名侦探还厉害。
“你说呢工藤新一,居然没认出我来,真叫人失望。”
男人摘下太阳眼镜又脱掉帽子,露出一张令他大跌眼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