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刚准备穿过垂花门,阎埠贵就叫住了他。
“陈科长!”
只见他提着一个本子和装着钱的菜篮子快步赶了上来。
“陈科长,这是您这次酒席的随礼钱和礼簿,一共是六百八十二块八角钱!”
说到这,阎埠贵嘴唇是有些发抖的。
整整六百多啊,除了那位老人给的88.8块钱外,院里的人差不多40块钱,其他那些过来的客人整整随礼随了五百好几十块钱。
他都快羡慕的鸡儿发紫了。
摆这十五桌酒席,阎埠贵早就给他算过了,一百五十块就顶天了,这样算下来,陈青山一次酒席竟然倒赚了五百三十多块钱。
这在他们院里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啊!
尤其是来的那些人,阎埠贵真是惊呆了。
他现在对上一次听从易中海的话去陷害陈青山的事,是后悔得肠儿都快打结了。
这样的人,是他们这些能算计的?!
他爱占小便宜,爱算计不假,但他不傻啊,什么人能算计,什么人不能算计,他还是分的清清楚楚的。
“谢谢!”
陈青山接过菜篮和账本。
回到后院的时候,只见刘海中一直在他后罩房的门口踱步徘徊。
样子看起来似乎很纠结,又有些无奈和一丝惧怕。
“陈科长,呵呵呵,您回来了?”
陈青山嘴角一抽,尼玛这打招呼这么特别的。
自己都来到自家门口了,没眼睛看的吗?
“刘师傅有事?”
“那个...那个,有个不情之请想要......”
“刘师傅!”
陈青山打断了他。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
说完,陈青山绕过刘海中,回到自己的家里,“砰”的一声直接把门关上。
开什么国际玩笑,上次的事还没跟你们算账呢,竟然跟我提上不情之请了,谁给你刘海中的脸。
陈青山这些天只是因为忙着婚礼,还没空下来好好的找他们寻点乐子,这逼莫不是以为给他脸了吧?
才回到屋里,林月华就拿着条热毛巾走上来。
“青山哥,你中午喝多吧,我给你烧了热水,来,我先给你擦擦脸。”
陈青山看着体贴的林月华,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
“我没事,月华,这点酒又有什么?忘记我上次是怎么把易中海那几人的阴谋破坏的吗?”
“我看你就是逞强,快过来,我帮你擦擦吧!”
林月华虽然知道陈青山酒量很好,但这一身酒味的,也得擦擦。
于是林月华坐在木质沙发上,让陈青山躺下来,头枕在她的腿上,然后小心的帮他擦拭起来。
陈青山的酒量也就半斤左右,今天中午虽然大部分酒被他装进了空间,但自己也是喝了不少。
就由着林月华给自己擦拭身子。
还别说,这种感觉还...真特么舒服。
首先这“枕头”就是最舒服的。
其次,林月华每次弯腰下去将毛巾重新泡水拧干的时候,那压迫感也让陈青山飘飘欲仙。
直言这个时代的男人也特喵太爽了吧!
尽管他知道这时代的女子还比较封建,都很贤惠,尤其在伺候自己爷们这一方面。
但知道跟亲身体会完全就是两回事。
“青山哥,今天那老人究竟是什么人啊?我看我爸还有那些叔叔伯伯都很尊敬他,他还无缘无故的送我礼物,我看他好像就是特地为了参加咱们的酒席而来的。”
陈青山闻言,想了想,开口说道:
“月华,你上次不是问我爸他们身份吗?”
陈青山准备把自己的身世告诉她。
毕竟老人的身份,对别人来说可能问不出来,但对林月华来说,她只需要问她爸林国伟就能知道了。
再者,对于自己的妻子,陈青山也没打算隐瞒什么,这事反正她迟早都是要知道的,这些都是自己的亲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爸在身下我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知道的他的名字就叫陈国华,但前段时间王主任告诉我,我爸叫陈知飞,在一汽任职......”
陈青山把王主任那天的话重复了一遍。
“所以我原来的爷爷是养我长大的爷爷,虽然在我心里跟亲爷爷没什么区别,但我是有个亲爷爷的,而那个老人很有可能就是我的亲爷爷。”
林月华闻言一愣,趴下去换洗毛巾的动作也为之一滞,停在当场。
“那他为什么不和你相认?”
她这才知道老人为什么要送她礼物,说起来,她还没打开那个盒子看看那是什么呢!
“你...你先起来,我没办法呼吸了......”
陈青山被林月华弯腰的动作闷得,实在是和空气的接触面积太有限了。
“呀,青山哥,你...你讨厌......”
林月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坐直了起来,脸上飘起一朵红云。
但手上的毛巾还是依旧在陈青山的额头、脸庞上轻轻的擦拭着。
“是真讨厌还是假讨厌啊?”
陈青山突然有些邪气了起来,这样的视觉效果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
“好啦,你快继续说。”
林月华被陈青山不老实的手弄得有些呼吸急促,赶忙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
“这里面可能有很多隐秘,我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缘故,但我告诉你,那老人的身份特殊,他可能是......”
陈青山没继续逗她,把老人的身份说了出来。
这下,林月华是彻底怔住了,久久没说出一句话来。
良久,她呼出了一口长气。
“青山哥,那你说我们是......”
“没错,记住,这事儿暂时还不能说出去,老人家刚才没和我相认就说明这其中有某些原因,而且我爸也说过有苦衷,所以我们暂时就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陈青山严肃的说道。
只是他其实也误解了老人,老人的实际上的想法是想锻炼陈青山。
而陈青山更多的是和他父亲陈知飞一样,不知情的他以为这里面可能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弯弯绕绕,甚至是像电视上的狗血剧情一样。
这也不能怪陈青山误会,毕竟他也不是万能的,比别人知道多一些,却也不能知道全部。
这时的他眸眼一抬,眼睛飘向了远方,看向了轧钢厂附属医院。
易中海和贾东旭正站在走廊,焦急的等着病房中医生对贾张氏的治疗结果。
而此时半昏半醒的贾张氏,嘴上却还一直念叨着:“酒席,酒席,我的酒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