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用力点了点头,像个斗志昂扬的小公鸡。
胸脯挺得跟要上战场似的,差点没把衣服撑破。
他心里得意得跟开了花,暗自嘀咕:“瞧瞧我这势力,啧啧,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朱允熥,你个小瘪三拿啥跟我斗?拿烧烤架还是拿鸡腿?”
他越想越美,忍不住仰天长笑:“哈哈哈哈~”
那笑声嚣张得像个刚中了彩票的暴发户,回荡在宫殿里。
连房梁上的灰都抖下来几粒,差点没呛着他自己。
他眯着眼,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登上吴王宝座的画面。
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像个偷吃了蜜的小狐狸。
而另一边的男主角朱允熥,此刻压根没把什么治河大事放心上。
正优哉游哉地在自家院子里搞烧烤大会,像个悠闲的郊游达人,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
他把鸡腿和羊肉串往烧烤架上一丢,手里拿把破扇子轻轻扇风。
那架势活脱脱像个街边卖烤串的大叔,烟熏火燎中还带着点小得意。
结果浓烟“噗”地一下窜起来,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都快熏出来了,鼻涕都差点跟着流。
他皱着眉嘀咕:“这烟味儿也太冲了,跟熏腊肉似的,得整点纯正香味才行!”
于是他灵机一动,自己动手做了个简易手摇风扇。
得意地拍拍手,像个乡村发明家:“三宝,快把风扇摇起来,别偷懒,摇出点风来我好喘口气!”
“是!”马三宝应了一声,立马摇得跟个风车似的。
手脚麻利得像个熟练工,浓烟被抽到一边。
肉串在火上滋滋作响,渐渐变得焦黄,香气扑鼻。
看得人肚子咕咕叫,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朱允熥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烧烤界的爱迪生。
脑子一转就能搞出新花样,得意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可茹瑺这胖子却看不下去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
圆滚滚的身子凑过来,苦口婆心劝道:“我的殿下啊,这都啥时候了!
运河都堵成停车场了,粮食堆在那儿跟山似的,你还在这儿烤串儿?你咋不动手啊?”
他那语气急得像个老妈子,生怕朱允熥把前程烤糊了。
急得满头大汗,肉乎乎的脸都红了,像个熟透的大苹果。
朱允熥翻了个白眼,手里翻着肉串,慢悠悠地说:“说了多少次了,稳,要稳!
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急啥?急得跟屁股着火似的!”
他瞥了茹瑺一眼,像在看个大惊小怪的戏精,嘴角还挂着点不屑。
“我知道这次奖赏肯定不是吴王之位,皇爷爷那老狐狸没那么大方,抠得跟铁公鸡似的。
可既然他老人家亲自交代,态度得摆正,不能敷衍了事,不然回头挨顿骂我可吃不消。
不过……”他顿了顿,嘴角一勾,露出个坏笑,“三宝,那羊肉串给我留两串,别全吃了,我还等着尝鲜呢!”
茹瑺本来还想劝两句,可那肉香味儿实在太勾人。
像个无形的小手挠着他肚子,挠得他心痒痒。
他咽了口唾沫,立马叛变,伸手就抢:“好嘞,给我也留两串,别都给你吃了!”
他接过肉串,咬了一口,油汁四溅,满嘴流油,幸福得眯起眼,像个餍足的大熊猫。
嘴里还嘟囔:“殿下,这烟熏味儿咋这么香啊?绝了,跟酒楼的大厨都有一拼!”
他吃得满脸油光,衣服上都滴了几滴油星子,压根没在意。
朱允熥递过一串,坏笑着问:“要不要喝点?咱家有好酒,够劲儿!”
茹瑺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摆手拒绝得跟躲瘟神:“算了算了,打死我都不在你这儿喝酒!”
他心有余悸,上次在朱允熥这儿喝多了,醉得满院子爬,像个大乌龟。
丢人丢到姥姥家,第二天醒来还被三宝笑话了好几天,这回说什么也不敢再碰,戒得跟和尚似的。
“三宝,继续烤,我先去那边吃两口!”朱允熥拎着几串肉串,乐呵呵地找了个角落坐下,像个悠闲的吃货王。
茹瑺也屁颠屁颠跟过去,俩吃货凑一块儿,幸福得像泡在蜜罐里。
整个院子都飘着肉香,简直是人间天堂,连空气都甜腻腻的。
可茹瑺吃着吃着,突然一拍脑门,差点把肉串拍飞:“不对啊!”
他嘴里塞着肉,含糊不清地说,“茹瑺啊茹瑺,你可不能忘了大事!
殿下,治河的事儿咋办啊?这可是皇爷爷的硬指标!”
他瞪着圆滚滚的眼睛,像个被美食迷了心窍的傻大个,油乎乎的手还抓着半串鸡腿。
话音未落,“梆梆梆”,院门突然被敲响。
马三宝一溜小跑过去开门,惊喜喊道:“祥兄弟,是你?”
来人正是小祥子,穿着下人服,背着个破布包,风尘仆仆像个送信的快递员。
脸上还挂着点灰,活脱脱像刚跑了十里路。
“殿下呢?”小祥子探头探脑,语气急切,像个赶着交作业的小学生。
“就在里头!”马三宝指了指院子。
小祥子一溜烟跑进来,恭恭敬敬给朱允熥磕了个头,动作熟练得像个老戏骨。
膝盖落地“咚”的一声响:“殿下,您要的东西我拿来了!”
他从包里掏出一堆宝贝,像个献宝的小贩,语气里满是得意。
“这是东汉王景的治水策,这是郦道元《水经注》的原本,还有我爹活着时画的天下各布政司水利图,全在这儿了,一个不少!”
他拍拍胸脯,像在炫耀自己多靠谱。
茹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地上,羊肉串都忘了嚼,油汁滴在裤子上都没察觉:“这架势……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跟要开个治水大会似的!”
他咽了口唾沫,盯着小祥子那身破衣裳,脑子转不过弯:“这小子穿得跟个要饭的似的,家里咋可能有王景和郦道元的真迹?这不是捡了哪家博物馆就是偷了谁家书房吧?”
他咕咚咽了口唾沫,转头问朱允熥:“殿下,您这是要干嘛?开学术研讨会还是要造个水上故宫?”
“治河啊!”朱允熥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手里翻着水利图,淡定得像在看菜谱。
语气平淡得跟说“今晚吃饺子”似的。
茹瑺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么大阵仗,你真是就为了治个运河淤堵?不是要造个水上长城吧?这脑回路我咋跟不上呢?”
他彻底不自信了,觉得自己跟朱允熥比起来,脑子简直像个榆木疙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一个黑影蹑手蹑脚贴近门缝,耳朵紧贴着,像个偷听的小贼。
动作猥琐得跟夜探寡妇村似的。
因为冬天的风声呼呼作响,像个老太太在吹口哨,他前面啥也没听清。
只模模糊糊逮到小祥子一句:“若用殿下新烧制的水泥修河堤,定能事半功倍!那玩意儿可是世上最坚固、最省钱的治河神器!”
小祥子说得眉飞色舞,像个推销员在吹牛,“若殿下早点推广这水泥,大明修城池都能省下无数民力,省得跟搬砖似的累死人,简直是建筑界的救世主!”
“水泥?最坚固的治河工具?”偷听那人一愣,心跳加速,呼吸都乱了套,像个被抓包的小偷。
惊讶之下脚一滑,“咚”地轻踢了门框一下,发出个不大不小的动静,像个不小心摔了盘子的服务员。