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对上聂首长的目光,认真道:
“首长,只是我虽然有医人治病的本事,但我白天必须在轧钢厂值班,毕竟工厂的保卫工作大如山。
而且,我的时间只有在下班或者星期天放假的时候,去轧钢厂的附属医院也是不太合适的。
如果可以的话,请首长帮忙把我能够医治一些一般人医治不了的疑难杂症的消息传播一下,在目前这种情况,有限的时间里面,我只能暂时先给这部分人看病。”
普通人的一些什么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有医院可以看,陈青山也还真的没有必要去管。
所以他只想给一些别人看不了,救治不了的病患治病。
同时,他的目的是让聂首长帮他把自己的名气打响,让自己有超高医术的名声传播出去。
那么能找到自己看病的大部分都不是一些普通人,他的人脉也能够随着帮一些有身份的人看病,慢慢的积累起来。
“你说的有道理,工厂的保卫工作大如山,说得好!”
聂首长沉吟了一下。
“也是,你本来就有着一份轧钢厂保卫科的工作,若让你在医院挂职什么的,也太难为你了,你的时间本来就不多,那就依你所说吧!
至于把你的消息传播出去,也对,就像我,若不是刚好老李是我的兵,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传播消息这倒是简单得很,这事让老林去办就行了。”
说到这,聂首长饶有兴趣的看向陈青山,“听说过两天你就要和老林的宝贝女儿成婚啦?”
“首长都知道啦?”
陈青山想了下,知道应该是林伟国说的,道:“是的,婚期定在星期五,本来想请首长喝杯喜酒的,就是......”
“我若是没什么事倒也无妨,就是军务繁忙,马上就要回南京了。”
聂首长知道陈青山要说什么,笑着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熊猫牌的收音机递给陈青山。
“这个就送给你们当结婚礼物了。”
通过这几次和陈青山的接触,聂首长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年轻人。
不仅觉悟特别高,上过战场立过战功,还是个神医,更巧的是以前还是自己麾下的兵,他是真的喜欢陈青山。
陈青山也已经大概了解了一些聂首长的性格,知道他拿出来的东西,自己是无法拒绝的。
虽然这个收音机对自己来说,并不是那么稀罕,但在这个年代,是绝对贵重的。
他笑着从聂首长手上接过收音机,“长者赐,不可辞,我就厚颜收下了,谢谢首长!”
随后他便开始拿出金针帮聂首长完成最后一次治疗。
当他回到轧钢厂保卫科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才走进保卫科,轧钢厂的广播就响了起来。
“现在插播一条消息。
我轧钢厂保卫科陈青山同志,由于医术高超,治好了上级领导的疑难杂症......
特此发出通告表扬......”
广播一连播报了三次。
听得陈青山一愣一愣的。
原来,就在他离开武装部的时候,聂首长就打了好几通电话,而其中一通电话,就是打到工业部的。
而此时正在车间加工精密工件的易中海,听到广播播报的消息之后,一不小心手一抖,一个七级工件就废了。
“易中海!”
车间主任张老三的声音立马就响了起来,“你他娘的还能不能干,不能干他妈的给我滚去加工低级工件去,不知道一个七级工件有多珍贵吗?”
“不好意思,张主任,我刚才只是不小心而已,接下来保证不会了。”
易中海连连解释。
“去你妈的狗东西,要不是厂长看在你还能加工七级工的份上才留你,给你降了三级工,让你继续加工七级工件。
竟然敢去陷害咱们保卫科的副科长,你真是嫌命长了,给我注意点你,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弄坏工件,扣你工资!”
张老三唾骂了一句,走开了。
自从上次易中海几人当着全厂的面在广播上自我检讨,公开自己罪行的时候,他们几人在整个轧钢厂可以说是人人喊打的情况。
随便一个级别高一点的工人都敢指着他们鼻子骂。
特别是车间主任张老三,更是时不时的就给他找点“好果子”吃。
谁叫易中海在没犯事之前,仗着自己是车间七级工人的资格,经常跟张老三过不去,落他脸面呢?
易中海看着张老三离去的背影,眼神顿时变得阴翳起来。
刚才广播播出的消息,易中海已经百分百确定自己几人身上的毛病就是陈青山干的了。
就是锻工车间的刘海中,他那么笨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毛病是陈青山做的了。
易中海满脸阴沉。
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狠毒,一下手就是要绝他们的后,即便他已经早就绝后。
看来必须想个法子,逼陈青山帮自己几人把病给看好了。
至于被车间主任安排去干重活的贾东旭,倒是没想到这些,他是恨死了陈青山了。
现在心里正在臭骂着陈青山呢!
想到自己每天要搬运车间的工件,每天又吃不饱的,又是干这些重活的,心里对他恨得牙痒痒的。
现在又听到他会医术,工厂在大肆表扬他,嫉妒心又出来了。
心想大家都是年轻人,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搬运工件,饿的前胸贴后背,你为什么这么优秀......
同样被降为学徒工的傻柱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在做着帮厨的活,但确认了陈青山就是那个让自己站不起来的人,心里正庆幸着昨晚去找他赔礼道歉了。
易中海等人的反应,陈青山并不知道。
这时的他正被杨厂长请到了厂办公室呢!
“小陈,你说你...哎,快请坐。”
杨厂长见到陈青山,立马就站了起来,态度和之前找他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了。
上次让他来,心里虽然有一丝歉意,觉得有些委屈了他,同时对他有一丝爱才之心而已,更多的是上属对下属的那种正常的态度。
这次,怎么说呢?
就是突然变得有些尊重,又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的害怕在里面。
“杨厂长,您这是?”
陈青山不明所以。
“小陈啊,你说你有这么一手厉害的医术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这可是好事,我真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不仅能杀敌立功,还有这么一手好医术。”
杨厂长犹豫了一下,把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换了一句,哈哈笑道。
语气中虽然有些责怪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嗯,有那么一丝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