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一段距离,墓道初极狭才通人,三人只能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前行。
徐阳走在前面,嘴里嘟囔着:“这地方也太窄了,真难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抱怨,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紫鸢跟在中间,她身材饱满,此时胸口被挤压得喘不过气,娇嗔道:“徐前辈,小心些。这地方窄得我都快没法呼吸了。”她的声音颤抖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颊也因憋气而涨得通红,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
钟离走在最后,沉稳说道:“莫急,小心为上。”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这狭窄的墓道并不能影响他的心境。
徐阳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什么破地方,真倒霉。”他的衣服不时蹭到墓道的石壁,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紫鸢呼吸急促,说道:“我,我有点喘不过气了。”她的双手试图撑开一些空间,却无济于事。
钟离安慰道:“再坚持片刻。”
墓道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黑暗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徐阳脚下一滑,惊呼道:“哎呀!”
紫鸢吓得尖叫起来:“啊!”
钟离连忙说道:“稳住!”
好在徐阳及时稳住了身形,三人继续在这狭窄的墓道中艰难前行。
又行百米,豁然开朗,有微弱的光从前方透出。
走出墓道,忽的变得很开阔,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展现在眼前。
门口,一个白色的蜡烛孤独地燃烧着,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徐阳望着那烛光,长舒一口气,说道:“终于出来了,这地方可真够折腾人的。”
紫鸢此时才得以大口喘气,说道:“哎呀,可憋死我了。”她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脸上满是解脱的神情。
钟离目光环视着四周,缓声说道:“此处看似平静,却未必安全,小心为上。”
那烛光忽明忽暗,映照着三人的脸庞。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仿佛岁月在这里沉淀了许久。
徐阳向前走了几步,说道:“这偌大的空间,不知藏着什么秘密。”
紫鸢紧跟其后,轻声说道:“但愿别再有什么危险了。”
钟离微微皱眉,说道:“不可掉以轻心。”
一阵凉风不知从何处吹来,烛光剧烈地晃动了几下,险些熄灭。
徐阳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这风来得好生诡异。”
紫鸢抓紧了徐阳的衣角,声音颤抖着说道:“徐前辈,我害怕。”
钟离神色凝重,说道:“莫怕,先探查一番。”
一个通往中央的桥出现在眼前,底下密密麻麻的蜡烛,全部都是熄灭的。蜡烛身上流淌的蜡泪,如同蜿蜒的蛇,又仿佛是某人哭泣的泪水,让人毛骨悚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徐阳捂住口鼻,皱眉说道:“这是什么味儿啊,真难闻。”
紫鸢胃里一阵翻腾,脸色苍白。她没有理会徐阳,而是快步走向钟离,娇声说道:“钟离公子,我实在难受。”
钟离目光凝重地看着那座桥,缓缓说道:“此桥恐怕不简单,小心前行。”
徐阳咽了咽口水,说道:“管他呢,走过去看看。”
紫鸢怯生生地松开抓着徐阳胳膊的手,转而紧紧跟在钟离身后,声音颤抖着说道:“钟离公子,我害怕。”
他们踏上桥,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抗议着他们的脚步。
徐阳的心跳愈发加快,嘴里嘀咕着:“这桥不会塌了吧。”
紫鸢无暇顾及徐阳,只顾着向钟离靠近,说道:“钟离公子,你可要护着我。”
钟离走在最前面,沉稳地说道:“莫慌,注意脚下。”
一阵阴风吹过,那些蜡泪仿佛动了起来,让人脊背发凉。
徐阳看到那烛台,眼中闪过一丝急切,伸手就想去拿,大声说道:“这个地方很诡异,神识不能外放,只能靠眼睛视物,这点光源很重要。”他的脸上满是急切与渴望,手臂直直地伸了出去。
他的手刚碰到烛台,钟离连忙制止他,沉声道:“别动。”钟离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烛火晃动,仿佛有鬼影一闪而过,那晃动的光影在墙壁上扭曲变形。
紫鸢跟在钟离身后,吓得浑身一颤,声音颤抖地说道:“钟离公子,我害怕。”她的身体紧紧贴着钟离,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
徐阳被钟离这一喝,手僵在了半空中,不甘心地说道:“钟离兄,这可是我们急需的东西啊。”
钟离目光紧盯着那烛火,缓声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莫要轻举妄动。”
紫鸢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徐前辈,还是听钟离公子的吧。”
徐阳咬了咬牙,缩回了手,嘟囔着:“好吧好吧,但愿别出什么岔子。”
周围的空气仿佛更加阴冷了,那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摇摇欲坠。
钟离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看着蜡烛周围的机关,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要透过这复杂的机关洞悉其背后的秘密。
研究了一会,他缓声解释道:“此机关乃是以灵纹为引,一旦触动这烛台,周围的灵力便会失衡,引发未知的危险。”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庄重。
说罢,钟离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灵力注入机关之中,“滋滋”作响,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是机关愤怒的咆哮。
随着一阵低沉的声响,“轰隆隆”机关缓缓停止运转。地面微微颤抖,扬起一阵尘土。
徐阳瞪大了眼睛,惊叹道:“钟离兄,真有你的!”
紫鸢也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有钟离公子在。”
钟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小心为上。”
周围的气氛依旧凝重,那停止运转的机关仿佛还隐藏着未知的威胁。
钟离看着白色的孤独燃烧的蜡烛,仔细端详,突然,三人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顿时毛骨悚然。
紫鸢紧紧靠着钟离,娇弱的身躯不住地颤抖,仿佛狂风中的一片落叶。
她将钟离的手臂都埋入自己的胸口,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钟离公子,我好怕。”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无助。
她的娇躯不停地颤抖着,宛如风中摇曳的花蕊,似乎随时都会被恐惧压垮。那饱满的胸脯因恐惧而剧烈地起伏不定,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急促而紊乱。
她的双眼紧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如同清晨草叶上的露珠。
她的双手死死地抓住钟离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在这无尽恐惧中的唯一救命稻草。
钟离感受到那柔软温暖,轻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温柔,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
接着,钟离将手臂抽出和二人解释这个烛台的秘密,缓声说道:“传说,人鱼的脂肪制作的人鱼烛可燃千年不灭。人鱼生于深海,其脂肪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能照亮无尽的黑暗。然而,这种人鱼烛极为罕见,世间难寻。”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透过这烛火看到了古老的传说。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从遥远的岁月中传来。
紫鸢听得入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烛火,喃喃说道:“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徐阳好奇地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鱼烛?”他的眼底有贪婪的神色,目光紧紧盯着烛台,脚步不自觉地向前挪了一小步。
钟离摇头否认,说道:“这不是人鱼烛,和外面的雕像一样都是人为制造的,用某种秘法制作出来的,其实是人的脂肪制作的蜡烛,这是邪修的法器,应该有厉鬼寄宿其中。”他的脸色凝重,眉头紧紧皱起。
徐阳和紫鸢瞬间离得远远的,面露惊恐之色,徐阳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也太邪门了。”他的脸色煞白,额头冒出了冷汗。
那烛火似乎跳动得更加欢快了,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恐惧。周围的黑暗也仿佛更加浓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钟离神色平静,目光扫过徐阳和紫鸢,缓声说道:“按照契约,你们其中一人可以拿走。”
他的目光深邃而沉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紫鸢连连摆手,脸色苍白如纸,惊恐地说道:“这种诡异的东西,我才不要。”
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抗拒。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光是靠近,我都觉得浑身发冷,这东西太可怕了。”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徐阳虽然害怕,但犹豫片刻后,咬了咬牙,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说道:“我来!毕竟是个法器。”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但仍努力保持着气度。
说着便大着胆子伸手拿起来,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自己鼓气,然后才一把抓住那烛台。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让人感到心慌。
然而,刚一入手,他就觉得一股刺骨的阴气直逼心肺,手臂一阵剧烈颤抖,“哎呀!”差点失手摔落。
钟离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稳稳接住,沉声道:“小心。”他的眉头微微一蹙,脸上闪过一丝担忧。那担忧之色如同一缕轻烟,瞬间即逝,却又清晰可见。
徐阳心有余悸,望着钟离,眼神中满是祈求,恳求地说道:“钟离,要不还是你拿着吧,这阴气太重,我怕我扛不住。”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风中凌乱的琴弦,发出不成调的哀鸣。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颗颗晶莹,顺着脸颊滑落。
钟离摇头拒绝,郑重说道:“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他的目光沉稳,如深潭之水,波澜不惊,让人不容置疑。
周围的黑暗仿佛更加浓重了,那孤独燃烧的白色蜡烛的火苗也跳动得愈发诡异,似乎在嘲笑他们的犹豫和恐惧。那火苗时而伸长,时而缩短,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在黑暗中肆意舞动。
徐阳脸色越发难看,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
紫鸢躲在钟离身后,怯生生地说道:“钟离公子,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钟离沉默不语,只是目光依旧看着那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