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这么明显吗?
王间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眼神坚定,“是。”
程思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没想到王间会如此直白地承认。
王间紧张地看着他,“小落,我知道这么说有些唐突,可你要相信我。”
“我是个粗人,不会说好听的话,我就想保护你,照顾你。”
程思落咬着嘴唇,小声说:“王大哥,我很感激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感情。”
王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正常,“没关系,小落,我可以等,只要能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就好。”
锲而不舍是御士长的行事准则。
程思落抬头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中有些感动,“王大哥,谢谢你。”
此时,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段复杂的情感。
王间原本紧握着的拳头,因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但下一刻他却又缓缓地松开了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之人,轻声说道:“你好好休息,莫要胡思乱想。我明天再来看你,到时候希望能看到一个开心的小落。”
说罢,他转过身去,脚步略显沉重地离开,只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王大哥,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我不能耽误你。”程思落呆呆站在门口,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眼神空洞。
*
晴雪东阑。
江潮白火急火燎往家赶。
刚进门,就看见顾松年正坐在院中捣鼓什么。
丁零当啷,一堆千奇百怪的玩意儿。
呃……
江潮白走到他身边坐下,才看清楚顾松年赶集买回来些什么——
捆仙锁、留影石、还有类似手链一类,上面还拴着小铃铛。
江潮白:“……”这集市正经吗?
一股阴风吹得江潮白浑身瑟缩。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年年,你回来啦!”
江潮白很怂地问。
顾松年慢条斯理地把玩一件件“宝贝”,修长手指在铃铛里灵活穿梭,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师尊去哪了。”顾松年放下铃铛链条,转而把玩捆仙锁。
是的,顾松年又不叫老攻了。
一般这种时候就代表顾松年生气了,可江潮白视线跟随顾松年的手移动,一心全在自己满脑子的黄色废料里,稀里糊涂的说,“去,去南山了啊。”
“干什么去了?”顾松年面色平静,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
江潮白连忙回答:“景佳回来我就得了空,好久没见小落了,就去看看他。”
“怎么了?”
说完,江潮白敏锐地察觉到顾松年周围的气压似乎有些低,仔细观察着顾松年的神情,拉住他的手,“怎么啦?等急了?”
顾松年哼了一声,“你和小落倒是亲近。”亲近的连家里的人都不管了。
年后便是合籍大典,眼看婚期临近,只有他一个人忙里忙外的跑,江潮白每天淡定地可怕。
江潮白无奈地笑了笑,“他孤苦伶仃的,我不过是多关照一下,再说了,你当初不也说他小可怜来着?”
顾松年撇撇嘴,“那阿年也可怜,师尊也得多关心。”
江潮白宠溺地捏捏他的鼻子,“好啦好啦,我最在意你了。”
顾松年将小桌子上面的东西收进纳戒,随后抱起江潮白往屋里走。
江潮白怕摔到地上紧紧搂住他脖子,惊呼,“这天还没黑呢!”
顾松年照着江潮白身后来了一下,“弟子置办了一些新鲜玩意,就不想试试吗——老攻。”
怀中不安生的鱼儿闻言立刻就不挣扎了,将头埋在心窝处,嘤一句,“那……能不能我在上?”
反攻大计刻在心间,江潮白一刻都不忘。
顾松年恶劣一笑,“可以。”
江潮白:“!!!”
两百章了家人们,我,江潮白,终于支棱起来了!
普天同庆,可喜可贺啊!!!
江潮白抱紧顾松年脖子,修长的腿交叠扑腾,样子急不可耐,“快快快,麻溜的!”
反攻!反攻!!
我要反攻!
顾松年抱着江潮白快步走进屋内,轻轻把他放在床上。
江潮白兴奋地伸手去解顾松年的衣服,然而顾松年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师尊今日真想在上?”
江潮白一愣,“当然了!”
顾松年体贴劝他,“可是在上面很累的。”
“我不怕!我体力好,壮如牛,别磨蹭,来吧宝贝儿!”江潮白胡乱解身上的衣带,眼神里透着兴奋的光。
人不可言而无信。
顾松年凑近他耳边低语,“师尊可以在上,但弟子——永远在内。”
江潮白瞪大了眼睛,刚要抗议就被顾松年捆住双手举在头顶,堵住了嘴。
“唔嗯!”
你不讲武德!
顾松年从怀里摸索出一块留影石,看得江潮白不寒而栗,“你——你拿它干嘛?”
顾松年将元力汇于指尖,往石头里注入,“阿忍姐给的,说是给我们的新婚贺礼。”
“陈忍?”江潮白手上挣扎,两腿也跟着乱踢,气息不稳,声音断断续续,“你什么…时候和她这么近了?!”
顾松年这两日犯‘走掉蹄’似的四处闲逛,江潮白还真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和陈忍搞在一起的。
跟谁玩不好,陈忍那个行走的八卦王不得把他的底都抖落出来。
江潮白眼尾薄红,狠狠瞪他,“她还说什么了?”
顾松年将留影石固定到一个适中位置,又拿出那串铃铛手链,“她说了很多师尊历劫时读书的事情,说师尊深受班里漂亮小姑娘的喜欢,送花送情书都是常有的事……”
“师尊,这些事,阿年从来都没听说过呢——”
顾松年眼神微眯,透露出危险气息。
江潮白冷汗直冒:危!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来雪花,浸润在清冽的冬,室内旖旎温暖,气氛逐渐升温,铃铛叮当作响,悦耳动听,只留下在某处的留影石,忽明忽暗。
江潮白在意识尽头,想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原来……那不是手链——”
……(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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