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小区门口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打破了宁静。
一辆印有“招商银行”标志的黑色押钞车缓缓停靠路边,紧随其后的,是两辆商务车和一辆技术保障车,场面严肃得像临时开了个金融峰会。
白小丽一身深蓝色职业套裙,脚踩高跟,从商务车上利落地下车。她身后,一位身材略显发福的中年男人紧随而出,正是招商银行市分行行长王志恒。
“刘总是住这栋吧?”王志恒四下张望,语气里带着几分谨慎和敬意。
“顶楼,电梯直达。”白小丽点头,笑着低声道:“您不是见过他吗?”
“见过,自然见过。”王志恒微微一笑,表情却认真无比,“这种人物,咱们银行能服务一次,够吹一年的了。他在江州这边的能量,你比我清楚。”
一行人迅速进入电梯直上顶层。王志恒亲自押着两名技术人员,押钞员则严阵以待,手里拎着金属封箱、金条鉴定仪、保全锁盒等设备。
电梯一开,刘军已经悠然地站在门口等着,身穿简单的白t和休闲裤,手里端着一杯热茶,风轻云淡。
“哎哟,刘总!”王志恒立刻快步迎上去,脸上堆满笑意,语气格外尊敬,“您可别见怪,我亲自带队来,就是怕下面的人怠慢了,出点纰漏。”
“王行长,客气了。”刘军点点头,语气平和。
“我们可不敢客气。您这样的贵宾,押钞流程我亲自盯着。”王志恒一边说,一边朝屋里望了一眼,见到金条时眼皮子都不由得跳了一下,“这些……都是?”
“嗯,总共三千多斤,昨天刚到。”刘军淡淡说道,仿佛说的是几包米。
王志恒脑袋轻轻一晃,心说这也太夸张了,但脸上依然保持微笑:“刘总放心,我们这次派的是银行最专业的押运组,全程录影、专人监管,连保险系统我都给您升了三级。”
“那就麻烦王行长了。”刘军点头。
“麻烦谈不上,是我们银行的荣幸。”王志恒连忙摆手,态度谦逊得不像一位分行一把手。
很快,专业团队鱼贯而入,金条一一编号、封装、称重、登记,整个流程规范到每一个动作都像流水线精密配合。
两个多小时后,三辆押钞车才缓缓驶离小区,邻里之间议论纷纷,谁也不敢相信这位年轻男人家里,刚刚搬走了三千多斤真金白银。
王志恒则站在门口,再三嘱咐白小丽:“今天的录像、编号、存证,我让人三份备份,亲自押到总行金库。您有任何新安排,随时吩咐。”
刘军笑着摆摆手:“辛苦你们了。”
“刘总说笑了,您一句话,我们银行上下立马动起来。”
押钞车驶出小区,王志恒这才松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这金是沉,但比金更沉的,是刘总这位爷的分量啊……
门一关,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白小丽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踢掉高跟鞋,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天哪,三千多斤黄金……你这是打算自己开国库吗?”
刘军淡定地坐在她身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悠然:“这只是个开始。”
“啊?”白小丽怔住,“什么开始?”
刘军把茶杯放下,嘴角扬起一丝不动声色的笑:“今天这几千斤黄金,不过是我资产的冰山一角,后面陆陆续续还会有进账——比这更多。”
白小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你说真的?你还有更多?这已经是银行一个季度的金储水平了……”
“你以为我只有金子?”刘军开始吹牛逼,“地皮、股权、矿山,还有几家境外资产正准备变现。等都到账,你们银行的金库可能还真不够用。”
白小丽一时说不出话,半天才吐出一句:“刘军,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男朋友。”刘军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白小丽脸一下红了,佯装生气地捶了他一拳:“说正经的!”
“我说的就是正经的。”刘军笑了笑,“以后你会慢慢知道。”
她低头喝了一口水,努力压下心里的震撼,语气却忍不住带了点担忧:“你把这么多黄金往银行送……不会惹人注意吗?”
刘军淡淡一笑:“有人注意最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他们。现在这年头,动静越大,收拾人越方便。”
白小丽听得一愣一愣,心里又是佩服又是莫名的踏实。
这男人,不只是有钱,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今晚留下吧。”刘军忽然换了个轻松的语气,“我怕你回去之后,整宿都在算金条。”
白小丽忍不住笑出声:“我留下,是为了监督你别乱放金子,万一我哪天一不小心摔跤,磕在金条上,那多不值。”
“放心,那些黄金,不如你值钱。”刘军淡淡一句,让白小丽脸颊又红了。
屋外天色渐暗,屋内却愈加温暖。金子很重,但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更沉甸甸地落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