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师级干部都不知道这位怎么会突然来到院里,还说要来讨一杯喜酒喝。
被老人一个眼神制止,几人都很尴尬,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老人。
“老爷子,我们来讨杯喜酒是不是应该去上一份随礼啊?”
老人身旁的小王开口打破了沉默。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林国伟立马开口道:
“老爷子,来这边请!”
和另外几位师级干部就想把老人往里面迎,老人却摆了摆手。
“小王说得对,我应该先去上一份随礼。”
老人看了一眼小王,小王立马会意来到正在记账的阎埠贵面前。
“你好,今天既然这么巧,为了讨个好意头,我们就随个88块8吧!”
这话一出,阎埠贵愣住了,几位师级干部全愣住了。
几位师级干部是知道这位老人平时生活俭朴惯了,就连他现在身上的皮衣都打着补丁呢。
没想到他给陈青山随礼竟然随了88.8块钱,他们都搞不懂老人的意思。
尤其是林国伟,陈青山可是他的女婿,他不知道这位老人和他究竟有什么关系。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不是路过,而是特意过来的。
陈青山心里则是泛起了滔天巨浪。
想起刚才他的第一句话,说是来找孙子的,顺便来讨杯喜酒,加上几位师级干部对他这样的态度。
陈青山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觉得有些扯,有些不敢相信,难道真的是那位过来了?
可是,如果是那位的话,他怎么没有和自己相认呢?
抬起头,对上老人一直在观察自己的眼睛,那满是慈爱的表情,长辈看晚辈的目光,陈青山更加确信了。
“请问两位怎么称呼啊?”
阎埠贵回过神来,准备登记名字。
虽被老人称呼为小王但实际是个40岁上下的中年人看向了老人。
“就写陈康瑾吧!”
“可是健康的康,怀瑾握瑜的瑾?”
阎埠贵不愧是个老师,懂得的字和词还是很多的。
“没错!”
老人对阎埠贵能认得这么难写的字多了一丝诧异,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只见阎埠贵中气十足的说道:
“陈康瑾随礼88块8角钱。”
“哗......”
全院所有人听到阎埠贵的声音都“哗”的一声看了过来。
陈青山更是从老人的名字中,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
庶康,字传瑾,各取一个字,这不明摆着就是那位吗?
在陈青山的错愕之中,老人被几位师级干部迎进了后罩房那一桌主桌上。
陈青山反应过来后,只是甩头笑了笑,然后又开始安排所有的宾客入座。
待一切安排就绪后,才和林月华回到后罩房的主桌上坐下。
屋里的家具、屏风被搬开,摆了四桌。
这四桌,一桌是陈青山和他岳父林国伟、岳母冯丽华和几个师级干部以及被迎到这张桌子的老人和小王。
一桌是林国伟的一些老朋友,同事和一些要好的下属,全部是团级以上干部。
一桌是杨厂长和几位副厂长和各位重要部门的主任、科长。
另外一桌全是轧钢厂一些车间的主任和另外一些部门的主任、科长。
全部都是正科级以上的干部。
一些副科长、副主任都要排到门口的院子那边的酒席去了,以及人事部梁大姐他们还有一些保卫科的同事都在外面的酒席坐着。
今天这场面可是把易中海给吓得够呛的,从杨厂长对陈青山岳父以及带过来的那些人的态度来看,足以证明那些人的身份。
加上他看到轧钢厂的很多副科级干部,甚至还有坐不下的几个正科级干部都没办法坐到房间里面,他大概率已经想到屋里那几桌都是些什么人了。
当然,仅仅是猜测而已,就足够让他起一身鸡皮了。
这时候,他已经找到贾张氏,让她停止昨晚的计划了。
可贾张氏哪里肯听易中海的。
“老易,我不管你说的什么,反正这小子害得我东旭这样,我今天是一定要让他下不来台的,到时候有谁能证明这事是我干的!”
贾张氏和易中海在角落低声的交流着。
“老嫂子,你是不知道情况,看到没有,那些门口坐着的,都是副科级的干部,连那些都没办法坐到屋里,你知道屋里那些都是些什么人吗?
我刚才扫了一眼,连杨厂长这个处级干部都在恭维人家,老嫂子,那至少都是处级以上的厅局级,你可千万别乱来呀!”
易中海刚才特地朝着后罩房屋里看了几眼,早就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了。
他一个工人,哪里见过这么多高级的干部。
别看那些人都穿着便装,从他们的行为举止,杨厂长等人的行为,他就能猜出来几分。
“我管他什么狗屁厅局级还是‘挺积极’,多积极都没用,你就别管我了......”
贾张氏本来就没文化,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她哪知道什么厅局级干部之类的,话音未落,就听一道声音穿了过来。
“各位尊敬的贵客领导、街坊邻居。”
贾张氏循声望了过去,原来是阎埠贵站在后罩房门口讲话。
自从阎埠贵主动跟陈青山提起帮他记账的时候,他就大包大揽的承担了帮他主持婚礼的事宜。
在他看来,陈青山没有长辈,主持婚礼也不适合让林月华娘家的林国伟来,所以阎埠贵就自动请缨了。
“今天是我南锣鼓巷95号大院,陈青山和林月华新婚摆酒宴客的大好日子,在此,我替这对新人感谢大家的到来......”
阎埠贵不愧是老师,在主持婚礼这一块上,还是挺在行的,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院里的街坊邻居却等长了脖子。
说起来,阎埠贵也算是超常发挥了,今天记账的时候,他可是发现那些来吃酒席的宾客,一个个的可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即便有些人他不认识,但一些师级人物以及杨厂长这些处级干部,他可都是认识的。
而且每个人随礼都很大方,像他们院的人,每人随礼随个一块两块的就顶天了。
也就爱面子的易中海随了10块以及不甘人后的刘海中随了5块,其他人,包括他自己,也都是才随了一块钱。
可那些干部都是十块二十块的随礼啊!
就是一些工人,像那些人事部的大媳妇们,一个个的随礼都是5块往上的。
看得他是既羡慕又心惊的!
终于,说了一大堆之后,阎埠贵顿了口气,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
“礼成,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