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白色纱裙卷曲着,轻擦着发出了沙沙的摩擦声。
那么薄那么透,那么轻盈。
被团在一起的时候,只要一只手就能把这件透光的银色纱裙团在掌心。
逐渐被染湿变重。
就像那只蓝色的蝴蝶沾上海水之后,翅膀被打湿摇摇晃晃的起不来身。
最后几乎在溺死在海里。
只是这次却不是被自己的囚笼囚禁在海底。
那像月光一样银色的头发胡乱摆动着,粉色的口脂沾染到绪风的脸颊、下巴、唇角。
她几乎哭泣到,但很快清醒了几分。
带着不满。
“我的圣子冕下您可真熟练啊!在谁那里学来的?”
“凉冰?不对,应该是蔷薇才对。”
是的,我们的天基王又比较了起来,她的理智越来越喜欢用在这种时候。
绪风眯着自己雾气一样的眼眸。
“我应该夸奖天使文明第一聪明人的理智吗?”
鹤熙颈脖处的鳞形链原本牵扯着白纱银裙,被绪风摩挲着摘了下来。
鹤熙就那么抱着祂的头,塞入自己的怀中原本粉唇变得像眼眸一样水嫩嫩的。
就被夸奖了一句的鹤熙,很快又溺死在海里。
蔚蓝色的眼眸汹涌着。
“就不能……彻底的那种!”
想了想,鹤熙将那修长的腿又往前送了送。
绪风歪了歪脑袋,原本坐在床沿的祂,半抱起了鹤熙放在了神圣凯莎的宽大白色床上。
更透明的银色纱裙就在那古典圣洁的白色床单上交叠着。
躺在柔软床铺上的鹤熙几乎窃喜起来,但很快却被绪风轻抚着雪白的背部,强行侧过了身。
正在为自己成功欢呼的鹤熙,有些迷惑的侧躺在床铺上。
粉嫩的脸颊扑在雪白的羽绒枕头里。
但很快那粉就从眼影唇边飞速的蔓延开来,侧着身雪一样的腿被紧紧交叠着。
明明是在故意勾引的鹤熙,此刻却控制不住心底的羞赧。
“您……您就非得这样吗?”
这比真的陷入欲望,让鹤熙还要控制不住的羞耻。
因为太过雪嫩而殷红。
偶尔不可避免的触碰又让她无法克制蜷缩起来。
“弄脏了。”
像月光一样的鹤熙蜷缩着膝盖这么说着,看着自己紧合着的腿,蓝色的眼眸泛着水光,轻眨一下滴落。
迷茫的蓝色双眼抬起,就能看到那雾气一样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即使知道这只不过是祂离开前最后的温柔罢了,鹤熙也控制不住的沉沦着,沉沦到不去想她离开以后的痛苦与折磨。
嘴里甜蜜的糖果,甜蜜却终将吃完。
而绪风只是轻轻的将那遮掩蓝色眼眸的银色发丝慢慢拨开。
但很快,天基王又恼怒起来了。
因为清醒过来的她发现,门口还堆着一堆的小蜜蜂一直不肯走,甚至在外面也享受到了一点。
这让心眼可不大的天基王恼羞着。
绪风眼眸中的黑色颗粒纠缠跳动着,知晓一切的祂依旧会为了这样的可爱而发出轻笑。
门外的小天使们,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她们甚至已经向着那扇白色的门伸出了手。
要强行推开这扇大门。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永远被尊崇的神圣凯莎如此问道,走到了这些小家伙们的中间。
于是刚才迷瞪瞪的小天使们,她们摇摇晃晃的,眼睛里带着漩涡,嘴角勾起了笑,也带着泪花。
但看到凯莎女王时似乎又清醒了一点点,于是便羞愧了起来。
刚才自己反应简直就是亵渎。
居然在凯莎女王琴店的门口胡思乱想。
“凯莎女王!”
她们这么羞愧着,扁着嘴险些纠结到痛哭。
身穿了白色金边常服的神圣凯莎,白色的裙子微微摆动着。
看着这些闻到蜜糖香的小家伙们还粘在原地。
微微抬起了下巴,威严的美目带着压迫。
“最近梅洛天庭好像有些松懈了。”
又看了一眼正捧着糖果的小兰苑。
“把小天使们训练加倍吧!”
仁慈的神圣凯莎如此说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来到了捧着一颗奶糖哭泣的小家伙身边。
神圣凯莎伸出手掌在小到几乎散着奶味的小天使肩上轻轻拍了拍。
“小兰苑看起来很闲哦!或者说咱们围绕天庭的小天使们都很闲。”
“有点过于松懈了哦!”
“安排点任务做做吧!”
全体天使仁慈的母亲神圣凯莎这么说着,然后挥手让她们离去,把训练计划多交几份上来。
看着她们依依不舍的样子,挪一步三回头。
神圣凯莎有点忍不住了,她向着那白色的大门后看去。
嫉妒就像枝芽一样在心底缠绕蔓延。
蔓延的炽热气息从神圣的白玉中露出了那么一点点。
她就那么看着离去的小天使们都要躁动起来,她们焦虑又不安的轻挠着自己的脸颊与颈脖。
安心幸福又焦躁着。
凯撒终于推开了这扇大门。
当看到眯着眼睛在床头打盹的圣子,凯莎焦虑的心被剥开了。
那张宽大的白色典雅大床上,只剩下了咱们的圣子。
努力无视浴室里响起的水声。
诸神之王那美丽的眼睛铺满了白色的薄膜铺,她轻轻啧了一声。
表面遗憾,实则开心。
“鹤熙还真是没用啊!”
然后伸出自己染着大红指甲油的手,轻轻捧住了那打盹的小家伙。
神圣凯莎歪了歪脑袋,威严的她,神圣的她,嗅着空气当中粘稠的气息。
美丽的壳子快要破碎一般。
“真是的,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忍住啊?”
在花园里避开的女王,几乎摧毁了一大半,天基王最宝贝谁都不许碰一下的蓝玫瑰。
大半的花圃一片狼藉。
全是被挤出来的蓝色汁液。
“但是,即使没用的鹤熙失败了,冕下给过鹤熙的也必须给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