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意劲不正是二阶堂杀死吕仁后才获得的能力么。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头顶传来预警,夏渊缓缓握拳,手臂微曲,奋力一拳向上挥出。
头顶之上,一个比夏渊的拳头大上两圈的拳头不偏不倚的与之相撞在一起。
肱!
两拳相撞的气浪,犹如波纹般向四周扩散。
头顶之上,一个浓眉大眼,光着膀子,一身腱子肉的男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拢。
咔咔咔——!
刺耳的骨裂声从他的胳膊中传出。
紧接着,他整条手臂像是没有骨头的橡皮泥般,软塌塌的。
反手握住他的手臂,将其重重的砸在地上,坚实的地面直接砸出一个人形凹陷。
再次一脚踢出,身形足有两米高的炼体忍者犹如一个沙包般,砸在一个军营大帐之上。
“下一个。”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面具下响起,一双墨黑的眸子中,满是冰冷。
就在二阶堂瑛太想要再次拔刀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眼中包含戾气的二阶堂,缓缓侧头看向手臂搭来的方向。
只见,那是一个身穿精致西装,戴着无框眼镜的一副喝过几年洋墨水打扮的三十多岁男人。
“瑛太,忍头来了。”
说着,两人同时看向身侧那个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的小老头。
耸了一下肩膀,二阶堂瑛太不耐烦的将男人的手抖落下去。
身上的磅礴炁息也随之偃旗息鼓。
不过他并没有将妖刀收入刀鞘之中,依旧一脸饶有兴趣的表情,死死盯着夏渊。
似乎是在琢磨着该怎么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私を探していると闻きましたか?(听说你找我?)”
忍头的声音很沙哑,但中气十足不似迟暮之年的老人,反倒像是四五十岁正值壮年的男人。
这时他身边的男人推了一下眼镜,对夏渊说道:“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夏渊微微摇头,淡淡道:“ 不是找你....是杀你!”
轰!
脚下猛然用力,一直被压在右脚之下的黑影人和阿云直接被压进地底。
两声沉闷的破碎声从他的脚下响起。
滚滚鲜血顺着土地产生的裂纹不断溢出。
那个黑影人是阿云的丈夫,也是她炼制的傀儡。
黑影人或许已经变成了类似于朱友文和朱友珪两兄弟那样难以灭杀的怪物。
但它的宿主阿云却不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最多也就算得上是一个傀儡师。
夏渊的这一脚,劲力透过傀儡,直接将其碾成了肉泥。
或许她还没有来得及杀死任何人,但当她的脚步踏上这片国土。
夏渊就已经单方面宣告了她的死刑!
借助这一脚的力量,夏渊的身形犹如一发黑色的箭矢,朝着只有五六米远的忍头冲去。
右臂扬起,扭腰甩臂。
这一拳,带着刺耳的音爆声,甚至在拳头之前凝聚出了些许寒霜。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面前的众人惊的瞪大了双眼,一时间想要行动却难以瞬间调动全身肌肉。
毕竟他们都没想到,这群华夏人一直不都是讲究什么先礼后兵吗?
哪有一上来还没谈判就直接开打的。
二阶堂瑛太手身形一闪,肆虐的猩红刀气在刀身上绽放,化作了一柄烈焰之刃。
双臂紧握刀柄,手臂青筋暴起,双眼跟随着勉强捕捉到夏渊的动作,奋力斩出一刀,企图直接将夏渊的手臂斩断。
另一边,一直跟在忍头旁边,一个同样身材高大,头发犹如狮子般的男人,下意识的运转起炼体功法。
双臂直接揽住忍头矮小的身体,光着膀子的后背浮现一层亮银色,犹如浇筑了一层精钢。
刺啦!
妖刀分毫不差的斩在夏渊的胳膊之上,火花四溅,堪比电焊现场。
岛国最强的兵刃,无物不斩的妖刀蛭丸,今日多次经历刀生滑铁卢。
二阶堂的这一刀,堪堪斩破夏渊的护体真炁,这已经足够他自傲了。
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夏渊的拳头撞在荷马那仓促运转功法的背部。
摧枯拉朽般的破坏力,他那引以为傲的炼体功法。
在夏渊四重天罡诀,加之近乎无敌的体魄面前,薄脆如纸。
崩!
血肉崩碎!
荷马的双瞳突出,近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
张了张嘴,鲜血犹如断掉的水龙头般溢出,全都喷在身前的忍头身上。
而他的背部,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还能看到蠕动的血肉,以及疯狂跳动的心脏。
喷薄的血肉,将忍头的全身沾满血迹。
他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愣在原地。
“荷马!”
一声声怒吼从四面八方传来。
夏渊一拳不成,没丝毫犹豫,提膝弯腿,裹挟着呼啸风声的一脚,再次朝着忍头踢去。
嘶——!
身侧不远处,二阶堂深深吸一口气,周围的空气全都被他吸入胸腔之中。
呼——!
一口气呼出,阵阵白烟从他的口鼻中涌出。
他半阖双眼,只留下一条缝隙,其中...倒映着一个手持长刀横跨而立的身影。
呜~~~
与此同时,一声凄厉的笛声响起,那笛声飘入夏渊的耳中,却没有丝毫影响。
因为他早就知道,有一个将篮子扣在脑袋上的人,会吹类似于迷魂的笛声。
不仅需要不听,还需要将浑身的汗毛全都闭合。
若是换做之前,夏渊可能做不到,但如今他对于身体的掌控程度短时间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砰!
一脚踢出!
像是披了一层血衣的忍头,扬起手中拐杖,用力向下一点。
咚!
一道看不见的波浪以他为中心,向周围波动。
他的嘴里快速的念叨了两声,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地。
出现在一个身材肥胖,脸上戴着一个白花花面具,面具上还带着裂纹的人身后。
一脚踢空,恐怖的气浪呈扇形将树林吹的哗哗作响。
传送?!
站在荷马那宽大的背部上,一个个服饰各异的忍众将其包围在中间。
忍头任由血液从脸上流淌,面无表情的再次用拐杖砸了一下地面。
无形的波浪再次蔓延。
夏渊刚要有所行动,身体短暂的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与此同时!
一道近乎占据半边天的恐怖刀芒栖身而至。
两个动作几乎一致的忍者,弯腰侧身,手掌同时握紧刀柄,眼中只有夏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