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听到陈青山的调侃,也不生气,反而态度更加诚恳了。
“陈科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他们一起对付您,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坐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么诚恳的道歉,陈青山也没再给他找难受。
两人坐下来之后,傻柱把饭菜都端上来,摆在餐桌上。
“陈科长,老太太让我交好你,她老人家肯定不会害我的,我知道我混,有时候容易意气用事,有时候做事也没想过后果。
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要是让我们得逞了,陈科长您这一辈子可能就毁了!
我对不起您,我先自罚三杯!”
傻柱空着肚子,眉毛也没皱一下的,直接连喝了三杯。
“倒是个汉子!”
陈青山点了点头。
他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直白,连聋老太太跟他说的话,也说出来了。
这倒是让陈青山高看了他几眼。
“好了,这事就别提了,吃菜吧!”
陈青山拿起筷子,话锋一转,“但要让我原谅你的话,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大气的人,想让陈青山这么容易就原谅傻柱,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傻柱做的饭菜确实不错,即便他自己的厨艺也很不错,但和傻柱这个专业的厨子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陈科长您放心,以后我绝对唯您马首是瞻,您说东我绝对不往西,您要让我揍谁,我就揍谁,绝对不含糊!”
傻柱见陈青山松口,也是开始吹嘘了起来。
“是吗?那我让你揍易中海呢?”
陈青山这话一出,傻柱立马呆住了。
“陈科长,一大爷是个好人,您为什么要揍他呢?”
“好人?”
陈青山大笑了起来,“好人他能一开始就怂恿贾张氏来租我的房子?好人能想出那么毒的阴谋来陷害我?”
傻柱一听,沉默了起来,开始反思。
“一大爷的确是过分了点,要不是他以往对我和雨水挺好的,我也不会帮他!”
良久傻柱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说明他对易中海的行为好坏还是分得出来的,就是因为他对他好,所以不分好坏的就一根筋的帮他了。
这也是傻柱为什么会被易中海他们拿捏到老的原因了,因为他太重情重义了。
陈青山瞥了他一眼。
傻柱只是叫傻柱,他非但不傻,相反还很聪明,这点从电视上就能看出来。
他只是有点混,而且在秦淮茹身上拎不清罢了。
“看下你今晚这么识相的份上,我送你一句话。”
陈青山一口闷了一杯白酒,继续说道:
“易中海不可信!”
他言尽于此,其他的就看傻柱自己了,事不关己,陈青山能说这些已经算不错了。
这还是看在这小子今晚拿着酒肉来孝敬自己的份上,不过他还没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他。
一切还得看以后这小子懂不懂事!
不过这一次,傻柱倒是奇怪的没有反驳,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闷酒。
“陈科长,我懂了,我今晚说的也全都是真的,以后一定听您的,来,喝酒!”
说完,傻柱又和陈青山碰了一杯。
到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傻柱有些欲言又止。
陈青山见状,嘴角扬起,“有什么话就说吧!”
“陈科长,您看我这身体有点毛病,就是......”
他把自己无法起立的事说了出来,倒也很聪明,没有说是陈青山做的。
“陈科长您一看就见多识广,有没有认识的好的医生或者办法帮我治治这个病啊?”
要不怎么说傻柱不傻呢!
这明显比易中海他们通透多了。
懂得第一个上门诚恳的道歉,还知道这事不能怪到陈青山身上,而是懂事的问他有没有认识的人给他介绍看病。
不过陈青山也不是一顿酒就能收买的。
“你这事不应该来问我,而是应该去问那些从医的人,他们兴许会知道哪些高人能治好你的病!”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陈科长您要是认识一些这方面的医生的话,还请您到时候一定要给我介绍介绍,我还没结婚生子呢,我老何家不能绝后啊!”
“这事儿以后再说吧,碰上了就帮你问一问。”
说到这,陈青山便不再言语了。
傻柱也知道陈青山这是在等他以后表现呢!
于是说道:
“成!那我就先谢谢您了陈科长,您放心,以后我一定听您的,唯您马首是瞻!”
他强调了一遍,便站了起来,“那我就不打扰陈科长您休息了,先回了。”
盘子碗筷都是傻柱带过来的,他聪明的帮陈青山餐桌上的碗筷都收拾了起来,带回家洗去了。
看得陈青山啧啧称奇。
心想,要是傻柱以后真能这么听话的话,也不能不能放过他一马。
第二天。
陈青山一大早就赶到轧钢厂报了个到,顺便找了主管保卫工作的郑副厂长请了个婚假后,就前往武装部给聂首长治疗最后一次了。
聂首长坐在办公室里,满面笑容,哪里还有以前那一脸沉闷的样子。
“小陈啊,我感觉我这几天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整整近一个星期以来,头痛是一次也没有发作啊,你这医术真是太神奇了!”
“首长见笑了,我也只是恰逢其会而已。”
“你太谦虚了,你这么好的医术,就没想过多为一些人看病,造福广大人民群众吗?”
陈青山听到聂首长这么说,心想机会来了,便点了点头,满脸诚恳道:
“首长,其实我也想要好好的行医,给更多的患者看病,治好他们。
不过从我学医有成之后,就遇到了战争。
便放下金针,拿起钢枪,跨过鸭绿江。
至此退役以来,又给我分配到了轧钢厂保卫科,这才没有时间去继续从医。”
“放下金针,拿起钢枪!”
聂首长重复了陈青山这一句话。
“好,说得好啊!这几十年以来,就是有无数个像你这样的人,弃笔从戎的、金针换枪的、以及无数先辈的努力,才有我们华夏的今天。”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
“不过,能者多劳,你要是想要继续从医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轧钢厂的领导打个电话,让你在你们附属医院挂个职什么的。
像你这样的医术,不把他用来造福广大人民群众,实在是太浪费了。”
陈青山脸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却笑开了花。
“一切听领导安排,只是......”
“只是什么?”
聂首长两眼铮铮的看着陈青山,静等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